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100章(1/2)
当然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此乃必然,叶时雨当年还不及弱冠,就在宁王手下兴风作浪,心早就野了,怎会安心在后宫里伺候人。
皇上说不定早就厌了,此番是刚好。
这些话渐渐在宫人们里也流传起来,崔安久听到了秉明了皇上,可他却没做什么反应,反倒显得有些不耐,这就更将传言坐实。
狱吏怀中紧抱着一个布包,鬼鬼祟祟地左右瞧瞧,到了卢元柏的牢门口,满脸堆笑道,
“卢大人,小的给您换条新被褥。”
说着进牢中,殷勤地替他收拾着,嘴上也没闲着,将最近的传言都一一告知。
卢元柏听着,不禁一笑,“传言毕竟是传言,谁知真假。”
“真真儿的!”狱吏反倒有些急了,“皇上提审他那日小的特意守在门口听着,骂的可狠了。”
“而且您安排的那药也日日喝着,这若是毒药那人不早就没了,除了他那狗腿子跟着,再也没其他人管过。”
“他本事可大着呢,杀了宁王都能全身而退。”卢元柏轻笑,“但谁让他不懂得凡事留一线的道理,此次必然是要让他翻不了身。”
狱吏一脸疑惑,“那为何不将他收买了,但凡是人总是抵不过钱财的诱惑。”
卢元柏满意地拍了拍松软的床褥,看起来心情似乎是不错,也愿意与他多说上几句,
“凡是爱财的,总得有欲望才是,可他一个太监,空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却一辈子注定无家无室,深居宫中。”
“所以有再多的钱财又有何用,不过他倒是没浪费了这幅好样貌,当年将宁王哄得团团转,现下敢直接爬上龙床,一个太监而已,已是天大的本事了。”
狱吏不禁咋舌,连连称是。
“所以啊,若他安安分分的当个娈宠便也罢了,只可惜太不安分,非要插手朝堂中事,这不正是自寻死路。”
狱吏越听越是心惊,他唯唯诺诺地应着,心想自己也不过是铤而走险赚点跑路钱,今日也是想讨好卢元柏才传些外头的消息给他,可他今日怎么会与他说这么多。
狱吏抬起头,看着昏暗闪烁的灯火之下,卢元柏的笑脸忽明忽暗,忽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叶时雨的牢室内,清川警惕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狱吏,
“先前那个人呢?”
“谁?你说老于啊。”狱吏啧啧摇头,“前日大雨回家,不小心掉进了排水的沟渠,淹死了。”
原本闭目养神的叶时雨闻言睁开了双眼。
看来此事是到了要了结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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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调查的官员赶了回来,陈翀连夜与洛清许被秘密宣进了宫,高长风也不与二人多言,示意陈翀细细讲来。
“禀皇上,此次前去的人称到了泗安郡后襄王刚开始显得十分慌张,可人虽看着慌张,证据却是稳中有序,十分配合。”
“襄王称泗安郡缺农具一事是与卢大人的家书中略有提及,而卢大人为了解他燃眉之急,是卖了老家的部分田地筹得钱款。”陈翀道,“但除了襄王证词外,我们的人也进行了秘密调查,从书信往来到田间农户的供词皆没发现任何破绽,一切都完美吻合。”
陈翀目露忧虑,声音也愈发低沉,“而幽肆的所提供的证据却有明显的断层,不但无法自圆其说,并有伪造的痕迹。”
这也就是说,叶时雨伪造证据,诬告朝廷命官谋逆,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按律法当斩。
“襄王今年几岁了?”听了陈翀的话,高长风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已有一十四岁。”
“十四岁。”高长风沉吟着,“的确也到了懂事的年纪了。”
洛清许与陈翀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数。
敢连他也一起算计进去,究竟是什么给了卢元柏底气,难道仅仅是黄铮易转了风向,高长风觉得恐怕不止如此。
“皇上,叶公公的此劫臣有一计或能化解。”洛清许拱手道,“但最多可脱死罪,并且还需幽肆配合。”
一旁的以安闻言微微颔首,“洛大人尽管开口。”
事情的走向一如所想,群臣在朝堂之上一边痛斥叶时雨一个内侍竟敢欺君罔上,迫害朝臣,一边为卢元柏歌功颂德,大赞其忧国忧民,实乃肱股之臣。
然这其中除了卢元柏一党,也不乏黄党之人,看来黄铮易与卢元柏当真是通同一气,说什么都要置叶时雨于死地。
高长风微眯着双眼,那神情如同看戏一般地瞧着这以往沉静的大殿内如同市井般热闹,他嘴角忽地勾起一抹戏谑的轻笑,
“看来这幽肆所查还真是不能信啊。”
忽听得皇上发了话,众人不由得安静下来,霎时间整座大殿静的如同潭底。
“陈翀。”
“臣在。”
“你就将幽肆以往查的,还未公布的案子都一一核查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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