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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晦就拿了盒酸奶和切片苹果。他看着向引结账，似乎真的很不满，还在抓着这话题不放，“见天儿就朝我拉着张脸，我也没欠你的。”
向引顿了顿，转头道，“你现在欠了。你买的苹果呢，拿出来。”
“干嘛？”
向引眯眯笑：“充公了。”
“……”
出了小超市，两人往宿舍走。向引走得稍快些，街灯的灯影下，他的长发在空中摇摇晃晃，飘飘荡荡。
盛明晦落后半个身位，踩向引的影子玩。
向引对他有些特殊的态度，让他既好奇，又有点莫名的受用。
他知道，向引平时的样子绝非他的本性。对自己，也只是刻意为之的冷淡。但就在刚才，他窥见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样子。就是他抢过自己的苹果时，有一点坏心眼的微笑。非常生动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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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topIa的宿舍是一个打通的大平层，两间多人卧室，有客厅有厨房。平时，会有阿姨按照营养师制定的食谱给他们做饭。包括这次的节食训练，张圆圆说是煮鸡蛋凉白开，其实就是让阿姨做减肥餐。
向引把厨房的灯校到最暗一档，拉开冰箱，查看里面的食材。
盛明晦不出所料，没回房间，跟着他挤到了厨房里。
“我帮你望风。”他冠冕堂皇道，揭开酸奶盖子。
“你确定不是想分一口吃？”向引无情揭穿。
“见者有份。而且我的食材都充公了，我总得有口汤喝吧。”
向引从冰箱里掏出一个蛋一卷挂面，和买的鸡毛菜放在一起，“要不说你欠我的呢，舔你的酸奶盖去吧。”
“……”盛明晦好半天没说出话。“真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憋久了是这样的。”向引随口胡诌着，从橱柜里又拿出锅。
“是谁叫你装成那样的？张圆圆还是Miss？不会是季凉吧……”
向引不响，主打一个任君想象。他知道这种情况人们都会自己自圆其说的。
确实，盛明晦已经在短短几分钟里帮向引想好了前因后果，例如是公司要向引草住温润美人的人设，他对自己冷淡是为了防止被季凉针对……诸如此类。
眼看向引烧了水，又拆了牛排，盛明晦还没听到向引一句准话。
“真不分我点儿啊？我可是旁观了你的犯案全程……”
“我不吃这套。”向引说。
盛明晦“哦”一声，不说话了。他也没离开厨房，在旁边摸来摸去。向引没管他在干嘛，低头给牛排抹盐和胡椒。
给牛排马杀鸡完，向引看看水还没烧开，就准备洗鸡毛菜。一转头，发现盛明晦正在水池里洗菜呢。
一看就是没洗过菜的人，像捧着羽毛似的捧着根菜叶，轻柔地抚摸之……
向引看不下去了：“你先把它屁股摘了，加点盐搁水池里泡，就完事了。”
盛明晦满头问号：“屁股？屁股咋摘？”
“……根，把有土的根部先摘了。”
“哦。”
盛明晦这鸡毛菜是要洗一阵儿了，向引转而打开冰箱。
盛明晦眼神如电，朝冰箱射来。
向引叹了口气。“面里打一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