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1章 贾珩:戾字,足以总概其一生(1/2)
神京城,大观园,潇湘馆
四方围墙高立的庭院当中,似是传来阵阵竹林飒飒之声,而黛玉此刻落座在一方铺就着竹席的软榻上。
丽人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恬静,怀中则是抱着自家女儿贾茹。
这位曾经的绛珠仙草也已经二十多岁了,眉眼和举止之间也颇多已婚妇人的温宁和柔婉气韵。
紫鹃在一旁侍立着,柳眉之下,清冽如虹的眸光闪烁了下,温声道:「姑娘,云姑娘和宝琴姑娘那边儿已经有了孩子了。」
黛玉罥烟眉之下,熠熠而闪的清眸闪烁了下,道:「她们两个过门也有一二年了,倒也该有孩子了。」
紫鹃粉唇翕动了下,压低了声音,道:「姑娘,什麽时候也得生个男孩儿才好,我听下人说,王爷有可能进宫登基为皇…」
后面的话语,声音难免又为之低了几许,道:「到时候,这后宅都要封妃,姑娘有个男孩儿,将来也能……有个傍身的才是啊。」
黛玉淡如丝柳的罥烟眉之下,星眸就有几许凝滞,温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
珩大哥对她一向宠爱有加,她倒是也不怎麽在意这个的。
况且她也看了不少宫闱秘史。
紫鹃声音酥糯和娇俏,说道:「姑娘也要考虑的长远一些才是啊。」
黛玉默然片刻,低声说道:「这些让珩大哥操心也就是了。」
而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丫鬟的声音,轻声说道:「姑娘,王爷来了。」
黛玉闻言,转过一颗青丝如瀑的秀美螓首,循声而望,看向那蟒服青年,轻声说道:「珩大哥,你来了。」
贾珩这会儿说话之间,快步行至近前,低声道:「林妹妹。」
黛玉清丽如雪的脸蛋儿彤彤如霞,似是轻轻唤了一声,说道:「珩大哥,你过来了?」
贾珩脸上满是繁盛无比的笑意,道:「林妹妹,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说着,抱过自家的女儿,问道:「茹儿,你怎麽不喊一声爹爹?」
贾茹那张粉腻白皙的脸蛋儿轻轻嘟了嘟,柔声道:「爹爹都好几天不来看茹儿了。」
贾珩笑了笑,道:「爹爹忙啊,这不是过来寻你来了。」
贾茹「嗯」了一声,娇俏丶明丽的脸蛋儿上不由现出一抹甜蜜笑意。
贾珩看向贾茹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亲了一口,道:「好女儿,让爹爹看看。」
黛玉两道淡如轻云的罥烟眉之下,晶莹清澈的眸子似沁润着柔波潋滟,看向那蟒服青年,眸光闪烁,诧异了下,说道:「珩大哥,外面的事儿都忙完了吗?」
贾珩默然片刻,点了点头,柔声道:「都已经忙完了。」
黛玉默然片刻,温声说道:「刚刚紫鹃说珩大哥将来……是要进宫中登基为帝?」
因为两人基本都是老夫老妻,所以,两人倒也不怎麽避讳此事。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是有这麽个打算。」
黛玉语气中满是担忧之色,道:「那外面会不会反对?」
贾珩默然片刻,低声说道:「反对是有一些,但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彼等反对,也没有什麽用。」
黛玉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粲然如虹的星眸当中蕴涌动着关切,道:「外间的这些事儿,我也不懂,珩大哥你……心中有数就好。」
贾珩轻轻伸手揽过黛玉的削肩肩头,温声说道:「林妹妹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数。」
黛玉罥烟眉之下,粉润微微的唇瓣轻轻嘟了嘟,道:「珩大哥,茹儿这边儿还在呢。」
说着,看向正是睁大着一双宛如黑葡萄晶莹剔透眼眸的女儿。
贾珩轻轻笑了笑,亲了一下自家女儿粉腻嘟嘟的脸蛋儿,温声说道:「茹儿,去和紫鹃姨去闹。」
「爹爹和我玩儿。」茹儿伸着两只雪白的藕臂,张开小嘴,低声唤着。
黛玉粲然如虹的星眸眨了眨,似是腻哼一声,说道:「你爹爹还要和你娘亲玩呢。」
贾珩:「……」
黛玉现在嫁了人,倒也有些不同了,起码这等笑话开的是愈发自如了。
这边儿,紫鹃笑着抱着贾茹离了厢房,然后将空间留给夫妻两人。
贾珩面色微顿,转眸看向黛玉那张粉润嘟嘟的唇瓣,道:「林妹妹。」
黛玉秀气丶挺直的琼鼻腻哼一声,将那张明媚如霞的脸蛋儿转将过去,却见那人已经扳过自家的肩头,而后凑到自家唇瓣,一下子宛如疾风骤雨。
老夫老妻在一起亲热,自不必说。
……
……
玉兔西落,金乌东升,不知不觉就是一天时间过去。
燕王陈泽谋反的案子已经悄然落下帷幕,而京中的舆论仍是在议论纷纷。
首先是经此一事,一位内阁首辅和一位内阁阁臣皆被拿下,而朝局当中也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动荡。
贾珩正在府中想要穿上一袭黑红缎面的金色似线的蟒袍,出得身去,旋即,就是向着外间而去。
这会儿,一个年轻丫鬟进入厅堂,凝眸看向贾珩,说道:「王爷,外间锦衣府卫来报。」
贾珩闻听此言,那张刚毅丶沉静的面容不由凛然一肃,起得身来,来到前厅,看着前来禀告事务的锦衣府小校,问道:「究竟怎麽回事儿?」
「王爷,燕王已经畏罪自尽了。」那锦衣小校面色一整,快步近前,向着贾珩说道。
贾珩眉头皱了皱,道:「究竟怎麽一回事儿?」
说着,起得身来,面上可见清霜薄覆,温声说道:「来人,孤要前往诏狱。」
燕王虽然有罪在身,但怎麽也是世宗宪皇帝的子嗣,他身上的忠孝牌坊暂时还不能丢掉。
说话之间,贾珩在一众锦衣府卫的簇拥下,前往锦衣府的诏狱。
此刻,曲朗和刘积贤已经率领锦衣府的头头脑脑,立身在锦衣府官厅衙门之前,相迎着那蟒服青年。
「卑职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在场诸锦衣府卫的头头脑脑,围拢近前,向着贾珩纷纷开口说道。
贾珩说话之间,就将清冽如虹的眸光落在曲朗身上,问道:「究竟怎麽回事儿?燕王为何会暴毙于诏狱当中?」
曲朗面色一肃,近前拱手说道:「启禀卫王,燕王自知罪孽深重,就向狱吏索要了毒药,而后服毒自尽。」
贾珩转眸看向曲朗,心头略有几许古怪,但眉头紧皱,冷喝道:「狱吏如此疏忽惫懒,难道不知燕王乃是重要犯人吗?」
说着,看向一旁的刘积贤,诧异了下,问道:「刘积贤,那位锦衣府卫怎麽样?」
刘积贤道:「回禀王爷,那位刑吏已经按照锦衣府的家法处置!」
贾珩闻听此言,面色凝重如铁,沉声说道:「孤要去看看燕王的遗体。」
刘积贤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伸手相邀,说道:「王爷,这边儿请。」
说话之间,伸手相邀贾珩向着诏狱里间行去。
贾珩在一众锦衣府将校的陪同下,穿过幽暗的廊道,看向那栅栏高立的囚牢。
陈泽的尸身这会儿已经被用白布盖将起来,周围几个狱卒低着头,心头忐忑不已。
贾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给一旁的刘积贤使了个眼色。
旋即,刘积贤吩咐着一旁的锦衣府校尉,将白布一下子掀开,赫然是一张惨白的脸以及黑红的血污,以及若有若无的尸臭。
毕竟已经到了乾德四年的盛夏。
贾珩默然片刻,叹了一口气,道:「来人,准备棺椁,将燕王厚葬,这两日,内阁将会拟定旨意,对燕王等逆党之悖逆之举盖棺定论。」
虽然人已经畏罪自杀,但后续的追责仍不可少。
贾珩说着,深深看了一眼刘积贤和曲朗一眼,旋即,转身快步离了诏狱,向着外间而去。
他还要想等会儿如何去和咸宁叙说。
要不,这几天就先不回晋阳长公主府上了,不过这样躲着也不行,落入咸宁眼中,只怕还以为他下的命令。
刘积贤和曲朗面色恭谨,旋即,就是向着贾珩拱手应是。
在贾珩离去之后,刘积贤凝眸看向一旁的曲朗,道:「曲指挥,这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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