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这是王者之风?(感谢书友「蒙面侠输弱」的盟主打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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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而是人心懈怠丶骄奢之风盛行的问题,即所谓历史周期律。

    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

    其实如果没有女真,他与天子此刻的中兴改制行为,在整个历史周期律当中也不过是如张居正万历中兴之类的小浪花。

    韦彻道:「从朝鲜水师将校和士卒中得到了海航路线,但因未曾行船而过,还是需得实地走一番才是,末将打算在年后组织一批军将乘船,在朝鲜向导的引领下抵近朝鲜海域,算是为来日征战做好预演,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贾珩赞扬道:「这个想法好,但要注意安全,另外就是船队的补给问题,跨海横渡,一旦补给中断,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跨海横击这种事,在江南海战以后完全丧失了袭击的突然性,已成为汉虏都有意加强的点儿。

    换句话说,就第一次有「李愬雪夜下蔡州」的出其不意之效,现在派水师就是起到牵制之功。

    贾珩首肯了此事,又接着询问了军将的装备作训。

    经过先前的一轮集中升迁,镇海卫的水师将校也补充了七七八八,当然高阶将校仍有不全,好在以中下级军官为作战单位的营将并不稀缺。

    贾珩又道:「韦指挥,冯主簿,陪本侯去看看学堂将校的居住条件。」

    韦彻和冯绩等人连忙拱手应是。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着营房而去,主要是视察将校军卒的居住环境。

    因为是贾珩临时起意,水师学堂其实也没有多少提前准备,故而进入一座营房之中,内里的军校都吓了一跳。

    大概就有一些正在打着游戏,大老忽然进来的感觉。

    然后,负责督导这一军帐的游击将军,吓得脸色煞白,一个百户暗叫苦也。

    贾珩虽没有背着手,一脸笑眯眯,但面上也没有什麽恼怒之色,目光温和地看向坐在床上下着象棋的两个将校,周围观战的将校纷纷站将起来,行礼道:

    「卑职见过侯爷。」

    贾珩看向楚河汉界的象棋棋盘,问道:「这是下的象棋?」

    而两个玩着的军将是两个年约二十左右的青年,其中一个紫红脸膛的将校,连忙抱拳解释道:「回侯爷,我们刚吃了饭,今天休沐,就下了两把。」

    而另一个军卒连忙将银子拢至枕后,似乎想要遮掩,分明是刚才下棋,一些将校下了赌注。

    当然,这种高端场合,倒没有「这垃圾袋挺能藏啊」的军阀学姐审视。

    贾珩笑了笑,目光看向象棋旁的碎银,轻声说道:「玩玩象棋倒没有什麽,消遣之事,但军中还是禁赌的,你们来到海岛上为朝廷守卫边疆,饷银和各项补贴都是发放到手了,听说还不少,那就给家里寄一些,自己再积攒一些,将来也好娶上一门好媳妇儿不是?」

    一众将校闻言都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也欢快丶活泼了起来。

    毕竟,都是年轻小伙子。

    而那脸色煞白的游击将军,心头已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贾珩看了一下周围的军帐的环境,在一张大通铺的床榻上,掀起一角被褥,笑着说道:「这边儿海上要潮湿一些,天晴的时候将被子都晒晒,仔细生了疥疮。」

    韦彻身旁的一个军将微笑点头,介绍说道:「侯爷,军中定期都会组织军士晾晒被子,以防潮湿生病。」

    实在没有想到位高权重的永宁侯,竟是如此平易近人,还如此亲力亲为地看这些细节之事。

    其实贾珩在京营的时候经常与将校视察,但因为先前水战与江南大营的水师接触较少,都还没有熟悉贾珩这一套。

    这时,将校士卒看向那少年,目中已现出几分亲近之意。

    眼前这位少年武侯可谓天下名将,竟如此敬重勐士。

    而韦彻身旁的冯绩见得这一幕,眉头皱了皱,目光深沉了几许,忽而想起史书上一个人,吴起。

    但好像又与吴起不同,似又有着其道大光的堂皇之意……这是王者之风?

    此念一起,冯绩心头勐地一跳,连忙将这种荒谬的念头驱散。

    如果后世之人,那种既视感就强烈一些。

    贾珩看向一张张年轻的面容,笑道:「诸位兄弟我们都是同龄人,倒也不必拘束,你们为国戍边,在将来都是要大用的,好好练兵,学好本领,守护桑梓,来日在海上击溃了女真的水师,封妻荫子,当年我同样是普通一兵丁,同样一步步拼杀到今日,朝廷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

    这个时候尚不兴讲奉献,就是这般直接物质激励人心,虽然「庸俗」,但最为管用。

    虽然没有鼓掌,但一张张年轻面容之上现出潮红,目中光芒湛然,分明是为贾珩之言说进了心坎。

    主要这批培训的水师将校,原本就是在数次海战以后,由普通士卒拼杀出来的中低阶将校。

    贾珩是兑现了当初的提拔诺言的,这就相当恐怖了。

    而如今的镇海卫可是连卫指挥使都没有,不说卫佥事,就说许多五品游击将军和四品参将的中高阶将校都有空缺,可以说如果立了功,基本不用担心论资排辈的问题,保证受得提拔。

    贾珩说完,看向一众将校,笑了笑道:「韦指挥,时间也到晌午了,让诸将也前往食堂用饭吧。」

    一众水师将校都是纷纷应是。

    食堂里的军将士卒就多了一些,贾珩也端着盘子来到烧菜的,问着一个大厨道:「今个儿做的事什麽菜」

    那大厨虽没有认出贾珩是谁,但见着那前呼后拥的架势以及那一身黑红行蟒蟒服,也知道这是贵人,声音就有些哆嗦说道:

    「荤菜是猪肉萝卜炖粉条,素菜是一些豆腐,腌咸菜。」

    因为是水师学堂,此刻在此作训的军卒都是军中的中低阶将校,伙食上其实就好一些。

    贾珩止住了身旁百户官的喝问,笑着说道:「给我打一勺。」

    江南是鱼米之乡,米饭配着咸菜,吃起来倒也有滋有味。

    贾珩笑着招呼着韦彻,说道:「韦指挥,冯主簿,你们别愣着了,也来一碗。」

    韦彻和冯绩闻言,皆欣然听命。

    于是,一大桌高阶将校员吏端起了碗,来到一张长条桌子上坐下,周围还有吃饭的低阶将校,都既想走,又有些不敢。

    冯绩道:「这是按照侯爷之意,建立的食堂,都有板凳,看着军卒就餐是井井有条了起来。」

    在军队这种地方,秩序就是战斗力,古人称之为令行禁止。

    贾珩点了点头,放下快子,说道:「这就对了,将校的作训要抓紧,但日常的精神,可以组织军士玩一些竞技的活动,如军中大比武,如蹴鞠竞技,都可以试行之。」

    这其实是委婉地指出先前军卒在营房中借着下象棋赌博一事,当时不直接发飙,但事后要提一提,当然冯绩办学,如今还算有功。

    因为不用说,军营肯定是禁赌的,骰子丶麻将牌不得进入水师学堂,所以那些军将才会另辟蹊径。

    冯绩连忙道:「侯爷说的是,奸近杀,赌近盗,赌博容易滋生事端。」

    贾珩点了点头道:「蹴鞠可以改进一下,在西边儿的山林空地上修建一个蹴鞠场地了,让将校们训练之馀蹴鞠,劳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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