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什麽都说好只会害了你(2/2)
这外乡人,怕是脑子坏了吧?
乌尔基迪·戈麦斯鲜血淋漓的嘴唇哆嗦着,欲哭无泪。
他想要伸手薅赵传薪,但剧痛让他浑身无力:「你,你……」
他的手,最终只是轻飘飘搭在赵传薪衣领上而已。
赵传薪伸手掏兜,乌尔基迪·戈麦斯心中惶恐,以为赵传薪肯定是在找武器想要对付他。
然而,赵传薪却惊奇的从兜里掏出个挺大的医药箱。
打开后,里面有注射器丶酒精丶棉花丶手术刀丶白色药片丶云南白药丶金疮药丶针丶羊肠线等物。
他先取出棉花沾酒精:「来,别乱动,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不然会感染,会死人的。」
乌尔基迪·戈麦斯不相信这人会以德报怨,开始剧烈挣扎。
谁知,刚刚一推就倒的外乡人,此时力大无穷,将他牢牢把控。
赵传薪说:「真是的,难道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我上一个治疗的病人,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
「呜呜……」
赵传薪讪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很久以前就开始治疗病人了,甚至最早的病人已经死了。当然,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死的差不多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呜呜呜,放开我……」
赵传薪朝萨尔玛喊:「愣着干啥,赶紧回来帮忙按住戈麦斯先生,别让他乱动,不然没法治伤。」
看傻眼的萨尔玛当即不干了:「凭什麽?他刚刚想要强暴我,还打了你,凭什麽给他治伤?」
赵传薪悲天悯人:「萨尔玛,你要相信真善美,人间有大爱,神爱世人,阿门。快来吧,少废话。」
毕竟赵传薪救了她……两次。
她不情不愿的过来,按住乌尔基迪·戈麦斯一条胳膊。
赵传薪用膝盖死死压住他另一条胳膊。
乌尔基迪·戈麦斯大惊失色:「我……我警告你们……」
赵传薪却强行用食指按住其上颚,拇指扒拉其下颚,用沾酒精棉花给他胡乱擦拭伤口。
酒精一杀,乌尔基迪·戈麦斯再次疼的哇哇叫。
之后赵传薪穿针引线,说:「别动,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你动的厉害更遭罪,说不定我会扎在你的鼻子上。」
乌尔基迪·戈麦斯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得,慢慢老实下来,满脸绝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赵传薪给他上下嘴唇缝针,阵线穿肉皮的声音,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连心里痛快的萨尔玛,都不忍心去看,转过头去望向别处。
赵传薪将针往里使劲一戳,向上一捞:「好了,该下嘴唇了。」
乌尔基迪·戈麦斯身体剧烈抖动。
赵传薪将他上下嘴唇缝合好,又掰开他嘴看了看牙:「牙没救了,一颗完全磕掉,另一颗还剩一半。相信我,一半牙齿,露出神经是最遭罪的。让我来帮你杀死神经,以后你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着,取出一把镊子,用镊子尖儿使劲怼牙窟窿,直至牙根牙髓。
「嗷……」
但凡有过相关经历的人,都知道神经没死的情况下,这样硬怼有多痛。
赵传薪语气平和:「戈麦斯先生,你是男子汉,男子汉疗伤的时候是不会乱动乱叫的,我一直相信,在奎特沙兰这一亩三分地,你就是最强硬的男人。」
乌尔基迪·戈麦斯:「……」
换他妈我来用镊子怼你牙试试?
但是赵传薪那样说了,他只能强忍着。
赵传薪再一次将镊子尖儿怼了进去。
哪怕用意志力支撑,也还是支撑不住的。
「嗷……」
「好了,我已经杀死了神经。」
赵传薪见他几乎晕死过去的样子,终于放过了他。
狗日的,不让你痛不欲生,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赵传薪率先起身,萨尔玛也跟着起来,一瘸一拐的快速往家跑。
乌尔基迪·戈麦斯也起身跑。
萨尔玛吓坏了,以为他还要打自己。
然而,乌尔基迪·戈麦斯从她身边窜了出去,跑的飞快,却没有抓她。
此时的乌尔基迪·戈麦斯哪还有心情为非作歹?
他甚至疼的想死。
乌尔基迪·戈麦斯跑到了奎特沙兰另外一个土郎中家中:「呜……医生,我有话问你,你看我这是在疗伤麽?」
医生都懵了。
这说的叫什麽话?
其实乌尔基迪·戈麦斯想问,赵传薪是不是糊弄他,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如果是,他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
通过含含糊糊的一通解释,土郎中终于明白他要表达什麽。
土郎中皱眉:「给伤口缝针,这我是知道的,美国人喜欢这样干,倒的确是在疗伤。至于牙……神经我不懂,但我知道健康牙齿内是白色的,白色能感知到疼痛。有的人牙齿里是黑灰色的,那便是牙齿生病了。我认为,他的确在给你治疗。嗯,没错,是这样的。酒味?烈酒的确具备防止伤口腐烂的效果……」
乌尔基迪·戈麦斯懵了。
那外乡人真是个傻子!
自己要教训他,他居然还为自己疗伤?
但乌尔基迪·戈麦斯这种人,注定不懂得感激。
妈的,疼死老子了,早晚要那外乡人好看。
恩将仇报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出门在外坑老乡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总是长这麽大,都没干过人事。
而赵传薪搀扶萨尔玛,将她送回那个竖着十字架的房子。
开门的是一个神职人员穿搭的中年男人。
萨尔玛哭了起来:「是乌尔基迪,他要强暴我,呜呜,是外乡人救了我……」
中年男人赶忙向赵传薪致谢:「谢谢你,你叫约翰·康斯坦丁对吗?真是谢谢你。我是奎特沙兰的神父,何塞·特雷罗斯,叫我何塞就好,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赵传薪的头发好悬竖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了乌尔基迪·戈麦斯说过的一句话。
何塞·特雷罗斯是萨尔玛的父亲?
那他们……
赵传薪久久不能言。
半晌,他觉得事有蹊跷,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般龌龊。
他试探道:「据我所知,神父不能结婚,那……」
天-主教的神父是不能结婚生子的。
何塞·特雷罗斯苦笑:「我的确没结婚,但萨尔玛也的确是我女儿。原本我不是神父,某天,我听见了上帝的声音,奎特沙兰的居民非要让我带他们祈祷,这说来话长了。总之,谢谢你,康斯坦丁先生。」
得到肯定的赵传薪勉强一笑:「那啥,我还有事,你们忙,我就先走一步了。」
真是乱来啊。
真是大开眼界。
赵传薪急吼吼的丶逃也似的离开顶着十字架的房子。
回到白房子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赵传薪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放羊小子阿居雷·伊达赶着羊群经过,招手问候:「你好,康斯坦丁先生。今天的天气真好,不是吗?」
「你好,阿居雷,今天的天气一般吧,什麽都说好只会害了你。」
阿居雷·伊达:「……」
竟不知该怎麽寒暄下去。
赵传薪却已经开始钉柜台了。
到奎特沙兰时间上午十点半左右,赵传薪造好柜台和货架,看看手表,将门锁上,启动能量涨落趋同符文碎片传送回努尔登堡。
该洗漱搂女王睡觉了。
今天格外有兴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女王却兴冲冲的对他讲白天发生的事,无非是她有了哪些成绩,提出的建议被议会采纳巴拉巴拉的无聊事。
赵传薪听的索然无味。
手不老实的上下游走。
威廉明娜嗔怪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赵传薪点点头:「听,必须听。不过累了一天,该就寝了。」
威廉明娜想起了一件事:「皇家壳牌石油总裁亨利·迪特丁来找你了吧?我想,你该和王室更亲近些才是。」
毕竟她知道了,赵传薪在海牙居民心中印象大为改观。
已经有许多人开始赞成赵传薪成为新王夫。
「唔,有这麽回事。」
赵传薪丝毫不感兴趣。
「你怎麽看?」
「我认为,应该脱了衣服再看。」
「嘻嘻……」
翌日早上,当威廉明娜脸色红润出门前,赵传薪才说:「如果今天能完成所有事情,晚上我就会离开荷兰回国。」
威廉明娜身体一颤。
「不……」
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岂能流连于床笫之上。
赵传薪「砰」地一声将门关上,隔绝女王后续的话。
我焯,无情!
赵传薪今天紧锣密鼓,要忙的事多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