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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有生给了他一个白眼。
沈无悔继续调侃他。
“你不说话反而更可爱，你那张嘴太硬，说不出什么好话，用这张脸勾引人就行。”
余有生踹了沈无悔一脚，沈无悔还在那里没心没肺地笑。
两人做完小组作业已经快到九点，沈无悔约了人，余有生要坐公共汽车回公寓，站点就在宿舍楼外面，于是背上书包一个人走了。
半路有个男生把他拦了下来。
“学长，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余有生被堵在宿舍楼附近的一棵树下，男生指了指自己。
“学长还记得我吗？”
余有生摇了摇头。
男生苦笑一声。
“学长好无情啊，明明开学的时候还一起吃过饭呢。”
余有生想起那天的聚餐，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盛海身上，逼穴里还塞着一颗卵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
余有生眨了眨眼，偏过头，意思是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男生竟然也看懂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想问余学长和沈学长真的是情侣吗？”
余有生翻了一个白眼，摇摇头。
“那余学长有女朋友吗？或者，有男朋友吗？”
余有生又摇了摇头。
“那我可以做余学长的男朋友吗？”
余有生愣了几秒，果断摇头。
余有生一直不说话，那个男生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被轻视了，往前几步，逼得余有生连连往后退，直到后背靠到了树上，无路可退。
“如果要拒绝我，至少说句话吧。学长现在这副样子，是觉得我不配让你多费一点口舌吗？”
余有生觉得这人挺没礼貌的，也不想解释自己的喉咙坏了，推了那人一下，想要走，却被拽住了手腕。
“你如果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接受我的表白了。”
盛海拎着脸盆走出宿舍楼，去澡堂的路上瞧见了余有生，身边还有一个男生，气氛看着就有些暧昧。
脚步一转，盛海朝两人直接走了过去。
“你如果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接受我的表白了。”
盛海听见这话，又瞧见那人拽着余有生的手，大步走过去就给了那个男生一脚。
“干什么呢？耍流氓？”
盛海把余有生护在身后，影子罩着他，余有生的视线从盛海的肩头望过去，看见他的半张侧脸和细碎的刘海，只是这样也觉得心动。
那个男生被踹了一下，原本还想反击，在瞧见盛海高大的身躯和手臂上的肌肉后，立刻就退缩了。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我俩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盛海攥了攥拳头，把骨头捏得咯咯作响。
“我是他哥，你有什么话和我说。想表白是吧？先打过我再说。”
那个男生大概是有些怕了，但还不肯放弃。
“就算是他哥，也没权力管他谈恋爱吧？”
盛海突然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余有生，问他：“你喜欢这小子？”
余有生摇了摇头。
盛海又转回头：“瞧见了吗？他不喜欢你，别死缠烂打的。”
说这话的时候，盛海心里也有点不好受。
余有生也不喜欢自己，他大概也是有点死缠烂打的，只不过余有生不知道。
那个男生这才放弃，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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