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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对面男人的语气依旧柔和，甚至听不出半点暴怒的痕迹，“因为路玠你就不愿意和我一起参加晚会了吗？”
沈亭无端端生出一点微妙的不安，他握紧手机，解释道：“不是因为路玠，是因为发生了意外，我怕被骂。”
听到骂这个字眼，对面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那我算什么？我早就知道了你和路玠会参加这次的晚会，业内也早就知道了你还会和我一起参加，现在这样算什么？宝宝，我算什么？”
沈亭哑然，当初自己确实是这样答应了。
面对着沈亭的沉默，对面忽然哼笑。
“一直以来我都是你的备选再备选，我会第二天和你一起去不过是因为路玠出了手，不然为什么偏偏是我第二天呢？”
“你看现在，我什么好处都没有讨到。”
路玠的安排沈亭在被安排亲脸的那一刻便已经知道了，那时的沈亭不过是稍微顺水推舟就这样点爆了话题。
但是很显然，楚越泽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什么都没有得到。
白色的窗纱被微风吹起，一如沈亭现在的情绪，并不平静。
沈亭并不在意楚越泽生气与否，只是他还需要楚越泽的流量，他还需要一个备选。虽然这样看着确实很像是绿茶，但沈亭确实这样做了。
门外忽然响起了门铃声，在看到电话的那一刻沈亭便已经知道了门外到底是谁，他挂断了电话随后来到门口。
打开门便是垂眸看着沈亭的楚越泽，他的脸色平静极了，似乎完全没有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气愤。
“你怎么忽然过来了？”沈亭一问出口便觉得这句话简直是多余极了。
楚越泽推开门进来，随后再将门关上，外面的声响被彻底隔绝。
“为什么感觉你很怕我？”楚越泽看着沈亭，随后轻轻拢住沈亭的手，把他往沙发上带去。
“我不怕你。我只是不知道和你说些什么。”
沈亭确实不知道说些什么，眼下这个尴尬的节骨眼里沈亭确实做得不对，甚至说得上的是卑鄙。
但他就是这样的人，从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他一开始会厚着脸皮和宋远清搭上关系就是为了赚钱。
现在钱越赚越多，沈亭想要有更多的钱，更多可持续的钱。
楚越泽环顾四周，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随即看向坐在他旁边的沈亭。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到你之前的租的房子的场景吗？”
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甚至说得奇怪，沈亭略微思索，片刻之后脸色有些僵硬，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再也不敢看向楚越泽。
那个晚上沈亭被逼给宋远清做出那样的举动，而楚越泽就待在外面。
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难道他都听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亭似乎真的和楚越泽心有灵犀，这个念头不过在他的脑海里转过片刻，楚越泽再次开口。
“当时你在房间做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这句话说得依旧符合楚越泽总是带着笑意的脸蛋，那双桃花眼弯了弯，眼底的泪痣恍惚之间生动极了。
沈亭愣在原地，羞耻与楚越泽无端提起这件事的疑惑，细白的指尖忽然被男人拉住。
“宝宝，如果你做出让我高兴的事情我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温热的带着薄茧的指腹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