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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瞥他。
“搬下楼的事明天再说,农历黄道上今天不宜搬家。”
“啧…还是个小迷信,那我不管,今天就得决定下来。”席澍在耍赖。
面对这种知识分子,必要时刻还是得展现出必要的手段。席澍颇为自豪,比起同圈层那些公子哥,动不动玩些强取豪夺三人游戏之类的,他洁身自好且忠贞。
怎么着都配的上知识分子。
而知识分子不买账,对待赖皮也有一套:“反正这鼎跟我没关系,不说就不说吧。”
没关系…才怪吧。
他每次听到感兴趣的东西时,眼皮都会不自觉瞪大。
席澍看他那口是心非的小样:“那好吧…哎呀,既然某人不想知道,我也不多费口舌。”
料峭的秋风在西京夜间不留情面,呼呼刮来跟刀子一般,席澍的外套脱掉后仅剩单薄打底。
看着他几不可查竖起的汗毛,余晏轻笑。
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抬起席澍下巴,轻微侧头,唇在他左脸轻蜻蜓点水般碰了下。
“这样可以说了吗?”
他他他他他……刚刚是亲我了,对吧!
席澍大脑轰得炸开花,大脑成了泥浆。
非常艰难地清了清嗓子,仍旧哑声道:“禁止贿赂警官,我可是很公私分明的。”
余晏:“呵。”
不说拉倒,他咻一下缩回身子。
“哎——翻脸不认人啊。”
席澍好志得意满的一张脸,凑上去把余晏敞开的外套从顶上一颗颗扣满,服了软。
“小祖宗,跟你开玩笑的,我马上就说。”
余晏冷着脸说:“把小字去掉。”
“你还挺大一张脸。”
席澍说完这句话在接触到余晏的眼神后,出于安全性的考虑,修改为:“我比你大,叫你祖宗多不合适。”
余晏没太听懂大脸的具体含义,但能感受出不是什么好话。
席澍连忙说“我们警方在走私线路上也有线人,问来的消息说是货确实到了A国,但几经辗转间现在在欧洲一位老钱手中。”
“那东西还追的回来吗?销赃人有没有说青铜鼎是从哪发掘出来的。”
席澍从他事无巨细的追问中品出了丝不一样的味道,他好像格外在意这个青铜鼎。
之前带他去各个墓葬,都只是恪尽职守帮忙看过就没了下文,极其分寸地保持在普通顾问的身份上。
而现在……浑身散发出一种护犊子的气势。
席澍漫不经心提了一嘴:“你之前见过这个鼎吗,好像很熟的样子。文管局的人看图片还拿去研讨了一下午,才能根据局部信息推断是周鼎一角。”
“没。”余晏慢吞吞说,“推测罢了。”
“哦——”席澍不急不慌。
“听销赃人说鼎是周宏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搞来的,周宏不肯说来路,只拜托他把鼎卖出去。销赃人半月后就以百万美金的价格卖给了山西一家矿产老板,后来那家人破产倒台,鼎阴差阳错到了李为兵手里。”
余晏:“周宏是哪里人。”
席澍报了个地名。
正是当年王陵附近的乡名,余晏可以笃定,当时乡里大多数父老都是知道洋人在偷挖王陵的。
心下过了四五个来回后,他抬手看了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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