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宋皇后:其实,她也想回一次江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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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看向崇平帝道:「那时,朝堂只怕会有反对之声,圣上还是要早做准备。」

    那时候寇虏侵河北丶山东等地劫掠,定然有自家的事情没有解决,结果介入蒙古之战的言论出来。

    崇平帝道:「李卿可以放心,此为牵涉国运之战,朕不会左右摇摆,首鼠两端。」

    「微臣不敢。」李瓒连忙拱手说道。

    首鼠两端都说出来,可见天子的决心之大,或者说对那蟒服少年有着异乎寻常的信任。

    贾珩道:「战场之上,两军争锋,不过因地制宜,随机应变,但战事首重辎重钱粮,烽火一起,如牵涉东西两线,蓟镇丶北平丶宣府丶大同等诸兵马,军卒合计在三十万。」

    可以说此刻的御前会议,就是不久之后的对虏决策,他隐隐有一种预感,以皇太极的野心,这场大战要麽不打,要麽就牵涉东西两线。

    崇平帝沉吟片刻,说道:「这一年虽有中原离乱,江南寇虏之祸,但钱粮还算足用,足以支撑一场战事,内务府方便可以拨付出四百万两银子。」

    李瓒说道:「圣上放心,如女真从北平丶蓟镇南侵,河北等地府丶州丶县乡青壮编为团练一年之久,闲时操演,忙时务农,燕赵之士约有十馀万人,圣上放心,断不使女真再深入我腹地。」

    贾珩闻言,都不由看向李瓒,暗道一声良臣。

    李瓒在北平坐镇一年,的确干了不少实事。

    除却对蓟镇丶山海关丶北平等军务进行整顿外,最大的成果就是当初议定的乡勇团练,不再像以往官军防线一旦被撕开一口子,河北诸州府县都任由虏骑践踏。

    崇平帝说完,目光咄咄地看向贾珩,心怀期待说道:「如是大战一启,子玉以为要收到何等战果,方为全功?」

    用后世的话说,要达成什麽样的战略目的,贾珩起码要画个饼,构建一个蓝图。

    而且贾某人上次在江南起这麽高的调子,已经让这位帝王不自觉调高的心理期待。

    贾珩迎着崇平帝的目光,沉吟说道:「圣上,这一战如求全功,自是派兵驻军察哈尔蒙古,如太宗朝旧事使察哈尔蒙古内附,彻底自形成我朝与女真的屏障,在北线遏制女真兵马,次之就是形成联盟,遏制女真吞并蒙古。」

    「察哈尔蒙古内附?」崇平帝目光一闪,心头不争气地跳了一下,声音低沉几分说道:「如是内附,我大汉可得一骑军臂助。」

    贾珩道:「此事难如登天,但臣尽力为之。」

    蒙古内附有没有可能?

    其实是有可能的,蒙古如果不想为女真吞并,寻求大汉的庇护只能是唯一选项,但能否联系紧密,就要看汉军展现的实力还有后续给予的政策。

    就在贾珩在大明宫内书房叙说局势之时——

    咸宁公主与李婵月则是留在坤宁宫与宋皇后以及端容贵妃叙话。

    宋皇后眉眼弯弯,看向那亭亭玉立的少女,笑道:「原想着再有个二三年,不过这样也好,止儿和婵月年岁也不小了,如是子玉打了胜仗,就将咸宁和婵月许过去就是了。」

    沉氏笑道:「娘娘,我瞧着那子玉真是一表人才,与咸宁的确是登对一些。」

    宋妍看向咸宁公主,心头有些惊讶。

    将表姐和婵月姐姐都许过去?两个人能嫁一个男人的吗?

    咸宁公主清丽丶白腻如雪莲的脸颊羞红如霞,说道:「母后。」

    她哪有那般恨嫁?

    端容贵妃容色现出一抹忧切,说道:「方才听子玉说的颇有些吓人,这一仗好像比江南那会儿都要凶险?」

    宋皇后轻声道:「听着是要凶险一些,不过妹妹放心,子玉什麽时候让咱们失望过。」

    当初在然儿大婚之时,那少年扶着陛下之后,掷地有声的话语犹在耳边……

    嗯,她又想这个做什麽?

    ……

    ……

    及至黄昏时分,贾珩离了内书房,正要返回宁国府,忽而就被一个内监唤住。

    不大一会儿,咸宁公主出现在视野之中,亭亭玉立,不蔓不枝,恍若随风摇曳的冰山雪莲。

    「先生要回家?」

    贾珩循声而望,只见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红色霞光将远处朱墙黛瓦的宫殿笼罩其间,一扇扇回字形的门窗红色油漆似都反射着莹光,而宫道之上披着大氅的少女,梳着高髻,眉眼如画,琼鼻挺直,澹而细的柳叶细眉下,一双灵动丶清冷的眸子柔情似水地看着自己。

    而一旁的清河郡主李婵月,眸子宛如一泓清泉,同样秋波盈盈地看向那少年。

    贾珩近前几步,握住那少女的纤纤素手,问道:「咸宁。」

    咸宁公主清声道:「先生,咱们一同回去罢,我公主府修好了,先生也好去认认路,别走错地方了。」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婵月,说道:「婵月也过来了。」

    李婵月道:「小贾先生才看见我呀?」

    贾珩轻声说道:「刚才就见着了,咱们到马车上说话。」

    说话间,随着咸宁公主上了马车,女官驾着马车辚辚转动,碾过青石铺就的宫道。

    刚进车厢,咸宁公主腻哼一声,就闯入贾珩怀里,两条胳膊缠绕着贾珩的脖子。

    贾珩也噙住那莹润唇瓣,感受到少女的炽热和痴缠,薄荷般的清香在齿颊之间来回流溢。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脸颊微红的咸宁公主,轻声说道:「过年时候没回来,你和婵月在神京还好吧。」

    咸宁公主清眸莹润欲滴,说道:「京里挺热闹的,只是难免想起先生。」

    贾珩在离京之前正是与咸宁公主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之时。

    贾珩面色顿了顿,握住咸宁公主灵巧的纤纤素手,说道:「这还在皇宫呢。」

    真就炮打大明宫?

    李婵月见着一见面就痴缠在一起的两人,玉颊羞红,轻声说道:「表姐,这还在宫里呢。」

    贾珩轻声说道:「咸宁,别闹了。」

    但却见那少女已经解着自己的腰带,素手灵巧如蝶,而后螓首低下,绝地求生。

    贾珩面色顿了顿,也只能由着咸宁胡闹,转而看向一旁的婵月,轻声道:「婵月,许久不见了,看着又长高了一些。」

    李婵月脸颊彤彤如火,低声道:「怎麽也没有表姐高,表姐前天还说娘亲那麽高,我一点儿都不像娘亲。」

    少女分明有些怏怏,也是因为贾珩平常对咸宁公主一对纤细笔直的爱不释手。

    贾珩心头一动,只能说咸宁公主随意一言几乎道出了真相。

    婵月非陈氏女。

    老陈家的基因的确个头高,比如咸宁都一米七多了,在后世妥妥的女神高度,而小郡主才一米六几左右,就有些娇小玲珑了一些。

    李婵月秀眉之下,眸子灵动非常,关切问道:「小贾先生,娘亲那边儿怎麽样?」

    贾珩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入手细嫩微热,拥至怀中,低头看着那羞怯的秀丽玉容,说道:「挺好的,就是有些想你,等来年夏天,如果没什麽事儿了,咱们去江南一趟好好玩玩。」

    李婵月娇小玲珑的脸蛋儿微微泛起红晕,明眸瞥了一眼秀发自螓首垂下的咸宁公主,听着那不时传来的古怪声音,娇躯发软,颤声道:「小贾先生。」

    贾珩温声道:「婵月也长大了。」

    功不唐捐的技术扶贫终于出了一些效果,丰软温腻,日盛一日。

    李婵月红着一张脸,娇躯轻颤,忽而温热气息抵近,旋即视线暗了下来,睫毛颤抖了下,任由那人亲昵。

    而马车驶入街道之上,元宵节前的喧闹传至车厢,似乎更让少女芳心娇羞几分。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唇瓣莹润,雪腻香肌之上红润如霞的李婵月,低声道:「等战事了结以后,我请圣上赐婚,咱们就能永远在一块儿了。」

    「嗯。」李婵月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反握住那少年的手,芳心涌起一股甜蜜,柔声道:「小贾先生,你也要小心,外面战事兵凶战危的。」

    这是她的情郎……

    「放心好了。」贾珩看向李婵月,轻轻捏着那光洁圆润的下巴,感觉娇羞在掌指间寸寸流溢。

    这时,咸宁公主忽而抬起螓首,清丽如雪的玉容早已酡红染血,低声说道:「婵月过来,等会儿咱们就到家了。」

    先前她和婵月研究了不少取悦先生的手段,等回去正好试试,纸上得来终觉浅。

    李婵月腻哼一声,玉颜嫣红,抬眸看向那少年,对上那「鼓励」的眼神,「嗯」地一声,羞怯地垂下眉眼,也凑近过去,秀发垂下。

    ……

    ……

    另外一边儿,随着两江总督沉邡为崇平帝贬黜,又是一颗大石落入平静的湖面,在已有几许诡异的朝举中掀起万丈波澜。

    因为到目前为止,授韩癀为首辅的特旨,到现在还没有下来,江南之地又起反覆。

    傍晚时分,暮色沉沉,因临近上元佳节,神京街道上的房舍已提前一天挂起了灯笼,犹如为618预热的商家,先提高价格再降价,早早将热闹的气氛营造了出来。

    韩癀乘着一辆马车出了内阁,神情默然地返回宅邸,坐在书房之中,脸色阴沉如铁,正在思忖着天子的用意。

    这次天子不仅是将两江总督沉邡贬谪至户部,而贬谪的位置,恰恰是前日上疏要保举刘瑜中要去的南京户部。

    这个巧合,就有些让韩癀不寒而栗。

    或许是敲打?

    这时,管家来报,韩癀的妹夫颜宏来了。

    不大一会儿,颜宏举步进入书房,显然也听到了消息,行了一礼,看向韩癀说道:「兄长,圣上这是何意?难道是贾子玉回来进了谗言?」

    韩癀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与贾子玉无关,只是适逢其会,先前,弹劾的都察院御史也不是贾子玉的人。」

    颜宏目光微凝,脱口而出道:「是赵阁老?」

    「不要乱猜。」韩癀皱眉,目光幽深几分,说道:「赵阁老这段时间在京城,对江南之事也不知晓,是江南那边儿出了变故。」

    还是沉邡先前办差了差事,现在恰好又撞在枪口之上,如今只能先去户部蛰伏一段时间。

    「兄长,要不我去下帖请赵阁老,商议一番。」颜宏道。

    「不必如此。」韩癀摇了摇头,道:「相比此事,圣上对先前上疏留中不发,实在耐人寻味。」

    如说是敲打于他,还是考验于他?

    颜宏面上现出苦思,说道:「兄长,我来也是为了此事,这宫里究竟是什麽心思?」

    韩癀默然片刻,说道:「先等等,等过了上元节,阁部廷推疆臣人选,再看看朝堂局势。」

    小不忍则乱大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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