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追杀咒师。 一个满口花花,不着调的对他搭讪,还想靠近他女儿。 要不是他们的能力都足够有用…… 夏柏笑意微深,眼底一片冷漠。 神父:“是吗?很抱歉,大概让阁下失望了。” 夏柏:“不失望,我看得很开心,保持好你现在的心情,与状态,去见游梦使。” 含笑的语气中多了两分危险的压迫力:“游梦使必须晋升成功,否则我们都会有大麻烦。” …… 游梦使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重,身体好重,脑袋好重,完全起不来。 她这是回到现实了吧,如果在梦里她的身体才不会这么笨重。 这种难受的感觉,很真实。 游梦使抬起一只手,在自己眼前张开,合拢,再张开,合拢,不断重复,乃至在旁人看来有些诡异。 负责照顾游梦使身体的侍女走进来,看到她活动的手指后惊喜出声:“国师大人您醒了!” 游梦使依旧在原地张手,合手,似是没有听到侍女的话。 侍女再次出声:“国师大人?” 床上的人仍旧没有反应,侍女心中不安,快步走到床前,伸手在游梦使眼前晃了一下:“国师大人,能听到吗?” 游梦使看着侍女,一橙一粉两只眼睛梦幻迷离,颜色绚丽到仿若不属于人间,天然与普通人拉开距离,自带一份你我不是一个次元的割裂感。 那双眼睛的视线被摇晃的手指引走,落在侍女担忧的面容上,声音空灵似轻烟薄雾:“阿山铃?” 侍女高兴道:“是我!国师大人!” 游梦使歪了下脑袋:“你是,阿山铃的姐姐?” 说完喃喃自语:“她有姐姐吗?” 阿山铃呆住了一会儿,连忙道:“不,我就是阿山铃,国师,我没有姐姐,我长大了。” 游梦使凑近看了她两眼,慢吞吞道:“奥,长大了。” 下一秒,她腾地一下起身,直接站在了床上,接着一跃而起。 阿山铃双目惊恐地向前扑去,口音惊叫:“国师大人!” 咚—— 游梦使摔到了地上,而忠心耿耿的阿山铃抢先一步飞扑到她身下,充当人肉软垫。 “长大的阿山铃,你的骨头好硬。”游梦使爬起来,说着又被门外的事物吸引了目光,光着脚,披着浅蓝色睡衣便向门外跑去。 “国师大人,等等我!”阿山铃爬起来就见游梦使跑远,匆忙追了上去。 慢了两步冲出门外,左右观望后看到游梦使站在右手边走廊的尽头,阿山铃快步跑上前:“国师大人……” 阿山铃跑近后声音突然顿住,在游梦使的脚下,一个侍女呈三段状躺在地上,脑袋与身体分了家,肚子与两条腿分了家。 肠子与血液洒了一地,红色的液体溅落在两侧墙体上,以及,游梦使身上。 游梦使低头看着脚下的人:“莎莎,断了。” 游梦使蹲下身,将莎莎的身体拼起来。 身后一声短促的惊呼过后,传来一道身体砸在地面上的闷响。 阿山铃躺在了地上,脑袋滚动到游梦使脚边,发丝扫过她的脚背,在上面留下血色的丝痕。 游梦使低头看着脚边的头颅,道:“阿山铃,也断了。” 窗外飞过一只海鸟,游梦使的余光捕捉到这扇窗户,一只脚踩在上面,一跃而起。 再次砸在了地面上。 游梦使仰面朝天,望着蓝天白云,缓缓眨眼:“唔,有点疼。” 轰!战斗的爆破声四处而起。 游梦使好似耳朵真的聋了,亦或者是在模仿地上的小草,半点没有主动从地上爬起来的意思。 直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跑了进来,见到游梦使后惊恐地跑到她身旁:“国师大人!” 刚跑到,侍卫也死了,一把长刀从他的胸口贯穿而出。 游梦使的眼睛跟着会活动的东西而移动,侍卫倒下,另一个人走到她的视野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似神像垂眸,实则是一尊寄居在神像中恶灵。 游梦使张开手,伸向神父的白袍衣角,抓住,然后松开,随后看着上面的红手印哈哈直笑。 那笑容怎么说呢,很纯,纯真的纯,此刻游梦使的笑容就像是一个玩得很开心的孩童。 神父手中的十字架延长变换成一把长剑,对准游梦使的心脏:“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我来送您去往天国,免于苦难的侵扰。” 说着长剑落下,穿透游梦使的心脏。 而躺在地上的人依旧高兴地笑着,伸手抓向神父的衣袍,想要再按一个手印,似乎觉得这件事很好玩一般。 而这次,那片白色布料躲开了。 游梦使不快地撇嘴,转头接住心脏处冒出来的血,在自己的裙子上开始继续印手印。 六级的能力者,即便被刺穿心脏也不会轻易死亡。 神父转身离去,开启领域防护隔音后,对着一个通讯道具说道:“神语使,原来的计划行不通,游梦使,她是个纯粹的疯子。” 疯子的世界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夏柏:“我知道了。” 转头看着一旁同样围观了半天的正太:“祭司,你和游梦的相处时间最长,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祭司苦恼道:“我也不清楚,她在梦境里很正常,没有疯得这么厉害。” 是啊,很正常,夏柏也没少与游梦使交流,对方无论是说话还是思维方式都很正常。 最多也就抽风说两句令人无语的话,和听不懂人话的疯子远远扯不上关系,谁知道出来梦境之后竟然疯癫成这样。 “或许,这也是她使用能力的代价。” 夏柏食指扶住额头,大拇指按压着太阳穴:“这代价可真是……” 祭司绝望道:“现在怎么办?” 他们该怎么让一个意识混乱的疯子感到绝望? 夏柏深吸一口气,瞳中划过一道紫芒:“死马当活马医吧,试试看。” “神父,解除能力,让那几个人活过来。” 十字架随着指尖摇摆,几个死状凄惨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些斑驳可怖的红色液体也一并消失不见。 游梦使看着重新变回浅蓝色的干净睡裙:“我,不是出去了吗?” “怎么回来之后身体还是这么重?” “我的泡泡呢?” “国师大人!”侍卫的呼喊声召来了更多的侍卫,侍女,游梦使身边很快便围满了人。 “国师大人,您终于醒了。” 醒了,真的醒了吗? 游梦使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眺望着海边,手指一伸,意气风发,高声呐喊:“出发,去征服那片大海!” 在场众人:“……” 暗中观察的众人:“……” 伊萨威尔:“阿这……” 雷尔顿:“还有办法吗?” 夏柏:“挑战十分艰难。” 一个对他人与自己的死亡都没有感触的人,一个思维逻辑异常的疯子,拿什么刺激她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