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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铮也笑道:“好啊,什么时候?姐姐我可是千杯不醉,把你喝趴了别怪我。”
“就现在。”顾莲子抬手示向街头那座三层酒楼。
落日西沉,为飞檐翘角镀上一层琉璃金光。
顾元铮有一瞬间感到炫目。她跟随在少年人身后,回忆半晌,却始终难以将眼前这道单薄的背影,和当年那个娇气又鬼灵精的小屁孩儿联系起来。
就如同,丁点大的小孩一眨眼变成个大人,中间错过的时光再也不会回来。
两人走进飞还楼,走上顶层,宽敞的楼阁中只摆了一桌席,主位上已坐着一个人。
顾元铮脸色微变。顾莲子回头时恰好看到,但仍然无视了,说:“这是忠义侯,嬴淳懿。”
又把她介绍给对方:“这是我堂姐,顾元铮。”
忠义侯起身出席,展袖作揖道:“元铮将军。”
顾元铮已经恢复如常,抱拳回礼,露齿而笑:“我本打算明日再去拜会侯爷——我这个做长姐的,一直想谢谢您对我家莲子弟弟的照拂。没曾想能在此处遇见侯爷,什么都没准备,您别介意。”
“将军没有拂袖而去,就是给本侯面子了。”忠义侯伸臂做请。
两人左右对座入席。
顾莲子自桌上拿了两壶酒,凭栏而坐,并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忠义侯一边倒酒,一边提起南越使者来京的目的,“不知将军对此有什么看法?”
这么直接,顾元铮就不动筷子了,道:“武将只管打仗,邦交事务轮不到我们来做决定。但侯爷既然问起,我身为大宣将领,自然以维护大宣军民的利益为先。”
忠义侯递给她一杯酒,“那依你之见,南越是不乱对我们有利,还是乱着,更有利?”
顾元铮盯着杯中酒。此前朝会上关于南越的争议她也略听说过一些,是以并非不明白对方这么问的意思。她欠身,双手接过这杯酒,然后放到面前桌上,说:“南越使者是为和平而来。”
忠义侯便独自饮酒,饮罢,又问:“听将军的说法,南越的起义军乃是正义之师?”
顾元铮答:“单论结果,南越的保王势力仍在负隅顽抗,但只是借了复杂的地利,已无法再成气候,最多一年就能被起义军全部收拾掉。”
也就是说,南越的政局必然改朝换代,走向稳定。
忠义侯却道:“弹丸之地,只需加入一只拨丸的手,乱与不乱,就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顾元铮亲耳听到这话,没有接,眉头皱起。
忠义侯看着她,“所谓‘战功’二字,先有战后有功。元铮将军就没想过,来日也统帅一边?”
顾元铮道:“实话跟侯爷说吧,我确实一直渴望叱咤沙场,立下一番功业,就像我的舅舅和晋阳长公主那样。”
“我入伍九年,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在点到即止地操练,日复一日的站岗,从一座关口换到另一座关口。我厌倦过这样的生活,因为枯燥无味往往意味着碌碌无为。直到我真正独立领兵,出征南越……”
她露出一抹悲伤的神色,却没有再细说。转而站起身,向对方抱拳道:“身为军人,我擅长的只有打仗。但我不能一直打仗。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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