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粉羹肉丸子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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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众人散了,想着即将到来的打赏,俱都喜气洋洋,唯独师雁行对宴席上那位裴远山裴先生格外在意。

    虽不知对方什么来路,但其为人真诚,一视同仁,言谈举止间颇有魏晋名士风流,令人十分向往。

    当然,是不嗑五石散版本的。

    才回到院子不久,江茴和鱼阵正拉着师雁行嘘寒问暖,外面小胡管事就亲自带着人来了。

    娘儿仨忙迎出去。

    “夜深了,我不打扰几位休息,便在院子里说了就走。”小胡管事笑道,又让后头的人端上东西来。

    “老爷说您今儿操持得极好,这是谢礼。”

    师雁行一看,先是一个信封,打开一瞧,里面是四张十两的小额银票。

    师雁行一惊,足足四十两!

    这可够县城一户人家舒舒服服过两年了!

    来之前她就想过报酬必然丰厚,却没想到会丰厚到这般田地。

    或者说,**一开始应该也没想给这么多,奈何效果太好,想做长远打算,这才出了血。

    除了银子之外,竟还有四匹细棉布,两匹素面缎子。

    棉布中两匹白的做里穿,一匹她们身上穿的这种紫色的,还有一匹蓝色,都很雅致。

    缎子一匹正红,一匹烟紫,光滑细腻,触手微凉,在月色下莹莹有光。

    郑家本身就是开布庄的,细棉布又不值钱,给几匹倒也没什么,只是这绸缎……

    哪怕没有花纹,到底是绸缎,若放到外头,这般水头成色,一匹少说也得三五两。

    光这两匹缎子,就又是小十两银子。

    师雁行和江茴对视一眼,才要开口推辞,小胡管事却先一步一摆手。

    “老爷夫人都说了,大冷天的,难为你们巴巴儿跑一趟,耽误了买卖,又这样尽心尽力。银子是原先说好的,您什么本事,咱们自然就是什么价钱,不必推辞。

    至于这布嘛,都是自家庄子上的东西,不值什么,权且做几件衣裳穿,也是夫人和几位的缘分。”

    听这话,四十两是**的意思,布匹则是老太太的意思。一是师雁行这趟差事办的确实好,二么,估计是见孙子孙女与鱼阵投缘,自己也觉得这对母女不错,这才细心赠布。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左右这些东西对郑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师雁行听罢,笑道:“既如此,多谢厚爱,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胡管事也笑,“正是这个意思。老爷说了,日后少不得还请姑娘来帮忙呢,且不必生分才好。”

    师雁行闻弦知意:

    这就是以后要继续合作的意思了。

    这一趟的主要目的,稳了!

    那边江茴已经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去泡茶,小胡管事才要说别忙,这回却是师雁行打断他。

    “说来,我还有事想请教您呢,外头冷,不是说话的地方,且请里面坐坐。”

    稍后众人屋里落座,江茴亲自斟茶,小胡管事忙起身道不敢。

    且不论什么身份,人家可比自己大呢。

    况且如今瞧着,家中几位主子那般看重师姑娘,日后且有的说呢!

    “今日四位贵客是什么来历,您都清楚么?”

    师雁行问道。

    小胡管事一怔,显然没料到她竟会问这个,略一沉吟,委婉道:“不知小娘子想问什么?”

    若问什么私密事,他可不能随便透露。

    师雁行说了听到的裴远山的名讳,“本也没什么,只那位先生实在和气,又气度高华,我就想着来日若有机会,也好报答一二。”

    一听是这个,小胡管事径自笑起来。

    “原来是他,这就怪不得了。

    小娘子有所不知,那位先生原本是正经金榜进士,在京中做官,奈何为人耿直,性子古怪,开罪了人,便被罢官……

    朝中几位同僚爱他人品才华,不忍流落在外,就荐他来这里县学做个教授,一来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二来也能著书立说教书育人,好使一身才学不至于荒废。”

    县学的教授?

    师雁行暗自留了心。

    这么说来,今天同桌吃饭的,也都是县学的人?

    难怪**如此紧张,感情是在和官府谈买卖!

    见师雁行略有些出神,小胡管事一时会错了意,便安慰道:“若是那位远山先生,说什么胡话都不必放在心上,听说比这更荒诞的事情还有呢!”

    师雁行一怔,“胡话?”

    小胡管事说得渴了,端起茶盏抿了口,闻言一笑,“见人就劝学,可不是胡话?”

    师雁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

    是胡话吗?

    未必吧。

    稍后送走了小胡管事,师雁行揣着满腹心事重新回来,就见江茴正跟鱼阵围观那几匹布。

    江茴倒罢了,那般精巧的攒丝镯子都有,以前自然也是见惯丝绸的,故而只对着那四张银票发懵。

    四十两!

    足足四十两!

    这么多钱可怎么花!

    鱼阵小呢,对纸片子不感兴趣,她何曾见过丝绸?半趴在炕沿上,伸出几根小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缎面,又嗖地缩回来,惊喜道:“凉飕飕!滑溜溜!”

    师雁行失笑,暂且将诸多心思压下,过去将她提起来,“滑溜溜,回去后给鱼阵做新衣裳穿!”

    江茴骤然回神,闻言笑道:“她小孩子家家的,没轻没重弄坏了,长得又快,且不必做这样好的衣裳。倒是你,日后少不得出门见客,是该做几身好的充门面。”

    又拿起两匹缎子往师雁行身上比,“你气质沉稳,行事大方,倒是什么颜色都压得住。依我说,就做两身冬日棉袍,领口袖口再绣些……”

    “都做,”师雁行搂着鱼阵揉搓,轻飘飘敲定,“我如今还小呢,日后不管去哪儿,少不得还得你跟着,难不成一个绫罗一个棉絮?也不成个体统。”

    见江茴还想再劝,她捏着鱼阵的小手笑道:“再说,以后还会更好,这种素面缎子算什么,对吧?”

    鱼阵咯咯直笑,“对!”

    师雁行执意如此,江茴也无可奈何,只是有些惭愧。

    如今家里这局面,几乎都是师雁行一手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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