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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哭,他比她还疼。
贴靠着他坚.挺的胸膛,连日来的思念和自责彻底迸发,可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裴京闻轻声哄着:“在我这,你永远没有错。”
周宜宁仍小声呜咽。
无奈,他眸色黯了几分,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
比起暧昧,更像一种无声的安抚。
动作轻柔摩挲了会儿,很快放开她。
羞赧很快取代了那点愧疚,周宜宁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些。
他耐心十足,反复揉捻她的耳垂:“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周宜宁吸了吸鼻子。
眸色忽然看向他右耳那枚耳钉,脑海里浮现护士说的那些话。
心上人送的,宁愿违反校级也要高调戴着。
私藏十年的照片。
十年。
几千个日夜。
好不容易松散的心绪,因想到他心里藏了人,再次传来密密麻麻的钝痛,呼吸都变得生涩。
尽管这十年,他们人生的相交轨迹满打满算只有一年零两个月。
她缺失了八年半的时间。
又有什么立场去怪他喜欢上别人呢?
谁都有过去,她理应朝前看。
道理她明白,只是心口总克制不住酸涩。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这细微的情绪转变,裴京闻自然能看出来。
他是一点都不愿跟她再有隔阂,想跟她把所有的疑问都说明白。
在她跟前,他宁愿妥协。
“想问直接问,别犹豫,我一并给你解释。”
话都说这么开。
反正今天在他跟前丢人丢得够大了。
周宜宁索性抛开所有的顾虑,抬眼望向他,尽量保持平静:“你有喜欢十年的人,而我认识你才七年。”
刚开了话头,她的声线就颤得厉害。
后面的内容,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她发现自己还是没出息。
一旦触及到跟他有关的,哪怕是传闻,她也不敢去追求答案。
裴京闻眸色不变,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饶有兴致问:“你从哪儿知道的啊?”
每个字都说得散漫,气定神闲的,似乎跟聊天一样。
好像并不在意。
周宜宁心口微滞,偏偏耳垂被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像有电流穿透心间,异样的触感让她止不住想往后退。
他也不着急,另一只手仍在不急不徐游离,悠闲欣赏着她明明意乱神迷,却极尽克制的样子。
好半晌,周宜宁才睁开那双含情眼的纠缠,平复了混乱的心虚,低声说:“……那天去医院复查听到的。”
呼吸很近,两人的姿势近乎耳鬓厮磨。
他的手指从耳廓往下移,勾住耳畔垂落的一缕发丝:“嗯,还听到什么了?”
许是刚才所有的心理防线都被他冲散,她以为的差距,他和他的家里人都表明态度不会介意,周宜宁也多了和他坦诚的勇气。
组织语言的过程,她的视线再次从他的右耳耳垂擦过,只觉那枚细小的耳钉怎么看怎么扎眼。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尽管心口再凌乱,她也没了再躲避的道理。
“你跟温小姐是青梅竹马,所有人眼里的天作之合
,远跨大洋读书,还不忘回国去看她。”说到这,周宜宁就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哭腔再次明显起来:“到现在,你还私藏她的照片。”
末了,她又补充:“大家都知道。”
哪知,她略带委屈的腔调一出,裴京闻没有丝毫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