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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还个钥匙。房东太太现在人在外地,先放到居委会那。”
“喔。”史卡鲁从行李箱上挪下来。
风问:“还完就去新家了么?”
我道:“是的,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边下楼边点餐。
风:“我都可以。”
史卡鲁:“芝士汉——”
里包恩:“烤火鸡。”
我:“那吃烤肉吧。”一个没追求就算了,另一个甚至想过感恩节。幸好还有个好养的。
吃饱,再忙活一下午。
当天空渡过短暂而神秘的绛紫色,都市的霓虹灯与广告牌竞相亮起的时候,我领着异世界的大小室友正式搬入新屋子。
虽然家具和基础的设备都相当完善,但这栋小独户依然显得岑寂。
绕成围墙的绿篱安谧地舒展着,小院空旷的角落与车库的边缘却长出没人来及时修剪的杂草。
直到一楼、二楼乃至侧边阁楼的灯被接连打开。玄关摆放着几双各异的鞋子,顺路买回来的水果、年糕小吃与零食放到餐桌上;在浴室试水温的男孩不小心被烫得嗷嗷叫,灶台开了火,狭窄的楼梯不时响起只穿着袜子上下跑的声响。
直到玻璃花瓶里栽入初醒的鲜花。
平时经常上班上得没工夫打理,大多数时间都是里包恩在挑选和照顾。杀手比我勤劳得多,隔几天就会换新花样(他甚至还和阿龙先生一起加入了某个花艺协会)。
我站在院落门口,与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签完字,互相行礼着说了些顺风顺水的客套话。
随后目送对方上车,驶向冬天的街道的尽头。我转过身。搓搓冰凉的掌心,捂到嘴边哈气之际仰头看了一眼新家。
披上朦胧夜幕的一户建静静地坐落在居民区的一角,厚实而宽的窗户里漫着光,暖色调,偶尔闪烁,摇曳着晃动的影子。它看上去没那么冷寂了。似乎有了光、花香、排气扇的振响与一点点的模糊的笑声就能拨动一栋房子的生命。
我不知为何呆在原地,再多看了半分钟。
忽然,二楼主卧的窗户被谁抬起。一个人将上半身稍微探出,像本意只是要看风景,才又注意到我似的,手臂屈起,闲适地搭在窗沿。
他低头望来。目光被夜色托得遥远,我却能知道他在看我。
记得以前也有这样的视角。那时的我是怎么做的?
我站在院门口,抬起两只捂半天也没暖多少的手,朝他左右晃晃。一边仰着脑袋,露出一个慢吞吞的、轻松的笑脸,拉着长音喊里包恩。
扶在窗沿的保镖好像笑了一下。
“你在干嘛呢?”我双手拢成喇叭,向他放送。
里包恩不答反问:“你站在外面又在干什么?”
我说:“我看看我们家。”
这回我确定他在笑了。
但这个冷酷的老师型男朋友依旧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粉碎煽情的机会。他的声音毫不留情地从二楼降落:“外套没穿还傻愣着吹风,明天感冒就知道跟我哭了。”
毛衣已经很暖和了好不好!
我放下拢在嘴边的手,真情实感喊话反驳。
“我哪会哭啊!”
“哪不会?”
“不信谣不传谣不造谣。”我说。
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