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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没说话,确实是这么回事。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那个女人就像一团不小心长成了人形的空气,透明的,一直被人忽视,无论是她的生,还是她的死。
他回神:“什么原因过世的?”
陈宁:“说是因病过世,不过他们这种人家,真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肯定早就封好口了。我这边也查不出来。”
盛星河挂完电话回到卧室。
此时是黄昏,那张小床就在窗边,有一丝昏黄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斜插进来。闻亦屈膝坐在床边,可能是觉得无聊,猫扑影一样,用手来回搅动那一丝阳光。
盛星河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见他进来,闻亦就不再活泼了,安安分分地,背着身,不看他。
盛星河沉默片刻,突然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闻亦转头看他,有点莫名其妙,摇摇头:“没有。”
盛星河想跟他聊聊,安慰他。可闻亦不提,他就没办法开口。不请自来的安慰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恶毒提醒,提醒对方你该痛苦了。
他看着坐在床上盘腿发呆的闻亦,微微蹙眉。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盛星河起身去开门,没让人进来,只把东西接了过来,是药。
他把药放到闻亦的小床头柜上,说:“把药吃了。”
闻亦看了眼,是他在医院时吃的药,没说什么,很配合地就把药吃了。
盛星河看着他吃完药,又说:“白天我会给你把链子解开,你可以卧室内活动,晚上就老实睡觉。”
闻亦手撑着床的边沿,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镣铐,忍不住晃了晃,听着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
盛星河闻声也看了眼,提醒他:“铁链的长度是计算好的,够不着我的床,你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闻亦没抬头,良久才缓缓开口:“嗯,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没有兴趣了。”
晚饭盛星河让人送进卧室,和闻亦一起吃的。
临睡前,盛星河给闻亦解开脚链让他去洗澡,洗完又铐上。然后他自己去洗漱,出来后看到闻亦还没躺下,坐着发呆,看着不太机灵。
盛星河拿厚密的毛巾擦着头发,问:“你在想什么呢?”
闻亦回神,看着盛星河的豪华欧式大床,又看了看自己寒酸又磕碜的小床,问:”你就不能给我弄个大点的床?“
盛星河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一个房间放两张双人床,你不觉得奇怪吗?“
闻亦:“……“
难道现在这样就不奇怪了吗?
时间不早,关了灯,两人在各自的床上睡了。
窗外涛声阵阵,月亮在海上高悬,亮得像一个冷太阳。
过了许久许久,盛星河轻轻翻了个身,看着闻亦的方向,眼中毫无睡意。
闻亦在小床上睡得很沉,身上只盖着薄毯,像个半透明的人,体廓精实,面容清明,脸比月光还皎洁。
盛星河抬起手,指尖悬浮着,描绘他的轮廓。
这些天,他做了那么多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事,都快把自己弄成精神分裂症了。
冻死你活该,坐在风口。
那天从澄园出来,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让人叫了工作人员去把那个醉鬼扶回去。
“我有五分钟等你穿好衣服。”
在酒店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