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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在对讲机里问了问导演,导演同意她过去看看秦忆穹的情况。
秦忆穹关了麦,低头和阿四耳语,说没关系。他们俩靠得很近,秦忆穹脸色有些苍白地微笑,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江既疏发现了秦忆穹这个小习惯,喜欢和人说“悄悄话”,凑那么近,生怕第三个人听到了似的。
他心里痒痒的,又开始蠢蠢欲动,幻想秦忆穹在他耳边低语的场景。秦忆穹声音很好听,冲着耳朵发出气声不知道会有多酥。
阿四回来了,摇头说:“秦老师不想吃药,下半场还有他的舞台,吃了药很伤嗓子。”
“那怎么办,就这样硬撑?他生什么病了?”江既疏道。
“不知道呀,只能这样了。”阿四又摇头,感慨:“太敬业了,冷汗把他衣服都打湿了,不知道有多难受。”
江既疏这回是真的担心他了,想起之前在机场厕所里他咳得撕心裂肺吐得天昏地暗。
这人怎么就不吃药呢,舞台比身体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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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录了一个小时,秦忆穹用手撑着头,脸色苍白,弓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松。
导演看出他不对劲,叫停了录制,给他二十分钟休息。
秦忆穹的经纪人又过去和他沟通,他只是摇头,拒绝得很认真。
他没关麦,把麦掰到一边。
江既疏从监听里隐约听到秦忆穹说:“我能坚持,相信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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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十分钟仿佛无比漫长。
秦忆穹的经纪人下去了,生着气下去的,药瓶就装在他口袋里。
台上灯光很热,秦忆穹低着头,衬衣汗湿了一大片,刘海也沾湿在额头。
江既疏带着鸭舌帽,挡住正脸,穿着工作服挂着工牌站在角落背对秦忆穹。
秦忆穹不像是能坚持的样子,何况等下表演也需要体力,看他坐着都累哪有力气跳舞。
不如吃了药,大不了半开麦,实际上很多人都这样干。
“秦老师好像不舒服。”江既疏跟上秦忆穹的经纪人说。
经纪人扫了一眼江既疏脖子上挂的工作牌,表情缓和了一些。
先是沉默,然后无语地道:“人家不吃药,有什么办法。不吃药等着哪天死台上吧。”
江既疏看向秦忆穹的方向,善解人意道:“要不把药给我,我送过去给他吃吧。”
“怼不死你。”经纪人带着气说:“吃个药好像要杀了他一样。”
“我去吧,”江既疏真诚地眨眨眼,为秦忆穹辩解:“也许秦老师只是太不舒服了,让我去吧,不吃药可不行。”
经纪人摇头。
“让我试一次吧,我有办法的!”江既疏目光灼灼。
经纪人迟疑了一会儿。
掏出药瓶,特意用手挡住了标签,把药片倒在纸巾上,又问场务要了杯水递给江既疏。
“那你去吧,别多问,他实在不吃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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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疏莫名有些紧张。
摄像机是暂停录制,监听也开得很小,大家都在休息,他戴了口罩。观众席有许多秦忆穹的粉丝,都紧张兮兮地注视着秦忆穹的背影。
走近了,秦忆穹还低着头,呼吸比录制前重了许多。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睫毛低垂,眼皮上细闪亮晶晶的。
“秦老师,吃药。”
秦忆穹的声音轻轻地传来,和电视里一样温柔:“不好意思,我不用吃,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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