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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下跪更能彰显地位差的行为了。
慢慢来,这只是盛星河的第一步。
闻亦没动,好几秒后才挑衅似的缓缓开口问:“哦,只跪下就行了吗?不用给你口啊?”
这种懒散不在乎的劲儿是闻亦的拿手好戏,盛星河想跟他比这个,恐怕还得再修炼个十来年。
这话让盛星河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些遥远的回忆,闻亦曾经真的在他面前跪下过。那次他的膝盖跪在自己的脚上,抬着头,张着嘴……
现在他们地位对调,闻亦还是能毫不在意地说出这些事,这个人好像天生没有廉耻心。
闻亦是真的一点都没变。
盛星河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准备再说什么,起身就准备走。
权力的拉扯就是“想要”和“不想要”的较量,他想要闻亦屈服,闻亦不想要闻风被收购。盛星河尽在掌握,很清楚最后谁会胜出。
闻亦见状,果然沉不住气了,猛地站起来,挡在他身前。
两人离得极近,鼻尖冲着鼻尖,呼吸缠着呼吸。盛星河连闻亦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清楚,还有那颗灵动可爱的小痣。
盛星河:“别耽误我时间。”
闻亦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屈辱,抑或是别的原因,总之他眼睛隐隐有点发红。
那样子不太像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闻亦拦着盛星河不准他离开,盛星河则是等着他屈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星河用一种耐心耗尽的眼神看着闻亦,提醒他:“我没多少时间跟你耗。”
闻亦在原地站了几秒,终于有了动作,往后退两步,提了提裤腿跪了下去。
他连跪都跪得很潇洒,那与其说是跪,倒不如说他只是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姿态闲散又风流。
然后他仰起脸看着盛星河,抬了抬眉毛,嘴里还在调戏人:“跪都跪了,真的不用顺便给你口—个吗?”
盛星河闻言眼睛微眯,表情因为不满而极力严肃着,不敢相信这人都跪下了还能说出这种话。
闻亦还在问:“怎么嫌我老了?”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盛星河,沉默片刻,轻声说:“盛星河,说实在的,三十多岁不能算老吧。要不你试试,我还没老到牙都掉了呢。”
盛星河蹙眉沉思。
他费了这么大劲,花了这么多钱,逼闻亦屈服示弱。可这人跪在这里,纠结的居然只是什么老不老的,他脑子真的没病吗
同时盛星河也看出来了,闻亦又犯了老毛病。他还准备像以前一样,一陷入争执,就谈性,然后厚着脸皮吃定自己。
盛星河深吸口气,铁青着脸往门口走去,直接推门离开。
门打开又被关上,闻亦还跪在那里,在窗外夜色的映衬下,他的剪影看起来异发亮丽。
窗外夜风吹进来,把他的头发吹乱,垂下来遮着眼睛。
下跪并没有换来盛星河的手下留情,一个礼拜之后,闻亦等来的是又一个股东和盛星河成交的消息。
他直接去盛星河工作的大楼楼下堵他,等到晚上八点多,大楼里几乎没什么人了,闻亦才看到他从电梯出来,身边还是一大群保镖。
连丘在任何事上都可以纵容盛星河,唯独这件事上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