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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样完全不顾后果的犟种,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
陈盛永远为高自尊者着迷,但他自己并不是,他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因为他自己都觉得在这种时候哭出来很癫,所以硬生生把哭腔压住了,眼泪也没擦:“那你稍微为我想想呢?我是你男朋友,你让我怎么继续在这个圈子里……”
“我们可以分手的。”
朱茗说这话时纯粹只是提出一个解决方案,但说出口后才豁然开朗。
她顺势提道:“这样我可以坚持我的原则,你也可以不用被我拖累,我觉得这样对谁都好。阿盛,我们分手吧。”
然后她飞快地挂上了电话,心跳声像雷声一样大。
*
朱茗的手机震个不停,刘教授瞄着她的来电显示:“你接啊。”
朱茗说:“我不敢。”
刘教授摇头叹息:“你还不如直接说不喜欢他了,这样我觉得他还好接受一点。”
朱茗惊慌失措:“是这样吗?!我以为说不喜欢他会更受伤!”
“……也有可能。”有那么一瞬间刘教授实打实地想着和这么个人谈恋爱还不如去死,“但是借着吵架的由头提分手可太损了,你平时不看言情剧吗?”
“我妈看的时候多少会听到一点。”朱茗说完才发觉这不是重点,“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重新说可以吗?”
想不到这个恋爱看别人谈也挺糟心的。
刘教授说:“我觉得你说都说了,就先别动弹了,你看他什么反应。”
朱茗就对着震动中的手机摊手:“他就这个反应啊,我能怎么办……哎,停了。”
确实,电话一直打不通,陈盛似乎也放弃了。
紧接着弹出条消息来。
陈盛:【不删就不删吧,说这种话干嘛。等你回来。】
朱茗看着手机上的这行字,喃喃道:“救命啊……”
*
林禹成看到朱茗给陈盛回的那条消息了,也知道陈盛出去是去跟朱茗打电话解释情况的。
老实说他也以为等陈盛回来,大概会给眼镜蛇敬杯赔罪酒,然后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陈盛回来时眼眶红红的,即便洗了脸也难以遮掩,而且也没提删帖的事。
没谈妥?
确实想想朱茗时常语出惊人,从在刘教授工作室启发他展出“从忍耐到愤怒到重建”的套图,到后来为“借陈盛的口让妈妈答应出国”而感到不爽,她其实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木讷——即便表达起来有些费力,但她内心的那种秩序感比很多人都强。
何况她的口头表达能力好像也在不断提升。
说实话,林禹成有想过,那个佘氏商标朱茗有可能是故意画上去的——并不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有意想把事情闹大,而是她很希望在画中有一些暗示,让有缘人能知道她在画什么,于是有意无意地就把眼镜蛇身上出现的记号画上去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有缘人居然是这么的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确实很可能并不愿意删帖,尤其是那幅画确实对她养号很有帮助。
但是这还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