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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同知带着人闯进来,景一拦住他,“芜大人,你夜闯承府,所为何事?”
芜同知怒道,“来找人!这段时间承大人身体受寒,我女儿日日前来照顾,今天竟还宿在此处,我来此要人讨公道!”
景一沉下脸,“芜大人,我女婿乃是朝廷命官,无凭无据,你怎可如此污蔑他?”
芜同知带来的人多,竟毫不客气的将景一推开,轻车熟路的冲到承隽尹的院子,踹开了偏房的门。
“芜滢满!”
他吼的大声,房内的人似乎被惊醒,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芜滢满裹着衣裳从屏风后走来。
“爹。”她垂着眼眸,心虚中带着几分羞涩,“小点声,他还在睡。”
景一脸色一变,狗困更是傻了眼。
这女人何时进去的?
芜同知嘴角一抽。
若不是这一切是他们有意为之,他真想一巴掌抽死芜滢满。
无名无分之下,这等不要脸的话都敢说出口。
“睡?他还好意思睡?他要了你的清白,让你彻夜照顾他却不给你半点名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不将人吵醒不罢休,“承大人,我今日便以下犯上,为我女儿讨个名分!讨个公道!”
芜滢满羞恼的跺了跺脚,看似不愿,实则嘴角已克制不住的往上勾。
承隽尹早已病的神志不清,就算被叫起来,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照顾他,更无法辩解什么。
她深夜出现在他的房间是事实,即使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可是个清白的大姑娘,又为他痴情至此,在爹爹的施压下,她就不信承隽尹还能不对她负责。
“讨什么?”温和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芜滢满神色一僵,不敢置信的转身往后看。
棠哥儿抱着被吵醒的小竹子从屏风后走出来,他先是讶异的看了眼芜滢满,不解道:“芜小姐怎么会在这?”
芜同知都蒙了,“承大人呢!”
“我夫君今日在厢房睡啊。”棠哥儿似是明白了什么,看向芜滢满,“芜小姐这是做坏事进错房间了?”
芜滢满激动的反驳,“我没有!”
棠哥儿捂着小竹子的耳朵,“那芜小姐深更半夜,为何出现在我和小竹子的房里?”
芜滢满答不出来,她被送进屋里头后,见床上躺着个人就没敢靠近,生怕被床上的人察觉她的存在。
她哪知床上的人根本不是承隽尹。
思及此,她不免懊恼那些人不靠谱!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能搞错。
狗困忙道,“他们说芜小姐在房里彻夜照顾大人。”
棠哥儿意味不明的笑了,“芜小姐,你彻夜照顾哪个大人?”
芜滢满说不出话来,她无助的看向芜同知,芜同知心知事黄了,忙道:“我家小女知道大人病重后就心心念念着来照顾大人,怕是夜深走错房间了。”
他一顿,又道:“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便带着小女回去了。”
棠哥儿笑了,他眉眼弯弯,恰好又站在月光下,笑起来似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众人看愣了,却听他温柔的说:“芜大人,我承府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芜同知只感觉脊背一凉,他惊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
棠哥儿沉下脸,话锋一转,“我夫君不止是朝廷命官,还是皇亲国戚!你深更半夜带着人闯进我府,无凭无据张口便是对我夫君的污蔑,若不是今日夫君并未宿在此处,我夫君岂不是要任由你们泼这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