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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婚礼的不同仪式?”
听到五条悟这样说,禅院甚尔是真的有些惊讶——以御三家古板而教条的教导方式,他还以为小少爷最多应该就知道最传统的神前式,最多再加上一个佛前式——二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大概也就只是拜祭本土的神明还是去拜祭佛祖。
“没办法,近些年因为感情纠纷出现的咒灵越来越多了,作为背景知识也就稍微了解了一下。”
耸了耸肩,五条悟的注意力仍然在婚礼形式上,“所以我猜对了?”
“啊,没错。”
禅院甚尔点了点头,“葵以前寄住的那家亲戚信仰天主教,虽然她本身对于宗教感觉一般,但是对于穿婚纱有很大的兴趣,而且我很讨厌白无垢的寓意。”
要说没有甚尔完全没有幻想过山野葵穿上日本最传统的婚服的样子,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接触的婚礼策划公司告诉自己的寓意,就足以让男人打消这个念头。
没有自身颜色的新娘,准备融入夫家当中。
无论是前半句话还是后半句话,都让禅院甚尔感到强烈不爽。
第40章 婚礼
禅院甚尔对于山野葵的喜欢,绝非是即将拥有一件所有物,那种只看重归属权移交的喜欢。
他所喜欢的,是对方明明没有被爱意浇灌着长大,却仍然愿意拥抱这个世界,拥抱糟糕的他,再慷慨地用爱意浇灌他。
这是禅院甚尔所没有的能力,他的人生实在太过干涸,爱之于他像是一棵还未萌芽就已经枯萎的树。
现在久旱逢甘霖,他正在努力学习,但不敢保证成效有几分。
因为初见就是在牛郎店里,自己糟糕的面目已经被看去了二分之一,所以在山野葵面前,禅院甚尔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过去,但也没有刻意拿出来博取同情。
他本该这么做的,一个合格的猎手应该倾尽筹码,而且他也知道以葵的性格,在知道了过去之后也只会加倍的,想把那些曾经不曾拥有的爱意补给自己。
但大概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复杂又别扭的生物,在山野葵面前,禅院甚尔的样子已经足够不堪——男公关说到底是以色侍人,就算因为收入不菲的原因近些年得到追捧,那也只是公关们与老板,还有他们联系的娱乐节目心照不宣的默契。
既然这样能赚到更多的钱,而且名声也好听一些,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禅院甚尔没想过要给自己找点什么理由,不幸家庭和童年,净身出户的窘迫,这些在其他男公关嘴里被用烂了的谎话,对他而言的确是真实的,但是天与咒缚不愿意用这些为自己开脱。
他的确是这样一个浅薄的人,追求金钱和肉/体的快乐,自甘堕落进红酒绿的歌舞伎町里。
但是这样的他竟然也会爱上一个人,这样的他竟然也会被那个人爱上。
山野葵面前的禅院甚尔已经足够不堪,他不希望自己的形象看上去更加狼狈。
所以面对心爱的人,天与咒缚只是用一大只自己把摘下了眼镜,还没能习惯模糊世界的女性圈在了怀里,用玩笑般的语气说。
“说起来,我倒也勉强能算是大家族出身的少爷呢,只是没有家里人想要的天赋,所以和他们闹掰了。”
那些过去的无视、辱骂、霸凌和被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