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挥挥手,凑齐百万雄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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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嘴,觉得自己发不出这种声音。

    于是只好动用发声器官囫囵模仿。

    猎人瞪大眼睛,仔细想了想,才搞明白赵传薪说啥。

    他问:「你用肚子说话麽?」

    因为赵传薪没张口。

    赵传薪不解释,顺势点头。

    然后小声用汉语嘀咕一句,等星月给出发音问猎人:「自从这里被沙俄占据,你们过的好麽?」

    猎人脸上没多少波动:「我们族人少,住在海边林子里,以打猎为生。这里很荒凉,俄人管不到我们。」

    地上野猪还没死透,来了个回光返照。

    赵传薪距离野猪近,野猪挣扎着用前肢支撑身体,想要用獠牙撅赵传薪,那些猎狗开始围着野猪狂吠。

    赵传薪却头都不回,只是抬腿,侧下踹。

    砰。

    绕过了獠牙,一脚踹在业主太阳穴位置。

    猎人见那野猪脑袋一耷拉,小眼中最后凶光消失。

    猎人看的眼睛一亮。

    「好大的力气。」

    这些渔猎民族向来慕强。

    赵传薪龇牙一笑,掏出一根烟递过去。

    猎人拿着菸卷左看右看,赵传薪自己也掏出一根点上,抽了一口,然后用火柴给猎人点。

    猎人有学有样,竟然没有被呛到,也是神奇。

    赵传薪嘀咕:「这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猎人纳闷:「你说什麽?」

    赵传薪笑了笑,发声器官问:「如果有人想要收回这片土地,你们愿意跟着一起反抗麽?」

    本以为猎人与世无争,不愿意参合到这种事当中。

    却没想到,猎人腰板一直:「将哥萨克魔鬼赶走麽?那很好。」

    赵传薪:「……」

    他不知道的是,沙俄的很多少数民族都是靠武力征服的,甚至有的族群因反抗沙俄,最后只剩下千八百人继续繁衍。

    他们的语言系统封闭,所以更讲究传统,认死理,而关外又地广人稀。所以几十年的时间,并不会让他们随波逐流。

    另外有两点,一是野蛮的哥萨克袭扰,二是沙俄为了限制他们捕鱼和狩猎苛以重税,许多族裔对沙俄深恶痛绝,反抗屡屡发生。

    但赵传薪不知道这些,他反而觉得样本太单一,需要广泛采集后才能明确这些少数民族的态度。

    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颗在美国买的绿松石雕刻的熊神像递给了猎人:「送给你的礼物。」

    猎人不懂得什麽叫礼让,径直接了过去,也不道谢,兴奋的向赵传薪报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比拉哈拉,为了避开哥萨克魔鬼,我的族人住在山岗的另一边。伱来我家,我招待你吃肉。」

    他爱不释手的又无比恭谨的将精美的熊神雕像举着,在阳光下打量。

    美国那边松石质量不如国内,但也有好的,这个松石熊神雕像的瓷度丶密度和颜色皆为上佳之选,阳光下绿的璀璨。

    因为索伦部就有不少信仰熊灵的,所以赵传薪才会雕刻这玩意儿。

    比拉哈拉长得很丑,颧骨很高,而且身上脏兮兮的,披着的兽皮都快打铁了油光鋥亮。

    但性子很质朴,对赵传薪几乎不设防。

    可想而知,这种性子的族群面对毛子的时候有多吃亏。

    赵传薪摇头:「下次我去你家,我要翻过海,去对面的库页岛。」

    比拉哈拉想的少,他指着那几条猎狗说:「朋友,我要送给你一条好狗作为回礼。」

    赵传薪看了一眼那群围着已经彻底死了的野猪打转的猎犬,觉得它们完全可以命名为茹黄豹丶睒星狼丶金翅猃丶苍水虬丶斑锦彪……

    长的可比乾饭孩子苏巴那蠢狗神骏的多。

    这是赵传薪第一次知道,猎狗原来需要成群结队狩猎,怪不得以前他觉得猎犬这个名字名不副实。

    他将菸头弹飞,笑着说:「带根的多种,带气儿的少养,心意领了,这狗还是给你打猎的好。」

    比拉哈拉听的直挠头。

    赵传薪挥挥手:「朋友,再见。」

    说罢,踩着缥缈旅者朝海中跑去。

    他故意让比拉哈拉看见这一幕,偏偏又没穿软金甲,因为特徵太明显了。

    比拉哈拉果然看的肃然起敬,低头看看手里的熊神手把件,嘀咕说:「难道他是熊神临凡?」

    如果不是神明,他怎麽能跑的这麽快?

    装逼是有代价的。

    赵传薪一直跑到脱离了比拉哈拉视线,这才找个冰面厚实的地方停下,鼻涕和眼泪都被冻了出来。

    他哆哆嗦嗦的取出软金甲,穿了进去,当甲胄闭合,打开了取暖,这才觉得似乎要被寒风吹裂的面皮有所好转。

    「害,为了国土,赵某也是付出了很多。」赵传薪自我感动。

    星月却不明所以:你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赵传薪说:「目的是让他对我敬若神明,等回头我有需要,只需要挥挥手,便能在关外各地凑齐百万雄师!」

    星月:……

    ……

    外蒙,陶克陶胡等人用皮子裹住口鼻,骑在马背上,呼吸的时候,因为不透气湿气上涌,在眉目和胡须凝结,各个看上去都像圣诞老人。

    他们呼喝着,越过了胪滨府的界碑,朝北进入了达斡里亚地区。

    图海搓了搓眼眉上的冰霜问:「我们要抢多少个毛子的牛录?」

    陶克陶胡嗤笑:「俄人那边不叫牛录,咱们抢的都是小村子。我去过西伯利亚,见过许多俄人。俄人吃苦耐寒,贵族管底层百姓组成的士兵叫灰色牲口就可见一斑。我们杀的人,抢掠的那点财物,我担心那些人甚至不会报官,无法引起重视。咱们向东走,那里有一个大村落,距离铁路近,被劫掠的人一定会将消息传播开。」

    图海低头看了看臂章上缝制的七扭八歪的灰斧图案,皱眉道:「咱们真能骗过那些毛子麽?」

    他们穿的都是灰斧军的棉大衣样式大衣,只是棉花比较单薄,领子不是羊毛的,另外胸前也不是铜扣,而是用了盘扣。

    此外,因为裁缝稀缺,他们的臂章和灰斧军爷相差甚远,剪裁粗劣,缝制简单,或许洗一洗就会脱落。

    那斧子的形状,也不像鹿岗镇出品的大衣那般整齐,每个人的灰斧袖章无论大小和形状都有所差别。

    图海是见过灰斧军的,他觉得但凡见过灰斧军的人都能识破他们的伪装。

    毕竟没那麽多经费可用,因为毛子断了他们的资助。

    目前军资还是海山四处寻找有反意的草原王公贵族筹来的钱。

    陶克陶胡嘴里嚼着牛肉乾说:「他们会信的,毛子百姓能有什麽见识?放心吧。等抢完这一遭,灰斧军名声臭了,赵传薪名声臭了,等天气暖和,就是我等卷土重来之时。」

    说罢打马向前:「走,晚上咱们喝酒吃肉!」

    众马匪欢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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