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殉情,但不是哒宰(1/2)
“你现在在哪?我让五条去接你。”西格玛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带着轻微的电流音。
这道声音仿佛离他很远,明明手机就放在耳边,却好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帘,或是从极遥远距离传来,禅院晓慢慢才反应过来。禅院晓勉强地笑:“不是真的吧…?”
电话对面沉默了下,西格玛半晌之后才开口,语调显得有些压抑和沉重:“晓,把定位发给我吧。”
禅院晓抬头看了太宰治一眼,然后慢慢地蹲下来,给西格玛发去了定位。他蹲在天台的边缘,这里没有栏杆,没有任何防护设施,仿佛风一吹就会掉下去。楼很高,底下是万丈深渊。
“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死讯吧。”太宰治神色淡漠地站在他的旁边,语调天然柔和,但却溢散着冰冷的意味。他长身立在天台边缘,注视着禅院晓。
禅院晓没应答,在天台边缘坐下来,手里拿着太宰治的手机没还给他,手臂环抱着膝盖,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的晚霞,残阳似血,霞光满天。
禅院晓的身上还染着费奥多尔的血,有他弄断两只手流出来的血,也有他被太宰治连射十几枪之后流的血,全部都在禅院晓的身上扩散开了。
“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在操纵着什么,一系列连环的事件都是他的计谋,鬼舞辻无惨也被他封印了。他要杀我们所有人,他难道不应该死吗?”
太宰治低低的嗓音在禅院晓的耳边响起,如同隔着层层的水,在一片咕嘟嘟的溺水声里,基本没听进去多少,禅院晓的脑子里有些嗡嗡的。
“我太久没睡了,脑子有点不清醒。”禅院晓抱着膝盖蹲在那里,言语是惯常的平淡。他忽然站起来,往天台楼梯间的地方走去。
“你给我站住!”太宰治风衣底下,缠满绷带的手臂末端,指节捏紧成泛白的拳。他的手臂平直地抬起,整个人在黄昏的淡淡金光里,抬臂举着枪。
枪口对准了禅院晓。
“你是在威胁我?太宰,你想开枪就开枪吧。”禅院晓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冷淡,裹挟着如霜似雪的淡漠与疏离,但也由此,旁人听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现在,禅院晓的身上只有[罪与罚]。
太宰开枪,他必死。
“如果他死了,我们的关系也到此结束了是吗。”太宰治站在禅院晓的身后,神色淡淡。
“是。”禅院晓缓缓道。
他在枪口下往前迈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台,只留下一道冷寂的背影,在黄昏的暮色之中。
“不可理喻。”太宰治缓缓道。他的眼底染上一些旧时的色彩,他几乎要遗忘织田作的话,他现在忽然想杀人,想堕入无边的黑暗。回到黑暗里去……
太宰治背对着落日,衣摆在身后摇曳。他注视着禅院晓离开的方向,默默地看着他走远。
没多久,太宰治站在
的,而且他的异能你也知道,就算有[罪与罚],也会死。”
五条悟说着这些,看见禅院晓在检查。他将失去生命体征的挚友抱在怀里,神色都有些迷茫。
“他没有[罪与罚],[罪与罚]在我这里。”
禅院晓低低地说着。怀里的费奥多尔俨然是一副死亡的模样了,体弱多病的身体,像是灵魂已经消散,只剩下一具纤瘦的躯壳,动也不动。
“悟,你的眼睛一直很好,对吗。”
“是的……”
西格玛站在旁边看着,此时此刻也有些沉重与压抑,没有上前打扰。他却忽然看见太宰治,穿着沙色的风衣,冷淡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
西格玛把太宰治拉住,不让他靠近禅院晓与费奥多尔,低声犹豫道:“太宰,你真把陀思杀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得到了救赎。”太宰治的话溢散在黄昏的风里,“他从这些罪孽中解脱了出来。”
这些话,显然落入禅院晓的耳中。
“太宰。”禅院晓已经站了起来,面对着太宰治。而在此刻,他的手里已经拿着一支枪。
太宰治被禅院晓拿枪瞄准。
西格玛倒吸一口气,想上前劝说一番,但不知道该劝谁。而且,晓的枪……是哪里来的?
西格玛看着禅院晓手里的枪,莫名觉得眼熟,下意识往自己腰间一摸,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等一下,我别在腰间的枪呢。
神不知鬼不觉就被晓摸走了……
“你为了他要向我开枪?给他报仇是吗?”太宰治冷静地站在那里,面上投落阴翳,眸色愈发阴郁起来,语调有些意味不明,“陀思妥耶夫斯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这么喜欢他,那我算什么。”
砰砰几声枪响,子弹给太宰治上演一遍人体轮廓描边扫射。堪堪从他的身体边缘,划过去。一缕微乱的头发随风扬起,恰好被一颗子弹穿过,断成两截。
太宰治的指甲都要掐进掌心里了:“你问问西格玛,问问五条悟,他是不是要杀我们所有人。你问老爹,他是不是历史上作乱的恶魔、黑气巫师。陀思妥耶夫斯基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他二番四次对你不利……”
禅院晓回望一眼,指节微微蜷曲起来,低声:“他一直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太宰治向禅院晓靠近,视线落在他身上:“你全身都被他弄得破破烂烂的了还说他是好人。”
禅院晓抬起手臂,看着上面的伤痕:“这又不是他的本意。”他又不想的,是[虎符咒]的作用啊。
确实,禅院晓的身上有很多破损,是由水牢里的锁链造成的。手腕、小臂,还有其他的一些地方,有着淡淡的血痕,还泡了水。
太宰治看得都快疯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