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摄政王炸毛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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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7章 摄政王炸毛了

    关于国内电影,时髦之士或沿海居民,大多说是从上海滩开始,在闸北唐家弄的徐园主人徐棣山丶徐贯云丶徐凌云父子通过怡和洋行,从国外进购电影放映机和影片。

    1896年,8月11日,他们公映电影,当时还有焰火丶杂技等表演配合。

    当时一共有14部短片,能让人记得住名字的叫《马房失火》。

    但赫伯特·庞廷一直强调,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他说徐园影戏,其实是幻灯,不是电影。

    中国最早的电影,应是港岛大会堂音乐厅放映的《沙皇进入巴黎》丶《法国骑兵团接受检阅》等影片,放映机的型号是Cinematograph,放映机的主人叫查维特。

    无论如何,这种舶来品乍到中国,那栩栩如生并可以动的画面,引起极大轰动。

    但此时电影,多为纪录短片,很少讲故事。

    张寿增诧异:「为何生出此念?」

    「呵……」姚佳笑了:「知府大人建了许多戏剧院,多有放映厅,你还看不出门道麽?」

    「害。」张寿增服了:「姚世杰,你钻营的心机太重,不是好事。」

    作为官员,每天揣摩上意,尤其姚佳还是胪滨府的「红顶商人」,多少让人心生顾虑。

    姚佳不以为然:「知府大人曾表态,投机之能吏,远比无能廉吏贡献大。姚某不贪腐,以公谋私却堂堂正正,事无不可对人言。」

    「你……」

    张寿增无话可说。

    沉默半晌,他问:「那你要拍什麽?再拍定军山?」

    「还有别的戏目,我想想再决定不迟……」

    ……

    12月初。

    16省咨议局代表赴上-海,集合后决定于30号赴京请愿立宪。

    这其中没有胪滨府咨议局。

    同月,日本成立「反赵传薪研究社团」,简称-反赵社。

    这名字起的十分明目张胆,标志日本视赵传薪为侵略东亚最大阻碍的目的性更明确。

    反赵传薪的战斗性和群众性随之增强。

    反赵社的活动中,最重要是讨论丶研究如何瓦解赵传薪的战斗力,目前还在纸上谈兵阶段。

    每个时期都有无解的人或事。

    比如某时期,坦克无解。

    某时期,闪电战无解。

    某时期,蘑菇云无解。

    某时期,无人机无解。

    而在这个时代,赵传薪=无解。

    除了这些事外,还有山东巡抚以34万两银子代价,将山东境内德国铁道附近五矿矿权赎回。

    自己的东西,却要花钱赎买,被百姓视为奇耻大辱。

    许多人期待赵传薪出手。

    然而钱都交完了,海内风平浪静。

    有人失望,激进的人甚至破口大骂,再次道德绑架,在报纸刊登文章说赵传薪不作为。

    ……

    赵传薪惯会以自己喜恶做事,可唯独他几乎不涉足山东。

    只因那里有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还没出生。

    在这个时空,他爹妈是没戏了。

    刘宝贵娶妻生子,走另一条路线,再也不会是原历史的根正苗红,五代贫农。

    更别提赵忠义那一脉,赵宏志和姜明辛不知怎地,小小年纪便眉来眼去。

    让赵传薪有种关系混乱的五味杂陈。

    但最后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人,必须顺利出生才行。

    所以就算外界吵翻了天,赵传薪也不会去山东,爱咋地咋地,地球缺了谁都照样转。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不都是给别人喊的口号麽?

    维和局高塔上,玻璃窗上霜,外面像雪像雾又像风的,总之不是好天气。

    这导致屋内昏沉沉的。

    赵传薪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一手支撑下巴,一手握笔在纸上随意划拉。

    旁边站着娇俏的白坂祈美。

    办公桌前,是正抱怨他们寄居的日本家庭的毛子工匠。

    「他们让我们睡谷仓,冷的要命。」

    「他们偷偷吃熏鲸鱼脊肉,却只给我们饭团子。」

    「他们……」

    赵传薪目光飘忽,瞳孔好像聚焦到笔下画面的巷子深处。

    这其实是故事板,也叫分镜图。

    就是电影的分镜头。

    大概在赵传薪十六七岁的时候,他忽然萌生过长大后要当导演的念头。

    所以开始学习绘画。

    成年,大学毕业后,他再提笔,总觉得能嗅到臭味。

    找好久都没找出源头,后来发现是笔下纸张里藏着发霉的梦,和腐烂的理想。

    麻痹的,老赵扭头就去开直播,自导自演上架自研当代巨额工艺品,跟特麽谁俩呢?

    直到屋里没声,赵传薪才抬头,迷茫道:「没了?」

    俩毛子工匠:「没了。」

    「没了就走吧,我兼职了一回神甫,听你们叨逼叨,你们还想怎样?」

    白坂祈美「噗嗤」笑出声来。

    俩毛子工匠脸红脖子粗:「可是,大人您还没给我们一个解决方法呢。」

    赵传薪叹口气,语重心长问:「你们知道你们为何要弓着腰蹲着拉屎麽?」

    两人直接懵了:「这,不都是这样麽?难道有例外?」

    赵传薪说:「因为你们现在腰杆子太软,否则你们肯定要站着拉。你们只是维和局的区区草民,寄居在人家里,怎麽就想着翻身做主人了?」

    其中年长工匠梗着脖子说:「可我今年已经快60岁了,来维和局不就为了得到优待麽?」

    「开什麽玩笑?」赵传薪瞪大眼睛:「不要妄自菲薄,60岁,正是闯荡的年纪。好了,没什麽事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怪冷的。」

    等两个贪得无厌的狗东西出去,赵传薪告诉白坂祈美:「下次他们来,你自己接待,酌情处理,俩傻逼。」

    怎麽说呢,眼下这种管理模式,是毛子和欧洲地区治理百姓的方法。

    因为他们那普遍人少,少到可以节省中间流程,行政长官完全能接待的过来。

    起初赵传薪还倍感新鲜,几天后就腻歪的不行。

    虚假举报的,提无理要求的……狗屁倒灶的事情一箩筐。

    紧接着列维坦来报:「大人,日人中村健的羊至今没能找到,看踪迹往西边去了,只是风雪遮蔽踪迹,恐怕被山中黑瞎子和老虎吃了,依我看算了吧……」

    这个世界,没那麽多爱国者。

    北边毛子,许多嚷着回归故土,并非爱国,只是迫切离开这不是人待的岛屿。

    日本人当中,也有许多归顺维和局成为维和局自由民。

    否则按照维和局的法律,他们在敷香郡都活不下去。

    昨天有日本人中村健报案,说自家羊丢了。

    冰天雪地,羊能跑多远?

    列维坦派人去寻,无果。

    赵传薪披上粗呢大衣:「也罢,列维坦,你在此主持大局,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列维坦脸色一苦。

    他也不愿意干这活。

    所以说,波亚尔科夫的职位,竟然难以替代。

    天虽未黑,但风雪交加。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在下雪前赵传薪召工人赶工修出来的路,此时已经被雪给淹没。

    所以他是跳跃着前进。

    每次踩地面,至少飘个十几米的样子才会落地。

    就这,等走了一里地,他还是要脱靴倒雪。

    雪飘脸蛋子上化开,沾水的皮肤被东南风抽过,真如刀割一般生疼。

    连赵传薪都觉得恶劣的环境,那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又一次,赵传薪飘十多米脚踏实地后,身形陡然一矮,深深的积雪没过了腰部。

    「王德发……」

    赵传薪破口大骂,明明这条路是修过的,怎麽还有如此大的坑等着他跳?

    其实只怪他太重,下面有一层冻硬的雪壳子,如果他一百五十斤以下不会陷进去,关键他一百八十斤重。

    岛上的毛子,无论一米七,还是一米八,或者一米八五身高,体重都被饮食硬控在135斤以下,135斤的血肉组成部分至少有35斤是伏特加,敢想麽?

    小鬼子就更别提了,150斤就能称为胖子,个中缘由敢想麽?

    赵传薪缩着脖子,抖落领子里的雪,开始动用旧神圣坛闪现。

    目力可及之处尽可瞬息而至。

    他之前不用,是担心会发生本世纪最大悲剧——二十世纪初战神赵传薪因冬天缺乏运动导致体重超标,严重高血压丶脂肪肝丶糖尿病,自此再没登过战场号……

    赵传薪第一次来中村健家,他没见过苦主本人。

    刚走进院子,就听畜栏里传出一番对话。

    一个孩子不可思议而气愤道:「你为何与她那样,那样……」

    一个汉子语气带着无所谓的调调:「她躺在那里,身子温热的很,她是那麽的生动,我有什麽办法?」

    孩子更气:「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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