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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回身上似有磁铁,向南珺对万物绝缘,偏偏靠近余回就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动作只是稍稍一顿,身体就失了平衡。余回紧贴着卡座的小腿也在此时屈起,顶上他的膝盖。
向南珺小腿向后抵上矮几,上半身因为惯性前倾,慌乱中还记得不要扑到余回的身上,腰部用些力气紧急调转方向,降落目的地是余回身旁的空位。
一只手臂揽上他的腰,力气很大,肌肉几乎要从面前的黑衫里爆出来,足以将他偏转的方向又带回正轨。
近两秒内皆是本能反应,回神时向南珺两手撑于余回身后的靠背。两副膝盖抵在一起太痛,余回还贴心将两腿分开,将他锁进中间的空隙。
半封闭的卡座,周围已有人看过来。有几人识得余回这张脸,起哄速度比向南珺的脸红得更快。
他终于后知后觉,自己此时的姿势落在别人眼里,是他正骑在余回身上。
“还好么?”余回的脸同他的胸口齐平,一句简单问候,唇齿间热气突破身上一层薄衫,从衣扣间的缝隙趁虚而入,一口气吹得向南珺浑身都软麻下来。
余回的手依旧揽在他的腰上。
向南珺用力撑起身:“没事,我去洗手间。”
落荒而逃。甚至没有注意,平日里他这样窘迫时一定会开口打趣的梁天宁,此时也陷入了沉默。
梁天宁目送向南珺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暗下目光,停于余回脸上。以为向南珺终于要铁树开花的愉悦心情还未退却,转眼却发现黎耀文可能在私人游轮上密会远东军火大佬。
今日与异域亡命徒同登一艘船,安德烈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向南珺身上都足够令人胆寒。下一次又会是什么?
枪支、军火、毒品,那些看似早已死在法治社会中的腌臜生意,黎耀文要碰,却只是几句话的事情而已。
危险系数拉升,颅内警报四起之时,偏偏黎耀文毫不避讳,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半胁半迫骗一位荷官上他的床。
最坏后果,是向南珺误打误撞入了他的视野。若黎耀文有意,刚刚向南珺便已成为虎口中另一块鲜肉。
只是当下不为难不代表永远不为难。黎耀文刚刚看向南珺的眼神不算清白,即便不是情色思想,只做个朋友也一定不是全部真心。
早该想到,黎耀文事事将余回带在身边,他若不清白,余回只会比他更黑。他从未查过余回底细,从前是因为他是黎耀文的人,之后是因为他是向南珺旧识。
向南珺一心扑在他身上,做朋友的,怀疑来得没有立场。
但前提是,向南珺扑向的是光,不能是火。
他的表情不再客气,却被余回抢先开口,话里怒意似乎比他只多不少:“你带他来这做什么?”
梁天宁在港市好歹亦是个人物,怎么容得下余回这样同他说话:“我点知安德烈也在船上!”
他环视四周,压低声音:“你伙同大佬聊大生意,没人同我讲,鬼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阿珺讲他中意那幅画,我先带他上船。如果我早知安德烈之流也在船上、知他可能被黎耀文盯住,我死都不会带他上这条船来!你知那鬼佬用什么眼神睇阿珺,好咸湿啊!”
余回原本冒火的神情,突然静了下去。再开口时,竟有些内疚:“我都是登了船才知有外国佬在,黎耀文先前未同我讲。他们因何登船、黎耀文有什么计划,我同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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