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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摸到了一点东西，那东西转瞬即逝，却又切切实实地留在阳莱的大脑中。
趁着这一点点的灵光乍现，她当即就拿出了小黑，重新画了一幅女娲图。
画面及其简单，大片大片的留白，画面中央只有一个面容平静的女性，粗壮且有力的蛇尾怡然自得的落下，脸上带着和熙的微笑，眼中更是包容万物的温柔，她看着那双眼，似乎看到了许多人的眼睛。
“母性”这个词，一直再给阳莱带来说不出的感动和震撼，现在她在这幅画里，也感受到了相同的感觉。
她看那幅画看了许久，久到她的眼睛发涩。她直接找到了李季同和林立人，将这幅画展现在两人面前。
他们脸上的表情当即凝固，久久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
要怎么来描述这一眼的震撼呢？就像是看到了母亲的眼睛，就像感受到母亲的拥抱以及她身上独有的温柔味道。
每个人的妈妈都是不一样的，但是这一刻，两人的感受达到了空前的一致。这幅画在他们的眼中，各自具象成了他们心中母亲的样子。
林立人的感受比李季同来的更深刻，看到女娲图的那一刻，他有种终于被拥抱的感觉，一个来自母亲的拥抱。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否拥有过这样一个温暖、充满爱意的拥抱，但是这一秒钟，他似乎切实的感受到了。
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很快，快到他甚至来不及多感受一下。他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引起两人的注意，阳莱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
林立人依旧被失落笼罩着，只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情绪不稳的人了。他很快就将眼中的落寞收敛，打起精神，带着喜悦道：“恭喜你呀，阳莱，你又进步了。”
阳莱微微瞪大眼睛，“详细说说？”
林立人还以为她是想要考考自己，“这幅画和你以前的作品比起来，多了许多的温柔，至少看到的第一眼，我会觉得世界再糟糕也还是有让人留恋的东西的。”
“想要留住的东西？”阳莱喃喃道，“是希望感吗？”
林立人迟疑了几秒，“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或许，不只是希望感，还有安全感和无穷的生命力，总之看到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还有退路。”
那种感觉太复杂，林立人实在不知道要用语言怎么具体的描绘出来，语言的贫瘠在此刻暴露的淋漓尽致。
阳莱了然地点点头，将画一收，“谢谢你们，我走了。”
李季同叫住她，“不进去坐坐？”
阳莱摇摇头，看着大门上风吹日晒已经显得陈旧的门神画，“下次，我会把这两个拟态更新一下，今天谢谢你们！”
“阳莱！”林立人匆忙地叫住了她，“那幅画，画的是谁？”
“女娲，神话中，她创造了人类。”留下这句话，阳莱就急匆匆的离开。
林立人怔怔的，怪不得，她总是可以画出来。
“你说，我要是让阳莱将那幅画送给我，她会愿意吗？”林立人看着身边的李季同，认真地发问。
李季同看他的眼神很柔和，一反常态地点头，“当然，你和她说，她会送给你的。”
不管平时怎样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