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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为向昧,年少时便惊才艳艳,出门时却爱以罗帕遮面,不让人窥见半分真面目,却惹得京城众多公子哥心中发痒。
不为其他,只因向昧是个哥儿。
求亲的人踏破向府的门槛,向昧却一个都看不上,渐渐的把自己从香饽饽熬成了如今旁人谈起都要嘘唏两声的老哥儿。
向昧被揭穿身份依旧神色淡淡,“继续唤我为尾夫子也不无不可。”
承隽尹瞥见堵在门口的人影,似笑非笑的问:“廷刃竟也成了你们的人?”
向昧只道,“世事无常。”
承隽尹问他,“你费尽心思约我出来,是为了什么?”
向昧摇头,“不是我约你出来的。”
他看向屏风后,向绝缓步走出,“承大人可有更大的野心?”
承隽尹眸色一暗,“什么野心?”
向绝声音一沉,“最大的野心。”
承隽尹心底觉得荒缪,却还是问:“你的要求?”
向绝看向向昧,“你觉得他如何?”
向昧直勾勾的看着承隽尹,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承隽尹只道,“不如何。”
向绝眼神发冷,“娶他为正夫郎,我便助你成就你的野心。”
“可惜了。”承隽尹抬手一招,门外的两个人影接连倒地,金推开门站在他身后。
“我没那野心。”
承隽尹笑着。
向绝也笑了。
离开前,承隽尹听到向绝用笃定的语气说:“你会来找我的。”
承隽尹不信,但心里却总有些不安,仿佛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回到承府,棠哥儿察觉承隽尹情绪不对,耐心询问下,承隽尹才将今天发生的事说给棠哥儿听。
他本不愿让这种琐事烦扰棠哥儿。
棠哥儿听完却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变了变问,“夫君,近日外面疯传的流言你可曾听到?”
承隽尹跟着坐起来,提起被角圈住棠哥儿,“你说景荨芸那事?”
他忙解释说:“我对景荨芸没那想法啊,你也知道兄长他……”
他神色一滞,看向棠哥儿。
棠哥儿也看着她,双唇抿的死紧。
承隽尹当夜没睡,书信一封连夜让金秘密送到余芜旸手里。
天亮时,承隽尹收到余芜旸的回信,这代表余芜旸同样一夜未眠。
看完信,承隽尹将棠哥儿抱在怀中亲了又亲,后怕的舒了口气。
棠哥儿擦掉脸上的口水,对承隽尹一激动就亲他的事,他总觉得很无奈,“真让我猜中了?”
外头传的流言蜚语为的不是离间景荨芸和他,为的是离间余芜旸和夫君。
余芜旸喜欢荨芸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但尾昧绝对算其中一个。
他初时并未想到这点是因为他不清楚尾昧就是向昧,听完夫君的话后,他便将这两件事联想起来。
他当时想的是,若夫君此去赴宴本就是向绝的一场离间计呢?
廷刃是余芜旸的书童,也是幼时好友,在余芜旸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若是夫君跟向绝秘密相会的事传到余芜旸耳中,再有廷刃煽风点火,余芜旸就算心底想相信夫君,在廷刃伪造的事实面前,也不免对夫君心生隔阂。
这隔阂一旦产生,日后若想消除却没那么轻易。
余芜旸又对荨芸情根深种,即使心底清楚外头的风言风语当不得真,但情绪却非理智能掌控。
一旦情绪失控,余芜旸对夫君的信任定会产生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