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妙玉:贫尼说不喜了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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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暖流。

    她父母那的事儿,他都是记在心头的。

    「嗯。」妙玉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这次南下,万事小心。」

    贾珩应了一声,说话间,又与妙玉腻了一会儿,附耳低声说道:「妙玉,许久没有伺候你了,我再给你消弭一下灾祸。」

    妙玉:「……」

    你那是为了消弭灾祸?

    不过心头娇羞之馀,还有几分感动,这是为了让她不再有着顾虑。

    「这…这还是白天呢。」妙玉看向那已经动起手来的少年,嗔恼道。

    贾珩看向妙玉,说道:「没事儿,这不就天黑了?」

    说着,将帷幔的金钩放下,对着外间的素素道:「素素,栊翠庵今日闭门谢客。」

    妙玉:「……」

    转过因为羞红了脸颊,愈见妍丽明媚的脸蛋儿,看向那少年,心湖中满是羞窘之意,纤声道:「你别…别胡闹。」

    「我想师太了。」贾珩在妙玉耳畔低声说道。

    妙玉娇躯顿时柔软了下来,再也生不出推拒心思。

    她其实也有些想……想他了。

    此刻,外间的丫鬟素素蹑手蹑脚地进了厢房,看向那已经放下的帷幔,一张稚嫩的小脸红若胭脂,而那火炉上的热水壶都都冒着热气。

    不大一会儿,妙玉螓首扬起,鬓发上一缕秀发垂下脸颊,娇躯轻轻颤栗着,脸颊酡红如霞,明眸雾气润生,看向那伏虎少年,轻轻扶着贾珩的肩头。

    许久许久。

    贾珩拿过手帕擦了擦,轻声道:「这些时日,对师太是日思夜想,原来师太也一样……」

    说着附耳在妙玉耳畔低语几句。

    妙玉清冷眉眼之间涌起一抹嗔恼,道:「你别胡乱取笑人。」

    贾珩搂着妙玉的削肩,幽幽道:「师太,我这江南之行,不知造就多少杀孽,枪下亡魂不知凡凡,要不,师太舌绽莲花,诵经超度,也帮我消弭一下祸乱?」

    妙玉:「???」

    什麽意思?你也有祸乱?不是……

    贾珩凑到妙玉耳畔,然后引着那肌肤的滑嫩纤纤素手。

    妙玉顿时恍若触电般收回,玉颊羞红成霞,忍不住啐了一口,嗔骂道:「你,你这下流胚子。」

    贾珩在妙玉耳畔打趣说道:「师太现在倒打一耙,也不知是刚才谁……」

    后面的话就有些说不清。

    妙玉那张清丽脸颊已是滚烫如火,有气无力地捶了一下贾珩,心底却不由涌起一念。

    如是说污秽之地,他又何曾嫌弃过她?

    纵然她如那些艳情话本中的淫尼取悦于人,嗯,不是,总之,这原也是她的本分。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太既不喜,那就算了。」

    妙玉闻言,只觉心头又好气又好笑,轻哼一声,冷声道:「贫尼说不喜了吗?」

    嗯,那她就今日大发善心,以身侍魔,舌绽莲花,难为他这般惦念着。

    这般想着,妙玉也不多言,进入被窝。

    只是,师太明显于此毫无天赋。

    贾珩眉头皱了皱,只能低声叙说着关要。

    许久之后,贾珩眉头时皱时舒,而后拉过妙玉,看向那脸颊红若胭脂的少女,说道:「师太,差不多了。」

    妙玉眉眼满是嗔恼之色,明眸莹莹如水,脸颊红扑扑的。

    贾珩拉过妙玉的手,凝眸看向玉人,轻声道:「妙玉。」

    妙玉莹澈如水的目光对上那灵动的眉眼,心湖荡起圈圈涟漪,分明是捕捉到那目光深处那一抹令人心惊肉跳的炙热。

    他想和她……

    也是了,她和他早已生死契阔,心心相印。

    尽管早就想过这一天,但真的到来,仍有几许不知所措,在这一刻,俗家女子的心态终究战胜了方外之士的洒然。

    贾珩温声道:「妙玉,再过几天我就南下了,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妙玉二九芳龄,比着黛玉要大好几岁,在这个嫁人比较早的年代,许是连孩子都有了,情至浓处,倒也不用压抑。

    妙玉玉颊微红,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抿了抿莹润的唇,闭上眼眸,鼓起勇气,正待凑将过去,但却被贾珩让过,正自疑惑之间,却见那少年已经拉过自己的手,道:「师太且诵经。」

    妙玉芳心忽而生出一股慌乱,在那流连徘回中,心神摇曳不定,凝眸看向那少年,颤声道:「贾珩,你…你以后要对我好一些。」

    说到最后,明眸盈盈如水,见着痴迷和恍忽丶

    她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贾珩面色怔了下,凝眸看向妙玉,似看出那明眸中的珍视,轻轻一笑,低声道:「我对妙玉视若珍宝。」

    他是真的喜爱妙玉的性子,除却妙玉的命运让他意难平,还有白虎馒头……简直就是天赐于他的无暇美玉。

    妙玉听着那少年目光真挚地唤着自己的名字,芳心微微颤动了下,弯弯睫毛垂落一抹慌乱之影,而后檀口微张,秀眉蹙了蹙,鼻翼中发出一声腻哼。

    ……

    ……

    崇平十五年的冬天,题着栊翠庵三个大字匾额的庭院中,西南角湿漉漉的青墙屋檐之下,几棵傲霜凌雪的梅花开的娇艳繁盛,凛冽朔风吹拂而来,那雪花压满枝的红梅,似不堪重负,在卡察一声中,红梅片片而落,落在皑皑白雪上,嫣红刺目,明艳动人。

    而远处的朱檐碧甍,飞檐勾角的亭台楼阁,在积雪中影影绰绰,秀丽挺拔。

    不知何时,浩渺丶高妙的天穹之上,漆黑夜色如幕布笼罩而下,宁荣两府华灯初上,锦绣盈眸,而大观园中各处宅院,已经零零星星地亮起了灯火。

    北风在庭院回廊之中循环往复,吹过檐瓦时发出阵阵呜咽之音,而廊檐下的一只只灯笼或急或缓,在栏杆和玉阶上洒下一团或大或小的光影。

    一只点起的灯笼在栊翠庵匾额两侧挂起,丫鬟素素红着脸,高一脚丶浅一脚走在有些湿滑泥泞的廊檐下,返回庭院,而高几上的蜡烛早已烛泪流溢。

    橘黄灯火将素素娇小的身影投映在屏风上,而小丫头瞥了一眼那温暖如春的里厢。

    忽而,里厢的帷幔之内,贾珩轻声道:「外边儿好像天黑了,你饿不饿?」

    妙玉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白腻如雪的脸颊早已密布玫红气晕,自秀颈而至锁骨,艳光照人。

    玉人将脸颊贴在那滚烫的胸膛上,在寒冷的冬夜里,帘帷之内暖融融一片,甚至让人出了汗,打着卷儿的鬓发汗津津贴在鬓角,原本傲娇清冷的声音带着几许娇软和柔腻:「不怎麽饿,你…你是不是要走了?」

    在这紧密相拥的一刻,纵然再是清冷孤傲的性子,也难掩依依不舍。

    贾珩抚着玉人雪白圆润的香肩,亲了一口妙玉香嫩如玉的肌肤脸颊,轻声道:「今晚哪也不去,就陪着我们家师太。」

    妙玉对他的依恋无疑更深了几许。

    而他似乎发现有些越来越喜爱妙玉。

    只能说,火烧草料场的豹子头,这白虎节堂入得不悔,至今记得看过的《水浒》中那一句颇见功力的描写……那雪正下的紧。

    而挑着悬挂葫芦的花枪的豹子头,雪夜上梁山的插画,更是栩栩如生。

    妙玉脸颊羞红,往日清冷如冰雪融化的声音中,已是酥腻娇俏难言,道:「谁让你陪?你只管帮着你的正事去。」

    谁是他家的师太?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妙玉,以后天天过来陪着你好不好?」

    妙玉闻言,先是一喜,旋即容色微变,惊声说道:「那我…我真就是祸水了。」

    她看那些佛经,如是沉迷女色,伤了本元,那真就是她在害着他了。

    贾珩轻笑了下,低声道:「那我想你了怎麽办?师太。」

    其实他也只是开开玩笑,他的定力都是久经考验的,不是谁都能面对钗黛都可以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尤其是遇到磨盘和雪儿以后,再加上咸宁和婵月,在某种程度上锻炼了他的意志力。

    妙玉羞恼道:「那也不能天天……」

    说着,声音细弱下来,方才她就发现他对自己皮相的迷恋,虽然因为怜惜着她刚为新妇,但渐入佳境之后,恨不得……

    贾珩想了想,一本正经道:「那就三五天?」

    妙玉:「……」

    反应过来是在打趣着自己,忍不住掐了一下贾珩,但终究不忍用力,故作恼怒道:「大汉一等武侯,平时威严肃重,谁能想到竟是这般无赖?」

    「那怎麽办?」贾珩轻轻笑了下,伸手拍了拍妙玉,在玉人羞恼莫名的眉眼中,温声道:「好了,不说了,起来吃饭吧,我这会也有些饿了,等会儿和你说说正事。」

    妙玉柔柔「嗯」了一声,只是刚一起身,未撑起胳膊,秀眉蹙了蹙,顿觉娇躯绵软如蚕,掀开被子,目之所及,心头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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