第三百二十七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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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国府

    厅中,喧闹声不时响起,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有一种荣庆堂的既视感。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贾母与秦可卿叙说着关于各家诰命夫人,入宫请安的规矩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秦可卿在一旁凝神听着,桃花芳芯的脸蛋,明媚嫣然。

    贾珩则在一旁和黛玉丶湘云丶探春说话。

    探春道:「兄长,今儿是要往衙门去罢?」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要往京营善后,另外还要去锦衣府一趟,五城兵马司那边儿事务已交给范先生,若得录事抄报,你帮我看看。」

    探春眉眼弯弯,笑着应了一声。

    贾珩看向黛玉,问了下起居饮食,黛玉轻声回着,一旁的紫娟出言补充。

    贾珩问道:「妹妹,姑父这两天可曾来信?」

    黛玉摇了摇头,一双莹润如秋水的明眸,似有几分愁郁。

    贾珩轻声道:「我回头往锦衣府问问,再和妹妹说。」

    黛玉「嗯」了一声,看了那少年一眼,秋水明眸波光微漾。

    其实她想问,自上次太医院的御医过去会诊,珩大哥许久都没去她那边儿了。

    相比宝玉的围着转,贾珩这段时间事务缠身,连晋阳长公主府上都没去,自没有多馀时间到黛玉院里嘘寒问暖。

    贾珩坐了一会儿,看向贾母以及秦可卿,说道:「老太太,你们先坐着,我往衙门去了。」

    贾母笑着颔首,说道:「去忙罢。」

    忽地想起一事,又唤住贾珩,问道,「宝玉他舅舅那边儿,你派人过府吊唁了没有?」

    贾珩转而问着秦可卿,说道:「打发人去吊唁了吧?」

    王子腾那边儿,他还真不好亲自去。

    当初是怎麽和京营将校说的,稽查王子腾整军不法之事,一副与其势同水火的模样。

    虽说死者为大,但一来死的不是王子腾,二来亲自登门祭拜,原就是看关系亲疏远近。

    当然,他若亲自上门,落在王府一众男女眼中,倒像是上门耀武扬威来了。

    秦可卿这边儿却看向尤氏,道:「尤嫂子,吩咐的人过去了吧?」

    尤氏点了点头道:「这会儿应该出发了。」

    尤老娘看着这一幕,脸上笑容多了几分深意,暗道,这府里虽是女主当家,但她家大闺女在后院,似乎也管着一些事儿?

    转头去瞧自家两个亲生女儿,却见尤三姐正自面如清霜,目光恼怒地瞪着自己。

    尤老娘心头一阵气闷,暗骂,老娘不是为了你们这两个小蹄子的婚事,犯得着亲自登门瞧人脸色?

    贾母叹道:「终究是亲戚,珩哥儿若能亲自去一趟,就去一趟吊唁罢,需得防着旁人说闲话。」

    「老太太说的是。」贾珩点了点头,不再说什麽,回去换了身绣以蟒纹的武官袍服,外披黑色披风,挎着天子剑,领着贾府两个小厮,前往锦衣府。

    锦衣府

    贾珩步入其间,此刻他以锦衣都督衔,掌天子剑,再临此地,刚至门前,就遇着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声。

    「见过都督。」门口把守的锦衣校尉,拱手见礼。

    已然得知贾珩升任锦衣都督之职的消息。

    贾珩并不多理,长驱直入,入得里间,锦衣府十来位千户,在锦衣同知纪英田的带领下,迎至仪门,齐声道:「卑职见过都督大人。」

    贾珩目光逡巡过一众锦衣千户,道:「诸位都免礼吧,也是熟人了。」

    说着,摆了摆手,直趋司务厅。

    正在忙碌的经历司文吏,纷纷起身见礼。

    贾珩落座下来,大马金刀,一只胳膊撑起黑色披风,山字黑帽下的面容,不苟言笑,道:「诸位,本官蒙圣上厚恩,授以锦衣都督衔,一来重整天子亲军,二来也是协助整顿京营,诸位当知,京营变乱,我锦衣府缇骑为之损伤惨重,但却捍卫了神京安宁,使百万神京之民不被兵燹之灾,功莫大焉。」

    贾珩道:「对此次殁于王事的锦衣缇骑,妥善安置,善加抚恤,诸位千户,拟定一份儿名单来,本官向圣上奏禀,可与五城兵马司的殉难兵丁一同录名记碑。」

    立威营参将造反,锦衣缇骑和五城兵马司兵丁与京营厮杀,损伤不少。

    下方一众千户,面色微动。

    他们也听说了五城兵马司要为殉难兵卒立碑记事的消息。

    其实树碑这种事,哪怕乡里士绅修桥铺路,都要记碑叙事,并没有想像中犯皇帝忌讳,但牵涉到武将,更多是来自文官集团的压力。

    贾珩道:「但京营整兵,势不能再酿此动乱,诸位都是亲军骁卫,忠贞义士,要为此次京营整顿保驾护航,清除宵小,谨防祸事再起。」

    众人神情肃然,齐声称是。

    贾珩道:「诸位,现对京营所有被裁汰的将校,要做到严密布控,掌握他们平日言行举止,另外诸营吃空额之饷银,近十年以来的都要暗中彻查去路。」

    王子腾整军,只裁汰了一小半将校,可以说还有不少将校需得整顿。

    清查空额,追缴欠饷,这些都要去做,还要对将校进行评核。

    他的策略只会比王子腾更稳健丶更彻底,不会因为先前发生过变乱,就心慈手软,姑息养奸。

    纪英田迟疑道:「贾大人,最近府卫中不少精擅谨细之事的探事被抽调南下,人手恐有不足。」

    贾珩面色顿了顿,情知多半是陆丶仇二人将锦衣卫抽调南北两地。

    纪英田道:「陆大人抽调了不少人手南下,还有镇抚使仇良,也在往北派遣锦衣探事。」

    贾珩按了按手中的锦衣堂官大印,道:「仇镇抚使即刻卸任镇抚使,前往北平办差,不宜再多抽调京中探事,而陆同知……」

    这些人,许是见锦衣府好用,到处从锦衣府挖墙脚,如陆敬尧,先前他还不好钳制,现在他为锦衣都督,又掌天子剑,如果要彻底掌控锦衣府,势必对这种现象不能容忍。

    纪英田头偷瞧了一眼上首的少年权贵,见其脸色不虞,趁机说道:「陆同知前不久说协助内阁与户部在南省整顿盐务,派了探事南下,扬州飞鸽传书,说是折了不少人手。」

    贾珩皱了皱眉,沉吟说道:「折了不少人手?这是怎麽回事儿?」

    纪英田面色凝重,道:「今早儿飞鸽传书的信,南下两淮之地的探事缇骑,宿于淮安县的一家客栈,被一夥儿贼寇谋害,死了二十多个弟兄,前不久往南省派去的探事,也林林总总被当地寇盗谋害了不少。」

    因为陆敬尧派出锦衣府的探事丶缇骑南下,目的是为了调查两淮盐运的相关利益链条,搜集罪证,帮助整顿盐务,故而并未大张旗鼓,甚至没有与地方官打交道。

    贾珩面色微顿,道:「怎麽回事儿?」

    纪英田道:「地方官府调查,说是盗贼见财起意,谋害性命,但下官以为,定是南下探事驻留扬州锦衣卫所,走漏了风声,这才引来杀身之祸,不日,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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