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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到谢斯聿呼吸越来越沉重,但是捏在自己脖子上的力气慢慢松下去。  苏乙抓住谢斯聿青筋暴起的右手,沿着腰线摸到自己后/面。  “你动一动呀。”苏乙不是很满意,哼了几声又没有力气了。  谢斯聿把他推倒在沙发,掀开了苏乙那件破破烂烂的小背心,扔在了沙发和桌子的空隙。  没成想苏乙抓住他的手臂说:“不要扔在地上,我等会儿还要穿的。”  谢斯聿不耐烦地又把它捡起来,但是却把它团了一角塞进了苏乙的嘴巴里,大概是嫌他话多。  半个小时后,谢斯聿才停下来。  苏乙一会儿觉得疼一会儿又觉得很舒服。  今天谢斯聿并没有she进来,他自己拿着湿纸巾稍微清理了一下,双腿有些酸/软,但还是提着包出门了。  这家烧烤店因为装修独特,吸引了很多探店博主,最近的顾客越来越多,苏乙,这个走路较慢的瘸子一直站在前台收银,就没有坐下来的空隙。  烧烤店老板很大方,每次都叫苏乙自己从冰箱拿饮料喝,忙到后半夜,苏乙拿了一点后厨剩余的肉回家。  家里留了客厅的小灯,苏乙坐在沙发上歇了一口气,喝了水杯剩下一半的水。  快速地冲完澡后,苏乙再次打开卧室门,发现谢斯聿已经躺下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贴着谢斯聿的后背秒睡了。  他睡得很快,完全没有入眠困难的烦恼。  第二天醒来,床上唯一的被子都盖在了苏乙身上,只留了一小块盖住了旁边人的手臂上。  天气越来越热了,苏乙在睡梦里紧闭着眼,不耐烦地把被子用脚踹开,凉快不少后,苏乙把头全部埋进枕头里。  再次醒来后,晃动着转的风扇已经是定对着他了,浴室传来水声。  谢斯聿正在洗澡。  意识到这点,苏乙一下子翻坐起来,向着浴室那道门走过去。  那道长长的黑色锁链夹在门缝里,苏乙轻轻推开门,他并没有礼貌的自觉,和背对着他在冲澡的谢斯聿说:“一起洗。”  谢斯聿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特别是手臂肌肉线条很好,听到苏乙说的话,他转了过来,有一道水流从他的额前蜿蜒而下,路过挺拔的鼻子,再到他的喉结、腹肌。  苏乙觉得耳朵热热的,他站在谢斯聿面前脱去了新买的小背心和短裤,走到谢斯聿面前。  酷暑的清晨,并不会很冷,苏乙厚着脸皮挨过去,也淋到了一身水。  谢斯聿又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用没有拴着锁链的左手抓了抓自己湿透的头发。他的五官硬朗,苏乙曾听姜绵说,谢斯聿是一种没有技巧的硬帅。  好像是这样。  但是苏乙不怎么看脸,两人共用一个花洒,并且浴室比较拥挤,他的手臂总和谢斯聿的后背贴着。  等着谢斯聿洗好头发,苏乙全身也抹上了沐浴露,他以命令式的口吻对那人说:“给我冲冲水。”  当下苏乙仅到谢斯聿的肩膀,谢斯聿很高,所以以一种俯视、低沉的眼光看向他。  苏乙在同龄人里算是要矮一点,这多半是瘸腿的缘故,身上的肉很少,肩背都是骨头,肚皮那里薄薄的,但是该长肉的地方都有。  他很像一只淋了水的小鸡仔,等着谢斯聿洗好的时间有点久,以至于窗外吹进来一小阵风的时候他抖了抖。  谢斯聿举着花洒给他冲了冲,苏乙全身暖乎乎的,很舒服,倦意全部消失。他舒坦的表情到像是午后被摸额头的慵懒的猫。  被抚平情绪的苏乙很好心地想用手帮他。  只是刚把手伸过去,就被人拍开了。  那花洒又被重新塞进了苏乙的手里,这意思就是要他自己洗。  “你打我很疼。”苏乙皱着脸,真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谢斯聿绕过他,拿着浴巾擦了擦,走去了卧室。  早上吃的是白粥榨菜,有一点清淡,苏乙观察了谢斯聿的表情,是很平静的表情。  其实苏乙有一点怕自己养不活谢斯聿,但是仅有一点担心。最开始的时候,谢斯聿都不吃饭,苏乙生怕他饿死了,但也可能是自己做饭水平太好,过了几天,谢斯聿终于肯握上了筷子。  谢斯聿家里挺有钱的,至少是比自己好很多,如今的生活质量大概是降到了谷底里。  苏乙把家里最后的鸡蛋放在他的手边,自己则一碗干了白粥,便拿起包出门了。  他刚推开门,谢斯聿就叫住了他。  “苏乙,你还要玩多久?”是很冷静又极力压抑着情绪的声音。  苏乙回过头,在气势上虽然谢斯聿压他一头,但是言语上他是不输的,他说道:“我还没玩够呢。”  ——  除了谢斯聿,苏乙的生活也有相当美好的期待,一个是每月一次去城东看他妈沈素,另外是他的邻居女孩姜绵。  苏乙对姜绵有不一样的情感,是喜欢,但是仅限于妹妹的喜欢。  他们算是青梅竹马,苏乙刚瘸腿那会儿,巷子的男孩都不怎么来找苏乙玩了,还会一直热衷于给苏乙取难听的外号,但是姜绵不一样,不仅跟他一起上下学,还经常找他玩。  姜绵不和他一个高中,但两人平时经常在一起玩。她家里有两个弟弟。她爸的理念是生一个也是穷,生两个也是穷,便以此想法稳定地贫穷生活着。  还记得当初他妈沈素不死心带他去看江湖郎中。  江湖郎中相当有自信,墙上还挂着“专治各种偏难癖症”,这个瞎了半只眼的郎中给苏乙开了一副气味难闻带着蟑螂壳的药,信誓旦旦地说这腿能好。  他们的生意很好,大多数是老幼病残,这类人也很好受骗。一张座椅上有三个人,苏乙坐在最右边,沈素坐在最中间,最左边是一个耳疾的老妇人。  苏乙吃着糖,沈素背对着他和老妇人聊天,逐渐的,他看不见她的脸了,但是老妇人一直在给她递纸巾。  沈素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  苏乙低下头看着江湖郎中开的药包,觉得也可以忍受这难闻的味道。  他们坐公交车回去了。沈素暂时把苏乙放在了家附近面店外的木凳上,自己便去了附近的农贸市场。  下午的面店空空无人,老板将蒜苗摆出来,于是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还有打不死的大苍蝇,蜂窝煤的气味也过于浓重,一种苦秋悲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时一群街上的孩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他们拿着风筝打算去后街的河边玩。  直到这群人和风筝一起消失在了长街,跑了很远很远,还能听见他们的嬉笑声。  是和苏乙年纪差不多大的同龄人。  “跑快一点啊!”  “慢点,我追不上….”  苏乙从此刻产生了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极度的嫉恨和憎恶,并且觉得老天爷是非常不公平的,是非常可恶的存在。  他开始回想起自己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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