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5章 贾珩:蜀道难,难於上青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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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指望瞒过,如今一切皆是顺势而为罢了。」

    陈潇修眉挑了挑,莹澈清眸眸光现出恍惚之意,低声问道:「你这是要逼反那高仲平?」

    贾珩沉声说道:「正有此意!」

    「现在高仲平也好,亦或是和硕特与准噶尔,三方势力还未准备好,如果仓促起事,反而容易为我各个击破。」贾珩想了想,补充说道。

    陈潇点了点头,柳眉弯弯,眸光莹莹如水。

    少顷,就听得外间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带着几许冷峭,说道:「你们两个在说什麽呢。」

    说话之间,但见顾若清举步进入书房之中,那张香肌玉肤,犹如清霜薄覆的脸蛋儿上笑意微微,清冷莹莹的眸光妩媚流波。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先前,倒也没有说什麽。」

    说话之间,轻轻拉过顾若清的纤纤柔荑,温声道:「若清,这段时日清减了许多。」

    嗯,自从朝鲜回来之后,他忙于朝争以及诸般之事,与若清之间的相处倒是少了。

    不怪若清脸上时不时现出思索之色。

    贾珩伸手轻轻揽过顾若清的肩头,沉静丶刚毅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思忖之色。

    陈潇轻哼一声,眸光温煦,低声说道:「这会儿还在白天呢,两个人就闹在一起,也不嫌腻歪的慌。」

    贾珩伸手轻轻拉过陈潇的纤纤柔荑,正待去摘雪梨。

    陈潇柳眉蹙了蹙,打掉贾珩的手,沉声道:「给你说正事呢,关西七卫能否抵挡住准噶尔部的虏骑,朝廷是否再派兵马驰援关西?」

    贾珩想了想,叙说道:「金铉以及关宁铁骑,还有庞师立等人,屯兵十馀万在西北,如果仅持守势,应保无虞。」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但西北和西南一乱,朝廷不可能完全仅持守势,龟缩不出。」

    贾珩目光深深,应了一声是。

    旋即,伸出一只手来,探入顾若清的衣襟,只觉掌中丰盈团团,沉声说道:「朝廷派兵还是要派兵的,只是还要再看看情况。」

    顾若清这时,秀立双峰遇袭,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伸手试着拨开贾珩的手。

    心头在这会儿,暗暗嗔怒了一句。

    这人真是的,当着师妹的面就对她动手动脚的,真是岂有此理?

    「玉树之地尚有和硕特蒙古的兵马,随时进逼。」陈潇道。

    贾珩翻山越岭,就开始跋山涉水,道:「蒙王率领数万察哈尔蒙古的骁骑镇守玉树,阻挡住察哈尔蒙古铁骑的北上,应无大碍。」

    陈潇柔声道:「那麽真正的困境就是在巴蜀之地。」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深深,朗声说道:「巴蜀方面,皆是高家的亲信部旧,你稍后让锦衣府拟制一份战时兵力丶将领的隘口局势图,以备朝廷指画方略,调兵遣将参详。」

    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会儿,顾若清那张有着几许幽清丶冷艳的脸蛋儿,已经蒙上浅浅酡红红晕,显然在贾珩暗渡陈仓的拨弄下,已然道心动摇。

    陈潇在一旁实在受不了,暗暗啐了一口。

    贾珩这会儿,伸过纤纤素手,揽过陈潇的肩头。

    陈潇柳眉之下,明澈剔透的清眸莹莹如水,没好气道:「你这左拥右抱,纵是真的到了那个位置,也是一位昏君。」

    贾珩目光闪烁了下,低声说道:「这与自家妻妾……」

    「嗯?」顾若清此刻,原本微微眯起的眸子,忽而睁开,神色就有几许不善。

    究竟谁是妻,谁是妾?

    贾珩连忙改口道:「与自家夫人你情我侬,也不算什麽吧。」

    贾珩说着,凑到陈潇的唇瓣,蜻蜓点水般啄了那少女的嘴巴一下。

    陈潇嗔怒道:「别亲我。」

    贾珩一时间有些无语。

    ……

    ……

    天山,准噶尔部落

    正值夏日时节,天气炎热,天穹蔚蓝无垠,一眼望不到头。

    而在茫茫草原之上,可见微风吹过,草浪席卷。

    一顶红宝石毡顶,金白二色织线绢布的帐篷当中——

    准噶尔部落的巴图尔晖台吉坐在一张通体由黄金打造的椅子上,周围几个侍女为其扇着风,而漆木条案上放着一块块西瓜,瓜瓤红丫丫,汁液横流。

    下方的两行矮几两侧,排列着几位准噶尔部的酋长和王子噶尔丹等人。

    巴图尔晖浓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沉声说道:「汉人藩王的书信,诸位也都看到了,先前东虏在辽东被那汉廷卫王平灭,我部正在休养丶整顿,未曾阻碍汉军,如今辽东平灭,以汉人的贪婪性子,多半是要领兵攻打我准噶尔,掠夺牧场和土地。」

    下方落座的准噶尔蒙古众酋长,面上都是见着愤怒之意。

    噶尔丹面色肃然,沉声道:「父汗,这二年,汉人一直在打仗,早就是疲惫不堪,先前如果不是我准噶尔还要休养,就不能坐视汉廷出兵扫灭辽东,现在汉军外患已经平了七七八八,现在就剩我们与和硕特了。」

    先前,女真亡国之前,曾经致信准噶尔与和硕特,但准噶尔正在休整,毕竟当初的关西七卫之战折损了数万精锐。

    至于和硕特,更是距离遥远,不能调拨兵马。

    巴图尔晖目光冷意涌动,沉声道:「汉人有句话说的好,唇亡齿寒,现在就轮到我们了。」

    噶尔丹剑眉挑了挑,目光锐利,犹如狼眸,说道:「父汗,汉人还有句话说的好,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恰巧汉廷幼主临朝,主少国疑,加之又有内应在巴蜀之地遥相呼应,如此良机,可谓千载难逢!」

    巴图尔晖点了点头,面色微顿,凝眸看向噶尔丹,目中现出一抹欣赏之色。

    随着巴图尔晖的几个儿子,如卓克里图丶达尔玛丶温春几人的战死,准噶尔汗位的继承人选,也渐渐现出了一些轮廓。

    而噶尔丹原本就是小儿子,蒙古传统也多是以小儿子继承家业。

    巴图尔晖点了点头,温声道:「现在正是汉人虚弱之时,我们三路进兵,再加上汉人蜀地生乱,自顾不暇,我准噶尔拿回关西七卫,势在必得!」

    噶尔丹道:「如果当真如书信所言,那卫王贾珩做下天怒人怨之事,到时候中原各地烽火四起,处处竖起义旗,我准噶尔未尝没有剑指西宁,牧马青海的可能!」

    巴图尔晖闻言,面色振奋,高声赞道:「说的好!」

    如果当真汉人自己乱起来,他们准噶尔还真占据西北,建立一个大大的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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