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挚友vs善恶陀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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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地间仿佛进入一个冷冽的寒冬。

    唯有太宰治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向禅院晓与善费佳跑去。然而在那只缠有绷带的手即将触碰到善费佳、解除虎符咒的作用之时,恶费佳微笑着瞬移而至。

    邪恶的费奥多尔一脸病娇的笑意,一瞬间挡在善费佳与禅院晓的身前,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抬起一脚,将柔弱的太宰治踢出十几米远。

    太宰治被一击踢飞出去,身体完全失控,而后沉痛地落在地上,又在地上向后滑出数米。

    “太宰!”禅院晓从冰冻解除的那一瞬间,就看见太宰治滑出去的这一幕,然而他的腰部已经被恶费佳从身后环住,身体的异能与魔法也已一瞬抽空。

    禅院晓喊太宰的声音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当众人从冰冻之中解除的时候,禅院晓、善费佳、恶费佳,三个人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

    太宰治从地上爬起来,手背拭去唇角的一丝血迹。纯白的绷带上,也染上了殷红的血。

    ……

    “太宰?我很不喜欢在你的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在一片幽暗的地界,没有一丝光亮,大恶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声音,在寂静之中淡淡地响起。

    禅院晓被费奥多尔一击推倒在墙边,失去异能与魔法的身体直接撞在冷硬的墙上,只觉身体一阵闷疼。随后就掉下来,靠着那面墙,颇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寒冰菇]就是bug级别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破解。他在善费佳的影子里,没能找到天逆鉾,也没能找到那些植物。从善费佳那里提取的魔法,也无法使用僵尸军团和植物。

    此时此刻,在禅院晓面前的费奥多尔一脸阴郁与病娇,挂着淡淡的疯批一般的笑容。

    他倾身站在禅院晓的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禅院晓。禅院晓抬起头,仰视着费奥多尔。

    这里是黑影王国的深处,四周黑黢黢一片,看不见光也看不见影子,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幽深的黑暗,无尽的黑暗,仿佛一张大口要将人吞噬其中。

    “费佳,你冷静一点。”禅院晓试图站起来安抚他,“现在把天逆鉾给我,先把符咒的作用解除。”

    费奥多尔一脚踢在禅院晓身侧的墙上,将他抵在自己与墙壁的中间,低声道:“我不冷静吗。”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我现在感觉很好,那个犹犹豫豫的分身,终于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了。我觉得很轻松,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轻松多了。”

    禅院晓:“……”这个是纯恶费佳。确实无法要求纯恶的费奥多尔,克制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压抑黑暗、保持清醒。因为他的内心……全是黑暗。

    就像纯善费佳心里没有一丝黑暗,心底充满了光明与正义,连黑影兵团和黑气魔法也无法使用。纯恶费佳,他的内心也没有一丝善良。他们被[虎符咒]的阴阳之力,完完全全、善恶分明地分开了。

    禅院晓抬着头,虽然处于完全劣势的状态——而这种状态也是由他自己的[寒冰菇]导致的,但是他

    一贯淡漠疏离的脸上,依然没有多少特殊的表情。他被夹在墙壁与费奥多尔之间,却仿佛不为所动。

    “你把另一个你带到哪里去了。”禅院晓抬眸看着邪恶的费奥多尔,眸子里溢散着平淡。

    费奥多尔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却露出更加病娇而美丽的笑容:“你更喜欢那样的我吗?但很可惜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待在这里。”

    费奥多尔弯下腰,半蹲下来,挑起禅院晓的下巴,眼神变得更加阴鸷,但依旧笑得肆意:“我会对你进行一些小小的惩罚,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禅院晓:“什……什么……”

    禅院晓跌坐靠在墙上,半身又被费奥多尔一只手紧紧地按着肩膀压在身后墙面。费奥多尔欺身压迫着他,捏着他两边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塞了一颗泛着诡异的光的谜之小药丸进去,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咽下。

    禅院晓:“%&@%……”

    不知道什么东西,其实费佳的最后一个动作好像是多余的,因为这个小药丸入口即化,根本不用逼着他咽下去就已经在口腔里化掉了。

    然后,禅院晓失去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他的双手好像被吊起来,脚几乎沾不到地上,身体完全脱力。

    他整个人被吊着,两只手腕上应该是两个金属制的圆环,牵着锁链,扣在他的两手,现在已经磨得有点疼,大概已经是出血了。但由于身体没有力气而往下坠,所以又牵扯着两个圆环,持续摩擦着手腕的皮肤。

    禅院晓:“……”他还是第一次玩脱成这样。

    周围黑魆魆一片,在黑影王国之中,完全分不清哪里是哪里,暗得惊天动地,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被吊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渐渐地,他忽然觉得很冷。

    一股钻心的冷从骨子里升起,他身上单薄的衣物根本起不到御寒的作用,整个人吊起来瑟瑟发抖。

    低垂着头,双脚不得不踮起来,以免身体下坠,又牵扯到两边手腕上的金属圆环。

    算了……就这样吧……

    禅院晓的眼睫微垂,浓密的睫毛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寒霜,苍白的脸颊也浮着一丝冰雪的痕迹。整具身体都在不自觉地微颤着,连意识都有些模糊。

    但这种状况也睡不着,毕竟他是一个长期失眠的睡眠障碍重度患者。因为手环吊着而不得已踮起脚,加上砭人肌骨的寒冷,所以也无法昏迷过去。

    禅院晓被吊在这里,吊在漫无边际地黑暗之中,虽然感到昏沉与乏力,但自始至终保持着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一片混沌的清醒之中,感觉到有人抬起他的下巴,伴随着一声病娇到极致的轻笑:“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费奥多尔的嗓音,低低地浮动在他的耳畔。

    “我不该叫太宰的名字,我的眼里只能有你。”禅院晓低声说着,嗓音很浅,平淡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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