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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  鹿鸣肌肤白皙,越发显得伤痕可怕。  他心口上有一朵红梅的刺身,极力遮掩着那里的伤痕,但近看的时候,仍旧能轻易看出洞穿的痕迹。  净观用手抚上那朵红梅,这地方是他用降魔钉伤的。  净观心口忽然不可遏制的跟着痛起来。  鹿鸣轻擦了个响指,房里的灯火噗的熄灭:“别看了,做你该做的事。”  “为什么没躲开。”他不信凭鹿鸣的功法,会真的躲不开。  鹿鸣忽然嗤嗤的地笑起来,笑得身体发抖,笑完了,眼色骤然冷下来,可笑的看着和尚:“若我能躲开,此刻就不会在这。”  净观垂着眼,他的确多此一问。  可他不知道若是换了旁人,经历鹿鸣遭受过的那些,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曾经觉得鹿妖十恶不赦,可现在觉得,那些人不过是在欺他良善。  欺负他到底是个心软的人,不管遭受多少,大都是自己咽下去,就算报复,也从未想过拖着所有人一起死。  鹿鸣有点受不住净观这种目光,他不喜欢别人看他的伤疤,不管是净观还是澜止。  他觉得盯着这些伤疤,不过是把过往那些痛苦的事从记忆里翻出来,再血淋淋的撕扯一次。  鹿鸣闭上眼:“别看了,没你想的那么疼。”  “是么……”净观总能想起在大悲寺时,鹿妖撕心裂肺的惨叫。  鹿鸣把润膏的瓶子放进净观手里:“你还想,就继续,不想就滚出去。”  净观俯下身去咬住了他的耳垂,鹿鸣身体发颤,轻哼出声。  净观鼻尖顶在鹿鸣脸侧,气声问他:“然后呢,该哪一步。”  夜风吹开窗户,床架上的纱幔卷着铃铛清脆的响,遮盖艳靡的喘息声。  鹿鸣一步步的教,净观学的认真,可总是生疏。  鹿鸣双腿发抖,痛的想叫。  两人皆是大汗淋漓,鹿鸣望着顶幔喘气:“痛快吗。”  净观不好意思说。  这的确是他半生都没有过的新奇体验。  比起在大悲寺只有屈辱的那次,这次感觉很不一样。  鹿鸣噙着笑扭头看他:“你痛快了,我可要疼死了。”  鹿鸣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一点都不温柔。”  比起澜止差的远。  净观抬手将鹿鸣搂在怀里。  鹿鸣平日看起来就是正常男子的身量,稍微瘦一些,却也没有让人觉得过于的瘦。  但搂在怀里净观才发现,他身子很薄,一只手就能绰绰有余的圈住,只是这么小小一只。  鹿鸣有些累了,闭上眼要睡,净观却贴了上来:“我要娶你。”  鹿鸣眼睛都没睁开,嘴角轻轻弯了一下:“别说胡话。”  净观却越发抱紧了他:“跟我成亲,离开这里,不要再杀人了。”  就算那些人该杀,可鹿鸣是妖魔,妖魔有妖魔的界限,人有人的规矩,妖魔在人界杀人就是祸乱。  再这样下去,鹿鸣一定会遭天谴。  但听进鹿鸣耳朵里,却只当是净观在指责他。  鹿鸣终于抬起眼:“原来是为了这个。你好有大义,为了救那些人,宁愿牺牲自己。”  净观抿住唇,他没有牺牲自己,他是心甘情愿。  鹿鸣阖上眼不想理他。  净观也没再说话,静静看着鹿鸣睡了。  第二日醒来,床上只落了净观一个人。  他起了床,左右寻不见鹿鸣,打开门才看见鸨娘正带着人守在门外。  鸨娘给侍从使了个眼色:“把水盆端进去,让大爷洗漱。”  净观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却也无话反驳,只问道:“他人呢。”  “你说俏儿啊,”鸨娘掩着嘴笑了一声,“自然是歇着去了,我们俏儿陪客向来只到破晓,天色熹微的时候,俏儿就回房自己休息了,不是十二时辰待命的。要是不够的话,下次再来呀。”  净观凝眉沉声道:“我想赎走他。”  “什么?”鸨娘还当是自己耳朵坏了。  净观又定定说道:“我要赎走他,娶他过门。”  “呦。”鸨娘微微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噗嗤笑出来,对着门外招手道,“大伙儿快进来听听,这秃头和尚长得人模人样,说了些什么话。张口就要娶我这快水阁的头牌。”  鸨娘斜眼瞅着净观:“你怎么娶?拿什么给他赎身?”  “你想要多少金银。”  “我这快水阁,多的是金银,我不要钱。”  “你要什么。”净观静等着鸨娘开价。  鸨娘张口道:“要一朵葬海花。”  葬海花生长在人魔交界的地方,极美,开花时十里可闻奇香,但只生长在洞穴之内,瘴气满布,毒蛇盘踞。  那种地方的蛇就算没有成精成怪,受魔气感染,也比寻常大出许多,已不能称之为蛇,而该叫做蟒,且剧毒无比。  没有点道行的人去取葬海花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的稀罕物,怎么会是鸨娘要出来的,一听就是鹿鸣要的。  鸨娘幽幽道:“没有葬海花,他不会跟你走的。不过我们俏儿也不能一直等下去,一月为期,你若回不来,等着娶我们俏儿的人排队等着呢。”  净观沉声不语,洗了把脸便离开了快水阁。  鹿鸣坐在房内的窗边看着和尚离开。  鸨娘敲了敲门,怯怯的笑着进来复命:“大仙,奴家已经按照您说的去告诉那个和尚了。”  鹿鸣冷着脸:“他说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一言不发的走了。”鸨娘见识过眼前这人的厉害,他杀人不过眨眼间,她一个小鸨娘只能唯命是从,不敢造次。  鹿鸣手臂搭在窗棂上,已看不见和尚的背影,淡声道:“下去吧。”  “是。”鸨娘如释重负,临走时又请示道,“那您最近的牌子还挂吗?”  “不挂了,这个月都不挂。他不是要娶我吗,我等他来。”鹿鸣脸上没什么神情,只是淡淡的望着窗外。  鸨娘是有几分见识的,听说过有人为了取葬海花,让巨蟒活吞:“大仙,那和尚只是个凡人,您让他去取葬海花,这不是让他去送死么……”  “他若死了,我去给他收尸。”鹿鸣冷声,“但他若食言,我就杀了他。”  鸨娘颤着后退了一步,强笑道:“您开心就好。”  鸨娘后退着离开鹿鸣的房间,给周围的护卫使眼色,让他们也快滚,别在这碍大仙的眼。  鹿鸣又看着窗外发呆,以净观的道行,的确不足以取回葬海花,至少鹿鸣不觉得净观的修为,足够跟那些毒蛇猛兽缠斗。  可人总是欲壑难填,鹿鸣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对他抱太大的期望,一边却又希望,这人能带一朵葬海花回来。  一日间,和尚破戒的事传遍宁州城。  所有人都知道,那夜一个和尚为色断指,从侯老爷那把人抢了过去。  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娶他。  “葬海花,谁会为了娶一个男人,去摘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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