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可知我玄天宗掌门是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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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乃至于一时无两。凡百贸易,赵均有所涉及,于华尔街敛财甚巨。身家巨万,却存心济世,乃当世豪杰。区区九万月饼,便有跳梁小丑甚嚣尘上,实为可笑……

    也有猜测赵传薪买九万月饼目的为何的。

    如果说从1908年开始,赵传薪就是年度热门话题,那1909年这大半年更是如此。

    只因为月饼,便有记者强烈要求赵传薪开记者发布会。

    赵传薪收到消息的时候,恰逢佐藤正义丶列维坦和江涛六回归。

    江涛六想要回去和黑田利良复命,赵传薪却强行留人:「顺便帮我将维和局的法律完善再走不迟。」

    江涛六害怕了,才出了狼窟,又进了虎穴。

    「赵先生,这,这不妥吧……」

    「少废话,做完之前,你敢走打断你腿。」

    能成文当和事老:「江律师,咱们都是自己人,你想啊,我们大人能亏待你麽?你尽管做,工费是有的。」

    「我不姓江,我姓江涛。」江涛六争辩:「帮忙完善法律可以,但事后要还我自由。」

    他还以为被赵传薪拘禁了。

    能成文笑吟吟说:「那定然如此。」

    赵传薪还想问问波亚尔科夫是否也来了,毕竟也只给他了五天时间。

    此时,星月却提醒他楼上的无线行动电话机铃声响了。

    赵传薪上楼,拿起话筒,刘华强说:「校长,一群记者来咱们学院,要求你开新闻发布会。」

    「什麽?」赵传薪咬着牙签:「他们又要为我歌功颂德麽?真是的,这麽客气干啥。」

    「额……」刘华强被噎了一下:「记者发布会,是关于月饼的……」

    「胡闹!那麽多伟大的事迹不去歌颂,偏偏纠缠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刘华强:「……」

    他解释一番后,赵传薪「呸」地将牙签吐掉。

    今日负责洒扫的日本女兵赶忙上前将牙签捡起,丢进垃圾桶。

    赵传薪说:「老子花自己钱买月饼,关他们鸟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过还是答应取月饼的时候,顺道去一趟。

    ……

    波亚尔科夫处于异常焦灼状态。

    他根本不想缴纳什麽五十万卢布罚款,更不想蹲三年苦窑。

    凭什麽!

    就算海牙军备限制委员会,也不过是个笑话,能牵制诸国的,并非这个组织,而是诸国本身利益纠葛。

    萨哈林岛区公署总长官弗·奥·科诺诺维奇将军听了波亚尔科夫抱怨,他点上一根雪茄说:「海牙军备限制委员会不算什麽,靠的是列强间妥协。萨哈林岛维和局也不算什麽,但它同样靠赵传薪的武力威胁。如今唯一解决的办法,是你逃离萨哈林岛。我会让人告诉赵传薪你携款潜逃。如此一来,既能免除你的牢狱之灾,又能为国家省掉一笔巨款。」

    毛子本性贪婪,波亚尔科夫来寻求帮助,是想要免除牢狱之灾,还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而不是逃亡。

    他还没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闻言他不服气道:「难道我们就不可以让国家出面干涉震慑赵传薪麽?」

    「亲爱的波亚尔科夫,你应该明白,皇帝已经不愿意为赵传薪的事情操心,妖僧拉斯普-京的『法术』显然在赵传薪身上毫无用处。」弗·奥·科诺诺维奇语重心长:「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为帝国添乱,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我会给予你远走他乡的安家费,这笔钱我自己出,事后我再上报报销。萨哈林岛区不会忘记你的奉献,帝国不会忘记你的奉献,就这样吧,快点走,还能赶上贝加尔号轮船。先走两天,赵传薪任有通天本事,也追不上你了。」

    波亚尔科夫大失所望:「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弗·奥·科诺诺维奇摇头。

    当波亚尔科夫失魂落魄的离开,弗·奥·科诺诺维奇对手下说:「等波亚尔科夫上船,一天后,你将他杀了,把钱拿回来。这些年他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不能浪费。到时候我会上报他畏罪潜逃擅离职守……」

    ……

    李梓钰手段温和,更兼妹妹李梓宁长袖善舞,加上赵传薪与张人骏亦盟亦友关系在前,他和广东的各级官员交好。

    现在袁树勋上位,不但插手全省博彩业,甚至连盐务也要参和一脚。

    李梓钰四处打探袁树勋为人,喜好,准备登门拜访。

    翰林院编修范之杰说:「袁总督为人刚强,不畏洋人,在赴任山东时,察觉当地官场风气浮靡,度支冗滥,不顾得罪百官提议裁员减薪,令人钦佩……」

    天津卫的人说:「袁大人当真两袖清风,任天津知府那会儿,年景不好,米粮涨价,袁大人宣称大米一概不准出口。粮商纷纷奉上孝敬,袁大人一概不收,直到平了米价作罢……」

    上-海的人说:「袁大人在上海的时候,照会日丶俄两国,丝毫不虚,俄兵杀人,照样要求会审……」

    李梓钰听了,稍稍放心。

    他亲自带着「孝敬」上门。

    袁府门前,门丁将李梓钰等人挡住。

    「干什麽的?」

    「求见袁总督。」裁决团的大东上前拱手说。

    大东是李之桃五兄弟之一,如今跟随李梓钰,在澳岛裁决团做事,此次为随行护卫。

    门子抱着膀子,鼻孔朝天:「是麽?可有什麽说道?」

    大东每日里打打杀杀,哪里知道许多门道?

    他有些发懵的说:「澳岛玄天宗李梓钰求见袁总督。」

    「哼哼。」门子不屑一顾:「抱歉得紧,我家老爷今日公务繁忙,没空见客。」

    远处的李梓钰看明白几分,上前拉开恼火的大东说:「在下准备了门包,还请通融。」

    门子接过红包,掂量一下:「呵呵,诸位稍等。」

    连语气都客气了几分,更是露出笑脸。

    李梓钰等他走了,嘴角露出讥笑:「未纳门包者,逾日不面。好一个两袖清风,好一个大公无私。」

    大东也明白过来,冲朱门吐了口唾沫:「呸,狗官。」

    李梓钰:「……」

    很快,门子带他们进到了会客室。

    袁树勋长的很富态,面皮白皙,眼角狭长,六十多岁的退休老干部模样。

    随行的李梓宁,进屋后闻到一股老人味,很想掩鼻,却知失礼没那麽干。

    她是看菜下碟的老手,否则当初赵传薪也不会虐她千百遍,反而将她打出了特殊需求……

    李梓钰跟袁树勋寒暄了几句废话后,让大东提来箱子,打开箱子后,里面是一摞摞纸钞。

    李梓钰笑着说:「袁总督,这是胪滨府银行发行的纸钞,这里有三十万圆,合大眼金币三万,鹿岗镇银元三十万,算是我们澳岛玄天宗一点小小的心意。」

    袁树勋知道他为何而来。

    见是纸钞,这东西是否能换足额的银子还两说,或者说是否持久有待商榷。

    而且,才区区三十万块大洋。

    所以,袁树勋立即变得刚正不阿:「你当本官是什麽人?」

    李梓钰根本不信这一套。

    李梓宁开口说:「袁总督,别误会,这只是一点心意,并非有求于总督大人。」

    话虽如此,可一旦袁树勋收了,那赌商邱嘉良还不是任凭李梓钰炮制?

    都是打机锋的高手,袁树勋闻弦歌而知雅意。

    然而,邱嘉良更高雅,更阳春白雪。

    头次便贿赂三十万两银子,更是答应包办盐务事成后再酬二百万两银子。

    李梓钰没别的意思,省内其它地方随你折腾,别来我澳岛一亩三分地撒野。

    只要拿了这三十万大洋,也就算应下此事。

    熟料袁树勋冷哼一声,胡子抖了抖,对李梓宁呵斥道:「女子在外抛头露面,况且代替男子发言,成何体统?此次从宽免议,下次将你逐出总督府。」

    显然是没将这钱放在眼里。

    李梓宁最大依仗并非她哥李梓钰,而是赵传薪。

    她是赵传薪亲自任命的「花纸扇」。

    本来只有白纸扇,没有花纸扇一说。

    但赵传薪愣是加了个职位,就是做公关的缺儿。

    李梓宁咯咯的笑:「袁总督可知我们玄天宗掌门是谁?那英丶葡两国公使丶总督,见了我也未必敢将我逐出大门。我敬你三分,只是不想伤了和气。袁总督既然如此刚直,但以你这个年纪,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挺到几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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