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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但承隽尹却被感染了。

    承隽尹底子好,虽感染了风寒却不严重,坏就坏在来事了。

    府衙有人告状,告的是出人命官司。

    谁的命,老夫子的命。

    承隽尹一见堂下的尸体,脸色就变了。

    老夫子的家人神色悲痛,说的断断续续。

    原来老夫子并没有回家,他被杀了,尸体被埋在山里头,家里人靠着老夫子养的狗才找到老夫子尸体。

    他们之所以会怀疑老夫子出事,就是因为棠哥儿寄回去的信。

    老夫子的儿子也习得几个字,他见到信中的内容就心生不妙,只因他的孩子生的膘肥体壮,从未得病。

    老夫子近一年音讯全无,他本就忧心,却因琐事无法离开。

    妻子总安慰他,毕竟老夫子之前寄来的信上常说起东家待他极好,可这次收到棠哥儿的信,他才知老夫子很早之前便回乡了。

    承隽尹掀开白布,老夫子的尸体已腐化,面目全非,若不是凭着些贴身衣物,他们根本难以辨别老夫子的身份。

    仵作检查完老夫子的尸体后,致命伤是胸前的刀伤,一刀毙命。

    郝多愉上前查看,眸色微变,“跟阿颉的死法一样。”

    承隽尹心口如同坠了块石头般沉重。

    老夫子性情和善,从未与人交恶,凶手杀死老夫子,只因老夫子挡了路。

    谁的路,怕是向绝的路。

    他无法立刻给老夫子家人一个交代,只能先拿钱安抚他们。

    回到府中,他跟棠哥儿说起这事,棠哥儿脸色发白,“不能让小竹子知道。”

    承隽尹心中有亏欠,他紧紧抱着棠哥儿,手背青筋凸出,声音发哑,“他是因我们而死。”

    棠哥儿抿着唇,没吭声。

    处理完老夫子的事情后,承隽尹彻底病倒了。

    他生怕自己把病气又过回给棠哥儿,无论如何都不让棠哥儿接近他,甚至晚上都搬到偏房睡。

    棠哥儿又气又急,但也心知承隽尹狠下心,他便拗不过。

    正当他忧心承隽尹时,不知是谁走漏的消息,小竹子哭着找来了。

    “姆父,夫子死了吗?”

    小竹子小时候爱哭,长大后却开始注重‘面子’不敢哭。

    这是他第一次看小竹子哭的这么惨,这么撕心裂肺。

    他心疼不已,抱着小竹子哄了一整天。

    小竹子哭累睡着后还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湿答答的睫毛落在眼皮上,胸口一抽一抽的。

    棠哥儿抱着小竹子问,“宝宝呢?”

    小竹子和宝宝几乎形影不离,怎么小竹子哭了这么久,也没见宝宝的影子。

    土现声说:“小少爷哭之前把宝宝支走了。”

    棠哥儿闻言,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问:“谁走漏的消息?”

    “两个下人聊天时被小少爷偷听到了。”

    “可是随我们从蝉铁县来蝉州的下人?”

    土眸色一变,“并不是。”

    棠哥儿声音一沉,“去查查。”

    既然不是蝉铁县的下人,那又怎知老夫子的存在。

    一刻钟后,土回了,“下人受尾昧指使,特意为之。”

    棠哥儿垂眸盯着怀中的小竹子,只道:“下去吧。”

    天色黑沉,承府的灯一盏接一盏的暗下,守夜的下人们走路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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