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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阿颉脸色青紫的躺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纯白的雪地。
承隽尹和狗困围着阿颉,手里满是鲜血。
“杀、杀人了!”路过的妇女瑟瑟发抖的跌坐在雪地里,身下晕开一摊水渍。
狗困意识到什么,慌张的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来的时候他就死了!”
承隽尹大跨步朝棠哥儿走来,遮挡住他的视线,“别看。”
棠哥儿颤抖着唇,“他、他死了吗?”
承隽尹默认。
棠哥儿红了眼,“然婆婆好不容易将他盼回来啊。”
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狗困还在跟妇人解释,妇人在听说承隽尹是县太爷后才放松下来,不断的呢喃,“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遇到杀人犯了!”
出了这事,承隽尹心知自己没法休息了,本想让棠哥儿独自回去,棠哥儿却不愿。
他只好命狗困回去报信,没一会,狗困便带着衙役和仵作赶了过来。
郝多愉一见尸体,便道:“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这凶手定不是第一次杀人。”
承隽尹拧眉沉思。
棠哥儿走来,问:“此事可告知然婆婆了?”
郝多愉叹了口气,“刚才便遣衙役去叫了,这会儿怕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然婆婆便来了。
一看到阿颉的尸体,然婆婆崩溃的跌坐在地,抱着阿颉的尸体哀嚎出声。
隔日,这桩命案便传遍了整个蝉铁县,人们议论纷纷。
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消息,说是阿颉胆大包天觊觎县令夫郎,因而才会被县令大人怒而杀害。
有人去询问当日发现尸体的妇人,妇人道,“我去的时候就瞧见县令和他的书童满手是血的围在尸体旁。”
此话一传出,百姓哗然。
有人坚定的相信承隽尹不会做这种事,有人则认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有人认为是棠哥儿不守妇德,更有人认为承隽尹应该杀人偿命。
郝多愉听着外头的谣言越传越离谱,急的在县衙里来回踱步。
见承隽尹一声不吭,他问:“大人!你就不急吗?想想办法啊。”
承隽尹抬眸,问:“这谣言可会害我性命?”
郝多愉回道:“莫须有的事,怎么可能会害你性命?告到圣上那也是一样的理!”
承隽尹又问:“所以凶手为何要这么做?”
郝多愉想都不想就回,“给你找麻烦啊!”
他问:“这次的事会不会是针对你来的?”
他们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出凶手。
阿颉刚回到县城,平时也没有跟谁交恶,更没有作案动机。
承隽尹心口一跳,一个想法从脑海里闪过。
“阿弟。”余芜旸迈步走进来,开门见山问:“可否让我看看尸体?”
他今早一起就听说这事,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
他怀疑这事就是针对阿弟来的,但如此不痛不痒的做法实在不像向绝的风格。
承隽尹起身,将他带到停尸房。
余芜旸掀开白布,待看到尸体上的致命伤后,眸色一暗。
他将白布重新盖上,“是向绝手底下的死士。”
他一顿,又道:“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承隽尹眉头拧的更紧。
余芜旸建议,“流言出现的蹊跷,或许你可以从这个地方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