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绰号赵扒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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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暴甲发力,赵传薪跳起。

    棕熊眼见如此,就站起来想要够他。

    赵传薪脚朝上,头朝下,恰好避开棕熊伸出来的前爪,刹那滞空。

    嗤……

    只一刀,快丶准丶稳,插进棕熊的眼睛里。

    棕熊人立,赵传薪按刀倒立,刀子插进棕熊脑袋里面,赵传薪嘴里还叼着烟呢。

    此时的棕熊仿佛喝醉,另一只眼迷离,两只大爪子胡乱扒拉,好像要够什麽东西。

    这是因为刀子不知破坏了大脑的某个部分,或许是产生幻觉糊涂了。

    赵传薪支棱着刀把挺了两秒,翻身落地。

    后踹了一脚,四百多斤的西伯利亚棕熊被他踹的朝前扑了过去,踉跄中恰好眼眶的刀子刀把撞在树上,又往里插了几分,彻底脑死亡。

    轰……庞大身躯倒地。

    这玩意儿,只要是对人类具备攻击性就该死。

    赵传薪绝不心慈手软。

    狗东西吃活物都是活吃,猎物一边挣扎它一边下口,因为它的力气根本不怕猎物挣扎,不必咬死。

    杀人者人恒杀之,不杀留着过年吗?

    赵传薪嘴里叼着的烟,全程背对着棕熊,又抽了两口,将菸头弹飞。

    这才转身过去薅住棕熊松弛的厚皮向一旁拉扯,四百来斤的棕熊对普通人来说很重,但赵传薪却轻松拉到了一旁,将刀子拔了出来,擦拭乾净插回鞘中。

    取精灵刻刀,割下熊掌,又扒了熊皮窝了窝收起来。

    洗乾净身上血渍后,继续破坏西伯利亚铁路轨道。

    顺便在一个货站,收了满满当当的铜线。

    他没吃午饭。

    不光是赤塔到乌兰乌德,还有赤塔通往海参崴的铁路,他也陆陆续续的破坏了上百公里,又切断了十馀处赤塔通向满-洲里路段铁轨。

    忙活到饥火中烧,看看手表,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半,把东西卸在新巴-尔虎左翼南边的山上,反身回了胪滨府。

    回去后就瘫在躺椅上,看见从外面匆匆回来的张寿增说:「鹤岩,快去做点饭端上来,你自己动手做。」

    「这,知府大人要吃什麽?」张寿增也刚从满-洲里回来。

    「煎两个蛋,来一碗饭,先垫垫底。」

    胪滨府条件差,许多人自己动手做饭,因为没有厨子。

    张寿增却是不会的,笨手笨脚的打了俩蛋进锅,油放少了直接粘底,也没加调味料,铲出来形状不忍猝睹。

    一碗凉饭,一盘寡淡而焦脆的煎蛋……

    赵传薪实在饿极了,几口扒拉进去,吃完才骂:「做的什麽几把玩意儿!」

    张寿增:「……」

    不好吃你还狼吞虎咽?

    他把今天谈判结果告诉赵传薪。

    然后问:「那些军械,是知府大人盗走的吗?」

    「不是,我没做,与我无关。」赵传薪一键三连。

    张寿增觉得这回答也太乾脆。

    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他又问:「我继续和他们谈判,有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赵传薪摩挲下巴:「不好说,应当没有。」

    张寿增直接就懵了。

    唰,冷汗渗出额头:「知府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说些实诚话吧。人命关天啊。」

    赵传薪说:「你不谈岂不是显得我们做贼心虚?」

    张寿增不确定问:「知府大人的意思,接着谈?」

    赵传薪大手一挥:「谈,为何不谈。鹤岩你愈发霸气侧漏,他们早晚得向你妥协。」

    张寿增总觉得怪怪的。

    说这话的底气在哪?

    赵传薪放下碗,抹了抹嘴起身说:「放心大胆的谈,我还有些未竟的事业需要完成,先走一步。」

    因为军械失窃,岭东铁路沿线护路队收缩,布防在各站当中,一整天都紧张兮兮的。

    当赵传薪去的时候,发现罕见的在铁路左右没人。

    这次他没有肆意妄为,因为这趟列车上是有国人乘坐的,所以只是在大兴-安岭中各个小站外切断铁轨,切下来的铁轨也没有损坏,统统放在小山包上。

    做完这些,赵传薪工作大抵完成,回山腰小屋睡觉去了。

    ……

    一列北上的火车,姚星远就在上面。

    他坐的是三等车厢,忍着刺鼻的煤烟煤灰,向车窗外张望。

    当时他去查车票价格,发现三等车厢票价没那麽夸张,来回也用不上一百大洋,便放心乘坐北上。

    到了大兴-安岭山内,看着两边莽莽榛榛延绵起伏的群山,姚星远大受震撼。

    「咋就这麽多山?这得长多少木头?山里的野牲口怕不是老鼻子了?」

    对面一个汉子听了他自言自语,接话道:「那可不是,俺来这儿就为了伐木,进山给俄人加工厂伐木很赚,就是累,憋闷,天天钻老林子。」

    「大哥,你知道前方到哪儿了吗?俺要去一个叫胪滨府的地方下车。」

    对面汉子卖弄说:「前方是巴-林站,光是去海拉尔站就还得500里路,中间十多站哩。胪滨府在满-洲里旁,你得在扎赉-诺尔下车,又得快400里路。对了,你去胪滨府,不是要去分地吧?」

    姚星远犹豫了下,觉得这等好事不该满天下嚷嚷。

    但听对面汉子的意思,他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就点点头:「是啊,去分地,听说胪滨府招垦。」

    「听俺的,别去。」汉子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外间传言,新来的知府盘剥百姓厉害,绰号赵扒皮。说得好听,不收额外税赋,可官府的话哪里能信?到了地方上,人家有各种招数等着对付你。旁的不提,单说他们发的各种府票,什麽鱼票丶木票丶盐票……你听听,这不就是变着法子坑老百姓银子吗?」

    豆包的师父赵传薪,绰号赵扒皮?

    姚星远想了想和赵传薪接触的时候,那人会是个贪腐的官儿?

    怎麽看也不像啊。

    他满心疑窦。

    此时,火车到站。

    汉子不再说这个话题,指着窗外说:「看,这便是巴-林站。大山里,老多野牲口了,当地的索伦人,每年卖皮子都花销不尽,可惜俺没有他们百步穿杨的本事,否则也上山打猎去。」

    火车在巴林站停留片刻,又随着汽笛声铮鸣缓缓开动。

    可刚出了巴-林站,前方就被十馀骑堵住,那些人手中挥舞黑色旗帜在前方阻拦火车。

    姚星远打开车窗,将脑袋探出去张望:「咦,好像出事了。」

    汉子也探头:「是俄人的护路队,无妨,不是马匪就好。」

    火车缓缓停下,不多时,有人上车大声呼喝:「都下车都下车,铁路被人毁坏,走不得了。」

    人群哗然。

    「此处下车,叫我怎麽办?」

    「什麽时候能修好?」

    「哎,真倒霉,哪个天杀的破坏铁轨!」

    「要是不能走,给不给退票?」

    姚星远也跟着人流下车。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他莫名心慌。

    好在,车上说话的那汉子拍拍他肩膀:「兄弟,俺叫李自强,莫慌,俺带你去后头的巴-林找地方先住下再做计较。俺去前头看了,好家夥,铁轨被人截断一嘎达,这要是过去,火车就会脱轨,幸好有人阻拦。」

    姚星远感激的朝汉子笑笑:「多谢大哥帮衬,不然俺真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不知如何酬谢,俺请大哥吃顿酒。」

    汉子眼睛霎时间亮了:「那感情好。」

    巴-林站的铁路工作人员发现铁路被损毁,立即回去报告,想要发电报沟通。

    结果发现电报发不出去。

    派人去检查线路,发现电报线也被剪断了好多截。

    先是铁路,后是电报线,这显然有人刻意针对。

    好在这边不缺马,立刻有骑兵分别朝东西两个方向去报告。

    第二天,姚星远和李自强就听人说了,自巴-林以西,铁路和电报线尽毁,已然无法通车。

    他们想要走,除了靠两条腿,就得购买马匹骑行。

    姚星远稍一打听,好家夥,似乎知道有许多人想要买马,巴-林马匹价格已经涨到了26-30块大洋。

    据说这还供不应求,不及早下手,怕是再多的钱也别想买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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