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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女人瞪她:“想和我抢生意?你多大啊?”
尤雨:“我十岁了。”
她很害怕,却不想让,倔强地说: “让我进去。”
这女人吐了她一脸呛鼻的烟:“滚吧!去街上跪着乞讨就有钱了。”
尤雨咳嗽着,连退好几步,又害怕又怨恨地求饶:“姐姐,您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那老妓女笑话她:“你进去也不会有生意的!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呀?”
嘲弄一番,又嬉笑着往她身上丢几张钞票,不屑道:“滚!”
尤雨恨恨地盯着她,却飞快捡起了钱,撒腿就跑。
老魔鬼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他的宿主——那个坐台的老妓女,凝视着尤雨的背影,边抽烟,边落泪。她的妆都哭花了,泪如如下,像孩子那样抽泣。
时至今日,色欲魔鬼都不理解。
他自认最懂人类,但这个疑问萦绕在心多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她就是这么赚到钱的。”
在场的人都沉默。
色欲魔鬼于是看向小耳。
你是魔鬼,你也困惑吧?
但小耳沉重道:“六哥,你不会明白的。”
第120章 绿蝴蝶杀人事件(二)
老魔鬼说:“她拿着钱离开,到下一条街的拐角碰上好运,有个女裁缝在收学徒。”
铁拳又听了一会儿,问:“那个女裁缝照顾她这么多,是母亲般的存在吧。”
老魔鬼点头。
那么就从她入手,铁拳起身:“她现在和尤雨住在一起?”
“早就病死了。”
“……还有谁对她来说很特别?”
“她的前情人。”老魔鬼回忆,“林森?”
铁拳认为这魔鬼压根不懂爱:“你确定是情人?”
尤雨是这么跟老魔鬼说的。
一个是雨,一个是林,他们肯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他是她的初恋,第一次见面就睡觉了,然后是热恋。这让她从此对这种顺序深信不疑:她始终期待着可以和某个男人见面就睡觉,再过个三四年,幸福地成为他的妻子。
井舟打断他:“那照你这么说,现在她喜欢的是向霖,但他们其实只是肉体关系?”
老魔鬼诚实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离开她的时候,她白天想着林森,晚上就去找向霖睡觉。有时候男人只是女人的发泄物。”
尤雨每天都和老魔鬼聊林森:“你知道吗?刚分开那会,我只记得好的部分。”
记得他捧着鲜花站在她家门口等待她的模样,记得他每次拥抱和亲吻她前着迷又陶醉地沉吟“魔法要发生了”……她记得无数个被宠爱的瞬间,记得他会在她觉得自己一团糟的时候,冷静又成熟地安慰她。
爱情就像旋涡一样袭击了她,令她口干舌燥地期待每一天。
当他说要分手的时候,她竟满脑子都是初遇时他笑容灿烂的样子。
而现在不一样了。
她每次想起来他都感到怒火中烧。越往后,他就对她越差劲。他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了,最后一次见面他仍然迟到了。人永远不会改变,而爱情是遮掩的泡沫。
他对她越来越缺乏耐心,总是凶她、乱发脾气。每次吵架他都选择冷处理,一次又一次地不理她,不沟通,让她顶着巨大的难过和煎熬去等待、去主动、去原谅。后来,他似乎只对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