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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不得不扶了扶自己的腰,那里又酸又疼,像跑了一千米。  不知什么时候谢斯聿靠在门边,问他:“你打算睡到晚上吗。”  苏乙扶着床走下来,刚走一步就停下来,这有点像机器人卡机了,大脑的意识完全不能和四肢同步。谢斯聿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去厕所,再次出来的时候,苏乙的脸上还有一些水滴,嘴唇也很红。  草草地做了一个蛋炒饭,苏乙站在桌边一直没有坐下。谢斯聿问他为什么没事要罚站,苏乙脸红了红,又从沙发拿了一个抱枕放在板凳上,这才缓缓坐下。  只是苏乙坐下来的顷刻间,脸皱得跟苦瓜一样,虽然他以往也能忍受,但是这次太久太累,身体比以前更为瘫软了。  他一只手攥着勺子,另外一只手撑在桌边,小口小口地开始进食。虽然又疼又困,但苏乙还是吃完了一整碗炒饭。  谢斯聿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好像比昨天更精神了。  苏乙撑着身子把碗洗了后,又一扭一拐地往卧室走了。他推开床头柜,里面放了一个消炎药,苏乙扒开自己的裤子,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擦了擦,可能是太疼了,边擦边忍不住地掉眼泪。  他想,可能谢斯聿喜欢自己的身体甚过于喜欢自己。  苏乙的眼泪刚刚流出来,谢斯聿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见状,可能是认为苏乙并没有很好地擦到正确的位置上,于是便叫苏乙躺下。  “不要做了。”苏乙欲哭无泪,只觉得谢斯聿是个靠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谢斯聿接过药膏,瞥了他一眼道:“没说要做。”  苏乙便只好翻过身。  “别动。”谢斯聿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  苏乙吸了吸鼻子,努力保持放松。  弄好后,看到苏乙的眼睛红红的,谢斯聿问他:“你一天到底要哭几次。”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乙原本憋进去的眼泪又稀里哗啦地跟暴雨一样掉下来。  “可是我疼啊,肚子疼腰疼腿也疼,昨天我说不要再弄了,你还来。”  被责怪的人毫无反省的意思,谢斯聿沉默了很久。  大多时候他以为苏乙只是太累太困了,但却并没有过多考虑到自己弄伤了他。  也可能是苏乙也很不节制,总会用他的方式wanliu自己。这有待考究。  仅仅是苏乙握住自己的手、抬起头贴向自己的脖子,或者是仰起头想要接吻,谢斯聿只会漠视着,并不会停止下来。  谢斯聿只觉得到这是苏乙还想再要的行为,但也可能是苏乙想要一点安慰和爱抚。或者只是委屈了,想要撒撒娇。  “还疼吗。”谢斯聿看见苏乙正在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嗯,待会儿就不疼了。”  谢斯聿觉得,待会儿可能是很久。  擦好药后,苏乙就贴了过来,可能是看他受伤严重,于是谢斯聿又一次放任苏乙坐在自己的怀里,并且苏乙把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苏乙的嘴唇对着他的脖子,不时因为他的不老实而缓缓擦过,有一点痒,混着苏乙身上淡淡的香味,最终谢斯聿对他说:“再动就下去。”  “好了好了我不动了。”苏乙便立马消停了。  没过一会儿苏乙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他两只手慢慢地从谢斯聿背上滑下来,又无意识地手心朝上,这是一种非常放松的姿势。  他的呼吸声轻缓,脸紧贴着谢斯聿的颈间,上一秒还啜泣不止,这一刻又瞬间舒舒服服地入睡了。  苏乙晚上又出了一趟门。  社区居民围在一起,苏乙也凑着耳朵去听,一听说是上面要重新改造沿河的老房子,虽然这已经是不知多少次听到这类消息,但是此次发出来的通告增加了真实性。  苏乙开始感到担忧,他现在住的房子是父亲留下的,一旦拆迁,他除了租房子别无选择。他打算这周去找一下沈素。  他打了个电话给沈素,沈素可能是忙没有接电话。过了一会儿,沈素打了电话过来,母子简单地聊了一会儿,沈素叫他别担心房子和钱的事情。  画外音是女孩的哭叫声,闹着要出去玩。  沈素挂断电话后,苏乙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离开这里,苏乙真不知道能去什么地方。他只有这一个家,从此之后真是要花一大笔钱租房子了。苏乙很心疼钱。  从烧烤店回来,苏乙累的不行,他迅速洗了个澡,直接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谢斯聿跟在他后面,叫他别先睡。  苏乙不理解,“我好困,让我睡吧。”后半句就直接消音了。  不一会儿,他就闻到了药膏的味道,清清凉凉的,苏乙不得不睁开一只眼睛。  房间只开了一个床头灯,谢斯聿坐在床边,橙黄色的暖灯并没有显现出他有多么温柔体贴,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抿着嘴不说话。  谢斯聿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纤细,上面还有青色的血管。  苏乙静静地看向他,好一会儿才真诚地对他说:“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  谢斯聿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向他,也没有说什么,去洗了个手回来,发现苏乙是彻底睡过去了。  这天苏乙想着收拾房间,另外一间房间一直是锁着的,里面都是父母的东西,苏乙都没有扔。门一打开,灰尘四起,苏乙戴上口罩,开始奋力地到处清扫。  中途还出来拿了锤子、扳手进去,浩浩荡荡地开始了他的修理。  倒腾出来了一些垃圾。  房间有一个衣柜,装横显得精致美观,这是沈素的嫁妆,柜子里面还存放着苏乙小时候的照片,以及他们的结婚照,还有一些杂乱的资料,苏乙找出房产证,准备交给沈素处理。  柜子坏了一角,苏乙打算自己把他修好,他一个人在和那几块坏掉的木板较劲,在这种事情上他特别执着,不知是执着于不专业的人完成专业的事情,还是想保持他唯一的家的完整性。  总之费了半天也没有修理好。直至谢斯聿听见里面发出一声不小的惨叫。  他走进去看,便看见苏乙正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大腿,那双眼睛带着恐惧,“完了,好像…好像流血了。”  谢斯聿蹲下来,扒开他的手指,发现大腿上确实是被木板划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他从客厅拿出酒精准备给他消毒,苏乙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手臂,“等…等一下。”  过于害怕,苏乙眼睛都不敢睁开。  “去医院。”谢斯聿告诉他,“你这个伤口太大了。”  苏乙觉得自己不仅搞砸了那个腐烂的衣柜,还搞砸了他一直布置好的一切。  事情忽然偏向了苏乙不想走的轨道。  “我…我不去医院。”苏乙拼命摇摇头。  当下他也没有办法自己走去医院。  “苏乙,你都在想些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想再烂一条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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