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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一怔,恍若未闻地看着邓兴华,好像走了神,又好像没听明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紧张地攒紧了手指,“但那封信不一定和我有关……”
邓兴华叹了口气,“你傻啊,那你觉得还有谁会无聊到去写这样的信?而且,之前姜远还突然问过我关于同性恋的事,他问我对同性恋的印象怎么样,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现在想想,他难道不是早有预谋吗?如今他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就算再忙,他难道看一下手机、回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他明明是因为心虚躲着你罢了。”
“陈述,姜远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好。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他这个人心思很深,又很自私,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好,你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但他把你当什么了?……”
剩下的话,陈述都好像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声音忽远忽近,围绕着脑袋嗡嗡作响,可就是进不去耳朵。
但姜远的话却异常清晰的再次回响在耳边。
“陈述,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所有人知道!被所有人鄙视指责吗?”
“不会,我只会觉得恶心。”
好像一根埋在土里的线,忽然被扯出来,露出土面,清晰地呈现在面前。
的确,除了姜远还会有谁?这件事明明只有姜远知道,可陈述就是下意识地选择相信姜远,或者说是欺骗自己,因为他不想相信,姜远会因为厌恶他而做到这种地步。
可种种证据都指向姜远。
他企图粉饰的太平彻底破碎,心脏剧烈疼痛,无法呼吸,脑子陷入了茫然的空白。
后来,陈述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校门外,他只记得母亲很担心地拉住他,问他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他当时忽然就觉得可笑,自己还信誓旦旦地对母亲保证,这件事绝不是姜远干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陈述彻底心如死灰。
……
不到一个星期,父母去外地找了个工作,他们搬了家,陈述转了学。
在陌生的环境里,陈述逐渐走出阴霾,适应了新学校,只是依然会在听到“同性恋”“性骚扰”等词眼时,浑身一激灵,偶尔晚上也会做噩梦,梦到被众人围着谩骂指责,梦到姜远冷漠无情地看着他,骂他恶心,醒来后,就是漫长的失眠。
寂静的黑夜里每一秒都是折磨,往事流水一样从记忆里一件件走过,思绪复杂混乱,想念又克制着,他明明该恨姜远的,但好像又恨不起来,更多的是伤心和无力。
识人不清,却又忘不了。所以说,是自己活该罢了。
陈述真想打电话过去问一问姜远,可又不敢,怕打不通,又怕接通后,是厌恶疏离,是亲口说出来的背叛,那更可怕,更痛苦。
又也许是太过胆小,陈述换了所有联系方式,一狠心,把姜远那个打不通的电话号码也删掉了,他决定舍弃了以前的过往,准备重新开始。
有些喜欢再坚持就是愚蠢,陈述不想再折磨自己了,他宁愿当个不敢面对,继续粉饰太平的胆小鬼。
……
第24章 实话实话
又一个星期后,姜远再一次回到学校,又好像隔了很久,他处理完了父亲的丧事,在医院照顾母亲,到处借钱,最终因为借不到钱,母亲不得不出院回家,而大量的欠款依然沉沉地压在姜远身上。
那些人来闹过很多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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