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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没说话。
闻亦看了他一会儿,柔声说:“出来吃饭。”
中午都过了,端上来的却是早餐,可能考虑到刚起床没胃口吧。西式早餐,咖啡香浓,吐司烤得很脆,黄油炒蛋也很嫩滑。
吃完饭,闻亦换了一次药,然后就和盛星河一起离开了。
路上,闻亦突然说:“对了,你的那几套西服做好了,老板前几天就给我发消息,现在正好过去取一下。”
到了裁缝店,盛星河一套套试了,都很合身。闻亦看着颜色又给他搭配了几条领带,问:“会打领带吗?”
盛星河摇头:“不会。”
闻亦拿起一根领带:“过来,我教你。”
夏日午后,阳光汹涌又静谧,透过裁缝店的玻璃窗,斜斜地照了进来。
盛星河微微俯下身,让闻亦把领带套在自己颈子上,心甘情愿的样子。
为了方便演示自己的视角给盛星河看,闻亦站到了他身后,双臂环住他,手绕到他前方帮他打领带。闻亦是个很耐心的老师,拆解似的把动作放得很慢。
老式裁缝店的阳光都是旧的,像金色的灰尘,呛得人喉咙发痒,迷得人眼睛酸涩。
盛星河一直看着他缠着纱布的手,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像树脂一滴一滴地滴落。
一条领带,闻亦用不方便的手,足足弄了三分钟才系好。
这三分钟,就像被凝固封存在树脂中的光阴,在以后的漫长时光里,在盛星河的心中,慢慢变成了琥珀,永远闪着柔润的光。
闻亦说接下来没什么安排,放盛星河去忙自己的事了。
晚上,闻亦打电话约白景出来吃饭,自己提前到了包厢等着,看白景一个人进来,就问:“你那个侄子呢?小白,怎么没叫他一起来”
白景坐下:“放过我侄子吧,我给他弄国外去了。”
闻亦惊讶:“就为了躲我?不至于吧,我真没那么锲而不舍。”
白景大笑起来:“你想多了,他爸妈的意思。”
闻亦在他来之前就点好了菜,这会儿服务员已经开始陆续上菜,还上了两瓶酒。
白景进门时就看见他手上的纱布,劝他:“带伤就别喝酒了,我们三十岁朝上的人,也该注意保养身体了。”
闻亦低头倒酒,把缠着纱布的那只手伸到他面前,说:“瞅瞅,怎么保养也抵不上这个损耗速度。我还不如及时行乐,早死早超生。”
白景似乎是知道他们家的事,看着他的手叹了口气,还想劝,被闻亦直接打断:“叫你出来是陪我喝酒,不是让你给我上养生课的。到底能不能喝”
白景没办法,拿起酒杯:“喝喝喝。”
两人快二十年的交情,早就已经过了用嘴安慰人的阶段。兄弟心情不好,白景跟他也不说虚的,就陪他喝了起来。
席间,白景上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串人,有三四个,都是认识的。
阶级之上也分阶级,这几人不是他们这一层的,见面也说话,但平时不会主动凑。
闻亦和白景也都不怎么待见这几个人。
闻亦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醉醺醺地看向白景,低声问:“什么情况?”
白景也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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