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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法寻衅滋事该怎么判,但既然在东平,也就是他说怎么判就怎么判了。

    对方突然翻脸,董清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魏蛟还在继续道:“孤瞧你府中那个下人也有问题,自己亲祖父死了不难过还跑去勒索大夫,一并押往大牢吧。”

    “魏蛟,你不要欺人太甚。”董清突然爆发道,平日里别人待他都是客客气气,哪曾遭过今日的冷遇。

    “欺人太甚?你儿子从前在外调戏民女,恃强凌弱时怎不见你出来说一句。”魏蛟反问。

    董清脸色铁青,语气中带着威胁道:“君侯即是不给我面子,也该知道国舅爷与我家有亲,君侯是否能看在国舅爷的份上网开一面。”

    魏蛟眼神变得阴郁,他平生最恨有人威胁自己,若董清伏低做小,没准他后面心情好也就让人把他儿子放出来,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拿洛阳的董国舅恐吓自己。

    如今诸侯中,董国舅得皇帝信任,权势登天,属地凉州雄兵几十万,众人唯恐避之不及,幽州虽然近两年来在魏蛟带领下拓宽领土,日益强大,但因为所属偏远北地,经济贸易始终不敌中原,打仗时缺衣少食也是常有的事。

    只不过每次打完仗,魏蛟都会将从部分官员家里搜刮出来的家产贴补军用,让将士们总觉得打完仗就有钱,魏蛟不善经营这一弊端暂时还未显露。

    虽然两者实力目前相差悬殊,但并不代表魏蛟就会怕,相反,他很享受在战场上宣泄自己,甚至能从中获得一丝丝的愉悦。

    魏蛟全身释放出冷气,薄唇轻轻翘起:“国舅爷又如何,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不成。”

    董清显然没想到魏蛟的口气竟然这么大,气得简直要说不出话来。

    魏蛟让人给他丢了出去,当然那箱黄白之物被他留了下来。

    反正这也是董清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他不取用,还不是便宜别人。

    魏蛟回想方才董清说话时遮遮掩掩,显然是因为那董梧在背后做了什么亏心之事。魏蛟已经铁了心要彻查此事,他命人招来衙门主事。

    收到魏蛟的通传后孙戚一路上都惴惴不安,将自己最近做过的事完整捋了一遍,生怕魏蛟招他过去是嫌他办事不力,要砍自己的头。

    “下官拜见君侯。”

    魏蛟倏然抬目,露出森森白牙,“孙主事。”

    孙戚顿时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感觉下一刻对方就要用尖锐的牙齿咬断他的脖颈。

    他上次见到魏蛟还是两个月前城破的第二日,当时幽州军长驱直入,他们这些金陵的官员随之被押着关进了一个房间,将近一日未进水米,饿的昏昏沉沉,头晕脑胀。

    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黑色劲装、傲然如冰霜的青年踩着落日余晖走进来,压迫性的目光仿佛扫视了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说实话,对方和他想象中比,简直是太年轻了。

    但孙戚并不敢小觑对方的手段,那日可是有五六个不肯向魏蛟低首的同僚死在了他们面前,鲜血几乎浸湿了房间。

    魏蛟将刀插回刀鞘,冷漠地道:“愿意归顺于孤的出去,不愿意的,孤不介意送你去见你们的许太守。”

    和冷戾如地狱恶鬼的魏蛟相比,今日笑着的魏蛟显然更难以捉摸。

    孙戚更小心地侍奉道:“君侯有何吩咐,下官愿孝犬马之劳。”

    魏蛟嘴角勾着笑:“秦家人和回春堂的纠纷可让仵作重新验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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