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凤姐:珩兄弟他怎麽能……这般荒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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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正要给你说,至于老太太屋里的鸳鸯是照顾着林姑娘,你南下是照顾我的。」

    晴雯闻言,心头转怒为喜,扬起一张俏丽明艳玉容,清丽眉眼间喜色流溢,问道:「公子愿意带我去扬州?」

    贾珩拉过晴雯的手,抱着晴雯坐在自己腿上,青春靓丽的娇躯,每一寸都洋溢美好的气息,轻声道:「南国湿热,一天下来,就已出了一身汗,我平常沐浴起来,没你侍奉,浑身也不大自在。」

    晴雯闻听此言,微微垂下螓首,芳心涌起阵阵羞喜与甜蜜,柔声道:「公子放心,我会好好伺候公子的。」

    听袭人还有翠墨丶入画她们几个小丫头私下说,公子在洛阳丶开封陪着三姑娘还有云姑娘看了不少景致,赏玩了不少名胜古迹。

    她身为公子的贴身丫鬟,反而什麽地方都没去过,这也太不公平了,也太气人了。

    贾珩抱着晴雯,这是俨然不同于元春这等丰腴一款的感受,轻轻凑到晴雯的耳畔,说道:「晴雯,咱们到了扬州,如是公务得暇,也一同四下看看。」

    晴雯瓜子脸脸颊羞红成霞,抿了抿粉唇,低声道:「公子去哪儿,我去哪儿。」

    贾珩堆着雪人,轻声道:「说着说着,晴雯也长大了。」

    晴雯贝齿咬着樱唇,声若蚊蝇道:「公子,我……我年岁也不小了,公子什麽时候……」

    后面的话已是声音细弱,弱不可闻。

    贾珩怔了下,温声道:「晴雯,你还小着,不着急,太早纳你过门,对你将来有孩子也不利。」

    晴雯这种年岁,肯定还要再养一二年,待彻底长开之后,对身子骨才不至造成什麽伤害。

    「孩子?」晴雯闻言,芳心一跳,只觉这两个字恍若有着特殊的魔力一般,好似身子都酥了半边儿。

    她和公子的孩子?

    晴雯过了一会儿,压下心头的异样,抿了抿唇,斟酌着言辞,说道:「公子是不是要让那个三姐,还有老太太屋里的鸳鸯过门?」

    贾珩面色诧异道:「你听谁说的?」

    「公子,我都看在眼里的。」晴雯秀眉蹙了蹙,明眸黯然几分,低声道:「我这两天翻着一本书,有两句话,但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当初还在柳条胡同时,公子教着她识字丶看书,现在……早就不问她的读书进度了吧?

    贾珩闻言,伸手轻轻刮了刮晴雯的鼻梁,笑道:「这都是什麽跟什麽?什麽新人丶旧人的,你最近都是看着什麽书?」

    晴雯垂下弯弯眼睫,低声道:「我认的字也不多,都是随意看看, 尤三姐的那本隋唐话本也看了下。」

    贾珩笑了笑,捏了捏晴雯的脸蛋儿,道:「那本书……可有些不适合小孩子来看。」

    比起男作者,女作者用起艳情之笔,更为大胆与泼辣,反正他先前随意翻了翻尤三姐所写隋唐,大抵是隋炀帝与萧美娘,字字不见秽淫之辞,但却拨动心弦。

    贾珩想了想,捧着少女巴掌大的小脸,看着那明亮湛然的眼神,轻笑道:「你既然识了字,读了一些书,那也应该知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的道理才是。」

    「公子……」晴雯明眸怔了下,目光雾气朦胧地看向那少年,道:「衣不如新吗?」

    「是人不如旧。」贾珩轻轻捏着晴雯的下巴,轻声说道。

    旋即,伏下头来,蜻蜓点水了一下,捏着少女粉腻光滑的脸蛋儿,只觉满满的胶原蛋白在指间流溢,温声道:「在我心里,晴雯永远是第一个来到我身边儿的,当初在柳条胡同,那麽一个小姑娘过来伺候着我。」

    嗯,这个属于按出场顺序排名,类似姓氏笔画排序。

    晴雯闻言,却是如遭雷殛,心头几是难以置信,扬起一张俏丽如玉的脸蛋儿,定定看向贾珩,目光痴痴,秋波盈盈几是要流溢出来,心底已是涌起阵阵甜蜜,忽地以两条雪白的藕臂搂住贾珩的脖颈,主动将唇瓣凑近而去,喃喃道:「公子……」

    贾珩也任由着晴雯主客易位,但半晌之后,毕竟是晴雯太过生涩,还是需要他来掌舵。

    许久之后,贾珩看向已然细气微微,脸颊彤彤的晴雯,轻声说道:「这大夏天的,又腻的一头汗。」

    「我伺候公子沐浴呀。」晴雯忍着心头的羞意,清脆悦耳的声音已带有几分酥腻丶娇媚。

    贾珩道:「等会儿吧,我看会儿书。」

    然而,却见晴雯贝齿咬了咬下唇,再不多言,从贾珩的心口而下。

    贾珩面色一愣,不多时,面色顿了顿,目光看向红木书案之下的娇小玲珑身影,低声道:「快上来,别胡闹。」

    「公子放心好了。」晴雯说着,也不理贾珩,双手灵巧如蝶,而后窸窸窣窣,目光仰望,宛如朝圣,而声音开始含糊不清,支支吾吾。

    她就不信尤三姐与鸳鸯姐姐,还能如她一样举案齐眉,情谊笃厚。

    贾珩面色默然,一时拿着手中的书册,放下不是,拿起不是,看着摇曳不定的烛火出神,心头叹了一口气。

    这个晴雯,定是看多了书,开阔视野的同时,心思也乱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书房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珩兄弟在里面? 」

    骤听此言,贾珩心头一惊,恰在这时,似是碰到了樱颗,不由声音高了几度道:「嗯?」

    而晴雯也吓了一跳,开始一动不动。

    「快出来。」贾珩低喝道。

    然而,随着贾珩的一声「嗯」地应答,说话之间,就见一位衣衫华丽,容貌艳冶的花信少妇进得书房中,正是凤姐。

    凤姐一身石榴红衣裙,上着红色披帛,那张明媚如娇花的瓜子脸上见着繁盛笑意,立身在一架屏风之前,看向那已拿着簿册不停翻阅的贾珩,唤道:「珩兄弟,在忙着?」

    贾珩放下簿册,抬眸望去,道:「嗯,闲来看了一会儿书,凤嫂子这是?」

    凤姐在书案对面的绣墩上落座下来,拿着一方粉红手帕在脸上扇着风,而夏夜之中,颗颗汗珠自鬓角滚落而下,在少妇脸颊打起圈儿的秀发上停留片刻,俏声道:「那打扰珩兄弟了,这还不是兰哥儿他娘?她为了兰哥儿学业上的事儿发愁的不行,让我过来和珩兄弟打个商量。」

    贾珩闻言,眉头皱了皱,道:「凤嫂子,兰哥儿年岁还小吧,而且听说在学堂里十分刻苦好学,学里的讲郎夸了好多次,珠大嫂子有什麽吩咐吗?」

    他觉得李纨对贾兰的教育近乎魔怔,平时就单独给贾兰开小灶,也不管贾兰这个年龄段儿正是儿童天性,爱玩的年纪。

    嗯?这个晴雯,怎麽这般开始胡闹?

    分明是再次采起蘑菇,不过动作轻微,不见硝烟弥漫。

    贾珩将手中的书册,做出一副迅速阅览的模样,不停翻着页,同时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声音反而压下了任何的异声,看向凤姐,问道:「那珠大嫂子的意思呢?」

    凤姐丹凤眼中见着笑意,轻声道:「珠大嫂的意思,是让兰哥儿多多学些课业,说来,这还不是三月那次进学试闹得?」

    说到此处,花信少妇似乎专门看了一眼贾珩的神色,笑道:「宝玉什麽都没捞着,琮哥儿在崔讲郎的单独辅导之下进了学,珠大嫂就想着,是不是大班里学的东西太浅了,起了一番心思,想着兰哥儿能不能也寻名师单独补补课,但学堂里的讲郎说兰哥儿年岁太小,再学着四书五经,所以,珠大嫂就想问珩兄弟的意见。」

    原来李纨在中午时候托了凤姐,想着让贾兰能够有更好的单独教育。

    贾珩面如玄水,拨动着手中的簿册书页,问道:「这事儿我知道了,对了,珠大嫂子怎麽没有自己来问?」

    凤姐笑了笑道:「珠大嫂子有些不好意思相问,就让我代问问,她现在拉扯着一个孩子,一多半心思都放在兰哥儿身上,也不容易。」

    天可怜见儿,珠嫂子还有个孩子,她呢,什麽都没有。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这件事儿需要看兰哥儿……嗯,进度,学业进度。」

    心头委实难以想像是什麽滋味。

    凤姐想了想,又笑道:「那这两天珩兄弟什麽时候有空?珠大嫂子准备请个东道儿,和珩兄弟边吃边谈。」

    贾珩面容怔怔,一时失神,心道,真就边吃边谈。

    连忙压下心头的一丝异样,想着赶紧打发了凤姐,正色道:「那也好,等后天吧,后天我去与珠大嫂说道说道。」

    风姐笑道:「那既是这样,我回去就和珠大嫂子说了。」

    贾珩道:「嗯,去罢。」

    手中一顿,忽而呲溜的声音响起。

    凤姐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下,讶异道:「珩兄弟什麽声音?」

    「许是老鼠?」贾珩凝了凝眸,连忙说道。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太过投入,或许真是一只调皮的小老鼠,牙尖嘴利,磨牙吮血。

    凤姐丹凤眼中定定看向对面微微蹙眉,脸色彤彤而红的少年,迟疑了下,忍不住关切道:「珩兄弟,身体可是不舒服?」

    因为先前贾珩对凤姐的关切,凤姐虽没有说什麽,但心头未尝不记下那一丝温情。

    贾珩轻轻拨动着书页,轻轻揉了揉眉头,说道:「凤嫂子,我没事儿,许是最近有些累了吧。」

    「那珩兄弟也不要太过劳累了,这次刚回来就急着南下扬州,这宫里也不让珩兄弟歇息一段儿时日。」凤姐看向那略见清减的面庞,眉锋若刀,目似星辰,而柔和的烛火显然中和了愈见冷峻的线条。

    凤姐说着,似乎觉得自己又有些逾越,连忙笑了笑道:「珩兄弟上一次在外面,就没少让可卿担心,那几天喊着我没少挂念着珩兄弟。」

    贾珩看着几有「喋喋不休」之势的凤姐,心头起了一阵烦躁,但面上却不显露分毫,轻声说道:「这次是朝廷公务在身,也只得出去,凤嫂子,我还要看一些公文,以为南下所用,就不留凤嫂子了。」

    这个晴雯真是胡闹。

    凤姐凝眸看向在书案之上正襟危坐的少年,芳心深处不由生出几分说不出的诧异,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不过见贾珩话里话外隐隐下着「逐客令」,这一点儿对于八面玲珑的凤姐而言,自问没有听错。

    柳梢秀眉蹙了蹙,芳心深处,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既是如此,先前为何……

    嗯,什麽先前,她究竟在想什麽呢?什麽乱七八糟的。

    凤姐很快收拾了一丝心头的波澜,笑了笑道:「那珩兄弟也别看太晚了。」

    说着,浑圆丶酥翘自梨花木椅子上起身,着石榴红衣裙的丽人,身形丰腴,曲线曼妙,宛如一株开得娇艳欲滴的大朵牡丹花,花瓣肥美,稍稍一掐,花汁满手,又如一只昂首而行,羽毛鲜丽的凤凰,姿态都是道不尽的绮丽风韵,遑论啼鸣呜咽?

    贾珩见凤姐离去,心头松了一口气,拿起笔架的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汁,在笺纸上书写。

    凤姐走到屏风后,忽而秀眉蹙了蹙,方才的种种疑点,犹如电光火石般,在心底划过一道亮光,转眸瞥了一眼立柜的倒影,目光微凝,芳心大惊。

    这?

    凤姐见此,如遭雷殛,只觉脸颊滚,一股没来由的羞臊袭遍身心,娇躯酥软,几是不能……直立行走。

    珩兄弟他怎麽能……这般荒唐?

    刚才明明还和她面色平静地说着话,不对,怪不得时而皱眉,时而深思,一念至此,凤姐又是心神颤栗,一种三观粉碎混合着某种奇异的羞臊交织一起。

    其实,在凤姐心底,权势煊赫丶无所不能的贾珩几乎渐渐沐浴在圣光中,形象伟岸高大,当然现在……也无损伟岸与高大。

    凤姐目光凝了凝,不敢多想,连忙快速挪动着步子,恍若落荒而逃离了书房,来到廊檐之下,凤姐脸上嫣然红晕仍是未退分毫,只觉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微风徐来,雪背后面已是生了一层冷汗,生出阵阵不适。

    「刚才那个是谁?晴雯?」凤姐柳梢眉下,目光见着几分羞恼,暗啐了一口,这个小蹄子,平常看着削肩膀丶水蛇腰,那一张狐媚魇道的脸蛋儿,妥妥的小老婆!

    仗着颜色好,就这般胡闹魅惑着爷们儿,好好的爷们儿都被带坏了。

    「可卿也不管管他,怎麽能那般……」凤姐秀眉微蹙,玉容羞红成霞,心头却生出一股烦躁。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抚过晴雯的螓首,目光深深,却是回想起先前屏风上的那道丽人倩影。

    凤姐心思太过玲珑剔透,许是瞧见了什麽罢?

    罢了,原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瞧见就瞧见罢。

    不过,贾珩对晴雯多少也有些无语。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脸颊通红的晴雯,见着辛苦不已的晴雯,皱了皱眉,也不好责怪,递过去一方手帕。

    晴雯也不多话,来到一旁,端起先前倒给贾珩的茶盅,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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