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5章 探春:什麽叫做扯平了?这能一样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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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珩面色有些古怪,说道:「不能这麽说,都是湘云欺负我,你要不也欺负欺负我?」

    探春闻听此言,那张娇憨烂漫,一如山野红花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似是轻轻腻哼了一声。

    珩大哥终于图穷匕见了。

    不就是想要让她伺候嘛……

    贾珩说话之间,轻轻凑到探春耳畔,低语几句,道:「三妹妹,伺候伺候我吧。」

    探春糯软「嗯」了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裙裳,旋即,凑近至贾珩近前,螓首下的一缕秀发垂在耳边儿,从白腻如雪的脸颊撩起至耳后。

    少女却不知这个动作在贾珩眼中是多麽的惊心动魄。

    贾珩躺在一方铺就着软褥的床榻上,明眸一时幽远莫名,沉静面容之上,也有几许怔怔失神。

    也不知多久,探春剧烈咳嗽几下,分明是被呛了下,抬眸之间,娇憨明媚的脸蛋儿红润如霞,明眸中蕴藏着几许嗔怪之意。

    贾珩说话之间,将手里的帕子递将过去,轻声说道:「三妹妹。」

    「珩哥哥就知道欺负人。」探春羞恼莫名说道。

    贾珩轻轻笑了笑,说道:「你刚刚不是欺负过我了,扯平了。」

    探春修丽双眉挑了挑,柔润微微的目光含羞带怯。

    什麽叫做扯平了?

    这能一样吗?都是珩大哥在欺负她。

    探春拿过茶盅,仰头喝了一口,喉头滚动之间,咕咚咕咚之声响起,压了压唇齿之间的浊腻。

    贾珩说话之间,低声道:「三妹妹,最近在家中怎麽样?」

    探春声音中带着几许惊人的酥腻,明眸晶莹剔透,说道:「挺好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说话之间,整理了下衣襟,抬眸看向窗外晦暗一团的天色,目中也有几许怔怔。

    贾珩起得身来,落座下来,轻轻品着香茗,思量着接下来的朝局。

    如果没有猜错,魏梁两王会行逼宫之举。

    探春秀眉之下,那双妩媚流波的目中,已然带着几许对情郎的痴痴之意:「珩大哥,这会儿都下午了呢。」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三妹妹先行沐浴,我去去就来。」

    「珩哥哥去吧。」探春声音娇俏而柔媚,轻声说着,心头隐隐约约有些不舍。

    说话之间,贾珩快步离了秋爽斋,打算先去沐浴一番,回转书房。

    书房之中,窗台下的漆木条案之后,丽人听到书房之外的脚步声,起得身来,看向那蟒服少年。

    陈潇锐利修眉之下,晶然美眸目光紧紧盯着贾珩,说道:「师父有事见你。」

    贾珩:「???」

    白莲圣母这个时候要见他做什麽?

    想了想,皱眉问道:「你师父见我做什麽?」

    陈潇道:「师父她说有紧要之事告知于你。」

    贾珩问道:「什麽时候?」

    「今天晚上,地点临时再说。」陈潇凝眸看向贾珩,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等会儿先去沐浴,收拾收拾之后就去见她。」

    陈潇就这样,目送着贾珩离了书房。

    夜色低垂,华灯初上,崇平十九年腊月寒冬的夜晚,寒风刺骨凛冽,扑打在脸上,几乎宛如刀割一般。

    贾珩与陈潇骑在马上,借着两侧稀疏的灯火,向着城东而去。

    ……

    ……

    锦衣府

    仇良这时一路不停离了魏王府,在锦衣府卫的簇拥下来到锦衣府衙,此刻落座在一张漆木书案上,面色阴沉不定。

    要不要去禀告圣上?

    此念一起,仇良心头不由凛然莫名。

    如果禀告圣上,万一圣上龙颜震怒,又当如何?

    况且,魏王先前根本就没有具体透露自己下一步如何行止。

    纵然是他禀告了圣上,魏王来个死不承认,甚至可以反咬说是他谣言中伤。

    「只怕我这边儿一向皇宫赶去,路上就会面对魏王手下之人的绞杀。」

    仇良念及此处,只觉后背一股寒意莫名涌起,让其如芒刺背,坐立不安。

    定了定心神,仇良而后也不多说其他,起得身来,就这样踱步至轩窗处,深深吸了一口浊气。

    罢了,此事只当全然不知,如果魏王能够成事,应会顾恋此恩。

    如果不能成事,旁人同样无从知晓。

    而仇良这般想着,心头的忧虑之意才渐渐退去一些。

    另外一边儿,魏王府,书房之中——

    灯火通明,烛火彤彤,如水一样扑打在一架一人高的仕女屏风上,而室内的兽头熏笼当中,燃烧着的檀香冰硝,正在散发出幽幽浮动的香气。

    魏王陈然正在与梁王陈炜一同叙话,下方不远处则是宋璟丶邓纬丶席东光等三人。

    梁王陈炜面容上涌动着冷厉之意,沉声说道:「王兄,那仇良当真如此不识抬举?」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目光炯炯有神,说道:「其人并不看好于孤,选择明哲保身。」

    「可恨。」梁王陈炜语气愤愤然说着,旋即,目光关切问道:「王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魏王能否即位,关系到自己能否成为皇太弟,是故,梁王比魏王还要热切夺嫡一事。

    魏王陈然剑眉之下,目光冷闪,说道:「还能如何打算,按原计划行事,据探事来报,这个月中旬,楚王将会出府,按例进宫向父皇叩谢圣恩,那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这些年,魏王陈然也培植了不少党羽。

    梁王陈炜点了点头,说道:「王兄,京营那边儿会不会派兵进城干预大事。」

    魏王陈然冷声说道:「无内阁和军机处的调令,除城防卫戍之兵外,京营之兵不得入一兵一卒至神京城,而五城兵马司就可控制整个京城。」

    神京城的防务主要是京营抽调出的轮戍之兵负责,内阁和军机处往往采抽签轮换之制,无圣旨以及内阁军机处调令,不得擅入京城,否则以谋逆论处。

    换句话说,这部分城防兵马并不介入城内乱局。

    这本质上也是对某位曾经多次以天子剑调度京营兵马入京,威名赫赫的郡王的限制。

    而魏王手中的五城兵马司与魏王丶梁王两府的府卫,再加上卫娴之父卫麒抽调而出的部分京营精锐,大约也有近万人,足以发动一场政变。

    而宫门的守卫之将,则是陈也俊丶卫若兰等一众勋戚子弟充斥,有一些也与魏王通了气。

    可以说,魏王的提点五城兵马司指挥一职,为其政变给予了充分方便。

    而两位王府府卫再加上豢养的死士,再加上老丈人的支持,这些核心力量,可以攻坚。

    这一切,完全有了政变的基础。

    「锦衣府的缇骑也不得不防,这一部分如果为拱卫帝阙,可能也会出动。」宋璟道。

    邓纬朗声说道:「仇良自接管锦衣府以后,大肆排斥异己,锦衣府中人心并不全服,如果他这两天进宫禀告父皇,就诛杀其人,如果其毫无动向,那就说明在此事上多半会迟疑不决。」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说道:「邓先生介绍一下计划。」

    邓纬道:「首要是快,要在各方反应之前打进宫城,控制陛下和一众阁臣。」

    邓纬说话之间,走到屏风前,指着悬挂的一面地图,说道:「袭杀楚王之后,重中之重在控制宫门,封锁宫城至外城的街道,不得让兵马丶信使外出京城,调动京营兵将,纵然城内乱局,京营迟疑观望,再控制住内阁,逼迫圣上退位荣养,由殿下监国。」

    这个计划可行性还是很高的。

    梁王的谋主席东光,目光深深,说道:「邓先生还少算了一个人?」

    「何人?」邓纬道。

    「贾子钰。」席东光目光阴沉,低声说道:「其人智计百出,如果决意支持楚王,以其威望,还能出城调拨京营进京平乱。」

    魏王目光阴沉片刻,说道:「贾子钰那边儿,让人封锁了宁荣街,等待最终结果。」

    虽然魏王对贾珩不帮自己的行为心头有气,但毕竟贾珩也是自己的妹夫,倒至于真的连同贾珩也一并诛杀。

    况且,魏王心头也对贾珩有些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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