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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了下眼,转温和为疾风。
旗袍上红色流苏也在摇曳晃动,速度越来越快。她今天身上的金色、红色,都极衬她的容色。
极致的明艳,极致的张扬。
她适合温和内敛的
柔,也适合盛放张扬的艳。
或者,更合适的说法是——它们适合她。
她亲自代言的那组国风系列,以重工鲜艳为主,由她演绎,一举爆火,是意料之中。
他的指尖碰上盘扣。
只要垂眸就能看见扣子是如何系起来的。指尖只需轻动,也很容易便能解开。
在视线的一片黑暗中,她仍是意识到了什么,准确无误地抓住旗袍前他的手,声线轻颤:“容隐,你挑的这一身,你不准弄坏。”
他的眸色深黯不明,捉起她阻拦的那只手,亲了亲她莹润的指尖。
——可她真该穿这一身的时候,那个晚上也应该是洞房花烛夜。
弄坏,似乎也是常事。
他敛眸,低声道:“还有很多。”
舒清晚心一惊。
——很多?!
这种极像嫁衣的旗袍,他还能准备很多?!
“什么时候心甘情愿嫁我。”
他嗓音很哑,“我给你一个盛世婚礼。”
她的心尖仿佛被他掐住晃动。
涟漪不止。
男人如同想象中的那样,轻而易举解开胸前的四五颗盘扣。
也无需全解。
她逐渐紧咬住齿关,忍受住某一阵肌肤相近时的颤栗。在指尖触及他身上的衬衫时,来了灵感,伏上前,咬住他的衬衫。
即便看不见,她也想象得出来,只有她一个人衣衫全乱,这人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只看他上半身,恐怕还是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她也不甘,想捣乱掉他的这副整齐。
咬住之后,逐渐用力,贝齿陷进衬衫、留下牙印。
他吻着她,在嵌入。情欲蓬勃时,这点疼意只是调情,容隐丝毫不介意,由她去咬,力道在刺激下也不可控制地加重。
她咬住他的贝齿都在打着轻颤。
这边条件有限。
他忍无可忍地带着她倏然起身,大步往房间走去。
浅尝辄止,远不能够。
他脚步很急。
舒清晚一开始以为只是个小游戏,最多几分钟。她额间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没想到,他还打算继续。
她想去解开系带,被他强势地控住
手腕,“别动。”
“小瞎子。”他轻一声。隐带笑意。
男人喉结明显一滚,她刚要反驳,他哄着道:“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做。”
要她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可是他答应她的那件事还没有做。舒清晚犹豫地停住了手,勉强被哄住耐心。
看不见男人眼底幽深的炙烫。视线的阻碍很大程度地阻拦了她对于危险的察觉。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紧闭,只有隐晦透入的一点光亮,微弱不明。
他垂头,瞳孔的颜色有如深夜夜幕。
舒清晚刚回到床上,她的脚踝突然被握住。
她心一惊。
原本以为是普通的事情,心脏却突然被莫大的陌生感所席卷。
他微弓着背,俯身而下。
她浑身上下所有的器官好像都在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