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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过了父母这一关,明娓暗松口气,忙不?迭溜回了并蒂院的东院。
当?日夜里,明婳就撇下?裴琏,跑去了明娓院里。
正是秋日,衣衫不?算太厚,何况夜里同躺在一张床上,明婳自然?就瞥到明娓身上那些错落的暧昧痕迹。
她?惊愕到失语,明娓却不?以为然?,只?盯着她?,故作凶恶地警告:“不?许往外透漏半个字,不?然?……哼哼,我再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这个威胁对明婳来说,可谓是天塌的大事?。
她?忙不?迭捂住嘴巴:“嗯嗯!”
明娓揉揉妹妹毛茸茸的小脑袋,弯起眼眸:“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明婳却是再憋不?住心里的好奇,忙问:“姐姐,你与那个斛律邪到底是怎么关系?你身上这些……”
她?顿了顿,语气也变得小心:“不?会是……和他?”
若是成了婚的妇人,身上有些痕迹也寻常,可姐姐还未出阁啊!
北庭的民风虽然?是比长安开放,但未婚女子失贞也是一件极严重的事?。
明娓拢了拢牙白衣襟,看向明婳:“是,我与斛律邪是有过一段,不?过已?经?过去了。”
迎着明婳波斯猫似的溜圆乌眸,明娓叹了口气,在她?面前坐下?:“我也不?想瞒你,但我与他的事?说起来也挺复杂,千言万语两个字——孽缘。”
“那回见殿下?吐血,我是抱着与那狗东西同归于尽的想法才?寻回去,后来知道是个误会,却已?是自投罗网,被他逮住了。”
想到那日的冲动,明娓仍有些后悔,磨了磨后槽牙:“他要往戎狄跑,还非得带我一起,笑?话,我放着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与他背井离乡去戎狄?他想的可真美呢。”
“总之这两个月我一直想办法跑回来,好不?容易趁着生辰那夜给他下?了药,寻机逃了回来。”
回想那夜,她?当?真将毕生的美人计都?用上了。
狗男人的戒备心极强,那掺了迷药的酒还是她?含在嘴里喂给他,方才?糊弄过去。
不?过她?至今也不?敢去想,斛律邪醒来后,发现她?跑了,会气成怎样。
八成是恨毒了她?。
可那又怎样?
男欢女爱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她?如今不?想与他好了,他凭何怨她??
“反正这两年我不?往北边跑了,要跑就往南边跑,去江南、儋州、交趾、琉球……跑哪做生意不?是做。”
何况她?与那木头和尚一年之约也快到了,想来那和尚再过不?久,也要来大渊了。
正好去和尚那里躲躲清静,顺便为此次战火里遇难的平民百姓念念经?,超度一二?。
明婳听完姐姐这些话,简直是震惊、震惊、再震惊。
她?没想到姐姐这两年的经?历竟如此丰富。
转念再想,也是。
寻常女子囿于深宅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生之中最大的事?莫过于及笄、嫁人、生子。
哪像姐姐这般,走?南闯北,过沙漠,爬雪山,自是会遇到更多不?同寻常的事?。
“姐姐,你…你就这般跑了,万一斛律邪他心怀怨恨,来找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