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今天,你一点红了吗(1/2)
「赵传薪,俺是王占元。能不能进一步说话?」
河面上有激烈的水流声,有风声,赵传薪只听了个囫囵。
但他看到王占元孤身一人站在岸边,多少明白他的意思。
人往水里一沉,消失不见。
王占元喊话完,见赵传薪忽然消失于水里,愣了愣神。
片刻,就见赵传薪已经出现在了河岸浅水处。
即便这里,也至少有3米多深。
赵传薪发动蔚蓝幽灵甲,带着巨大的水花轰然跃起,直接跳在了岸上。
扭动扭动脖子,身上不挂一滴水珠。
王占元瞳孔收缩。
毕竟,他还没听过赵传薪的法师之名!
此人,莫不是神仙鬼怪之流?
点上一根烟,赵传薪深吸一口,吐出烟雾淡淡道:「王占元,你有何话要说?」
王占元稳定心神,暗自告诉自己不要太怂,不要让人看扁了。
可一开口,底气便不足:「这样打下去没什麽好处……」
赵传薪哈哈一笑,声音浑厚洪亮,掐着烟的手指点王占元:「你们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你们认输!」
王占元觉得每个毛孔都在颤抖。
太他妈嚣张了!
这分明该是千军万马前,胜者为王一方该说的话。
可偏偏,赵传薪单枪匹马就有这个资格。
「可伱要知道,北洋马上要定额扩及定全国军额为三十六个镇,关外就有第一,第二混成协,外加驻防吉林的第三镇。你若是乱来,鹿岗镇将万劫不复!」
「呵呵。」
威胁老子?
赵传薪上前,来到王占元不足一米之处。
他居高临下,轻蔑的将浓烟喷吐到王占元的脸上:「你们去杀呀,鹿岗镇不养闲人,他们流尽最后一滴血,我赵传薪要是皱一下眉头跟你一个姓!
不过,袁大头,慈禧,爱新觉罗·载振父子这些人,包括你王占元,还有你那些手下,我发誓,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全部要为他们陪葬!」
王占元骇然后退。
别人说这话,他肯定嗤之以鼻。
可有鬼神莫测之能的赵传薪,他不敢不信!
人家就天天去蹲你,总不能每天都带千把人出门吧?
而百八十人都不够人家看的!
蹲十天八个月不成,蹲上一年呢?
几个人头够人杀的?
他苦涩的说:「赵,赵队长。」
面对面情况下,如果直呼其名,王占元心里还是有些压力的。他不知道该称呼什麽为好,因为赵传薪没官职。最后,只得以保险队的名义,称他为「赵队长」。
「赵队长,我等只是听令行事。令出于总督府,而意来自于尚书载振,而旨更是老佛爷下的。我让手下退后一里外,此时就我们两人说话,没人能听得见。冤有头债有主,赵队长为何不去找爱新觉罗·载振呢?」
王占元也是被逼急了,连这种话都敢说出口。
「我正有此意呢,这不先扫平你们这些障碍吗?」
王占元眼珠子左右的扫动,模样非常鬼祟。
他一咬牙:「赵队长,小站兵营里,其实部队数量并不多。我带的这些人,就已经是主力了。不如,你趁着我退兵的时候,去找载振。至于南北段的巡警,想来赵队长也不放在心上。」
豁出去了!
爱咋地咋地吧!
等这个时间差一过,赵传薪不管是抓住了爱新觉罗·载振,还是杀了他,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反正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行啊,掌声送给忠奸人!那正好,王游击给我指指路,告诉我载振家怎麽走。」
后世赵传薪去天津旅游的时候,是参观过庆王府的。
但是没记错的话,那庆王府在美租界剑桥道上,是载振很多年以后才购买的。
此时并不住那里。
果然,王占元小声说:「在英租界……」
赵传薪满意的拍拍王占元的肩膀:「世界那麽大,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记得要退避三舍。另外,给我留下两门克虏伯野战炮,外加炮弹若干。」
「这……我回去不好交代。」
平白失了两门炮,尤其还有那麽多手下看着,回去不受处罚那就怪了。
「你要是不把炮留下,就别考虑回去了,你回不去!」
「……」
王占元一点脾气都没有,乖乖的留下炮和弹药,带着手下撤走了。
……
京城,皇宫。
老佛爷惬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让李莲英挑重要的奏疏给她念。
自去年年底起,慈禧便开始食欲不振,身体每况愈下。
李莲英和她是有感情的,见状,他自作主张把多半的不重要的奏疏舍下,只拿了三本。
想了想,又放下一本,只留两本。
慈禧等了会儿听不到动静,却也没睁眼,只是质问:「怎麽不念?」
李莲英赶忙开始。
「佛爷,有两件重要的。一件发生在关外。
日本提出抗议和警告,说地方不靖,间岛区域长期有土匪出没捣乱,致使韩国警民受伤。若朝廷不管,他们将派遣军队入境,保护韩国的垦农。」
「徐卜五是干什麽吃的?这点事,到现在还没解决!」
卜五是徐世昌的字。
慈禧其实才不关心间岛区域的地界问题,屁大点地方,能有什麽用?
她只想解决麻烦,不让日本有藉口挑起战争。
偏偏徐世昌在领土这方面寸步不让,和那些该死的「乱民」站在一边。
这其实让慈禧很恼火,偏偏许多话还不能明说。
总不能让徐世昌别管了,那点土地爱占领就占领吧?
李莲英小心翼翼道:「回佛爷,徐总督说了,这件事情有蹊跷,让日本将界桩挪回原位,警告他们不要越境。但日本人没有动,却不时的派遣韩国警察越境,以勘定界限为藉口在我们境内肆意行动。所以,致使百姓为守护国土发生抵抗事件……」
「嗯。
日本人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但这麽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让徐卜五尽快解决。如果日韩不肯作为,那他就亲自带人去挪动界桩。总归是要解决的。
不然给了日本人藉口,又要藉故兴兵,朝廷没那麽多银子拿来打仗了。
说另一件事。」
这时候的慈禧已经七十三岁了,老态龙锺,说话比以往慢了许多,有气无力的。
不像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逃跑之时还不忘在各地衙门胡吃海喝,每餐山珍海味靡费无数。
李莲英将这本奏疏放下:「第二件事,南方去岁受灾,灾情延续到今年,各地无粮可调,导致米价上扬。本来有鹿岗镇慈善会在,灾情一度得到缓解。可一来是现在鹿岗镇慈善会有钱也买不到那麽多粮了,二来,这二来……」
其实,有个人李莲英是不愿意提及的。
因为这些天,老佛爷一直因为此人而烦心。
但这些奏疏当中,十有七八绕不开此人。
「说下去呀?」
慈禧不悦的再次催促。
伺候人的活最不好干,就算替主子分忧,搞不好还会被训斥。
李莲英只得继续:「二来,前些日子,有报纸刊登了一篇文章,说有个在北洋大学读书的学子,叫张露锋,是馀杭人。他在赵传薪演讲的时候,叫嚣说赵传薪做慈善是错的,不如把钱捐出来发展军事力量,或者自己组建军队驱赶洋人。
那赵传薪听了后,就说以后不做馀杭的慈善了,饿死的人罪孽都算在张露锋身上。要恨,就恨张露锋好了。
结果,在南方的鹿岗镇慈善会看了报纸,就停止了在馀杭的慈善活动,停止对当地粮价的干预。这导致馀杭米价快速上扬,贫民捣毁米店,甚至张露锋的家人也受到波及。
他说自己家没钱,实际上他家也是当地殷实富户,有良田千亩。
结果,被贫民打进了庄子,家财被洗劫一空……」
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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