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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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柏庭沉默地将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走。这番欲盖弥彰的举动,越发坐实二人的关系。

    宋婉月看着一桌人的异样眼神,心如死灰。彻底百口莫辩。

    她苦笑一声,说自己不是有意瞒着的,只是..

    话还没说完,像是点燃一切的导火索,那群人今晚上度过了起起伏伏的一个多小时,脑子早就不太好使了。

    多花了一会时间才反应过来。

    从反应剧烈,到无话可说。也不知是谁先起的那个头: “我去!那前阵子在公司听到的那些谣言都是真的?”

    "什么谣言?"

    "段总在公司总是莫名其妙消失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宋婉月无奈扶额,这到底是谁传的,哪来的密密麻麻了。她不就是在他脖子上亲了几下吗。

    偏偏除了有些夸大,又是事实,她没办法反驳。

    同事C眼神意味深长: “我有一天加班走得晚,听到洗手间还有动静。”

    宋婉月耳朵燥红,急忙打断: "不是我,我怎么也不可能在公司!"

    得知段柏庭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居然是夫妻之后,同事C对他也没那么多惧怕了。甚至还敢在调侃宋婉月的同时,顺便调侃一下他: "万一段总有呢。"

    段柏庭微抬下颚,无声看了她一眼。后者立马吓的闭口不言。好吧,还是吓人。

    小何想过他们会是男女朋友,或是其他桃色关系,显然没想过会是夫妻。宋婉月突然后悔答应过来参加今天的聚餐,她光是想到之后的烂摊子就感到痛苦。

    一群人嘀嘀咕咕小声议论着,偶尔抬头看一眼她和他。

    宋婉月感觉那一道道含蓄又明目张胆的目光,像是一双双手一样,恨不得将她剥个干净。她实在头疼。

    既然事情是段柏庭引起的,她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你给我处理好了,不然休想我再和你说一句话。"

    知道这种狠话一般没什么威慑性,因为每次说完以后,她也不会真的不理他。但段柏庭还是点了点头。

    担心他们继续和自己追问,毕竟直接问段柏庭,显然都没这个胆子。所以宋婉月

    寻了个借口先走了。

    段柏庭的车停在路边,司机在驾驶座打盹,见她进来,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夫人。

    宋婉月点了点头,让他继续睡会儿,现在不急着走。他急忙摇头,说他不困。显然,现在是工作时间,他睡觉已经属于不敬业范畴了。

    宋婉月也没继续说,低头拿着手机给静香发消息。

    【宋婉月:啊啊啊啊啊,我恨死段柏庭了!!!】

    静香平时回个消息慢吞吞,但凡闻到这种有瓜可吃的香味,她必定秒回。【静香:他怎么你了。又撩拨失败,输给了工作?】

    【宋婉月:怎么可能,我一撩一个准。】

    静香光是透过手机屏幕都能想象到这人得瑟又傲娇的小模样了。【静香:不是这事儿,那段柏庭到底怎么你了?】

    提到这个就来气,宋婉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和她讲了个明明白白。静香倒是难得没有和她统一战线。

    【静香:如果是你平时那些追求者,这个地下情委屈受了就受了。可对方是段柏庭,段柏庭啊!那个目下无尘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段柏庭。他愿意陪你隐瞒这么久,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宋婉月同样也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的好姐妹居然不站在自己这边。

    她可是向来帮亲不帮理,屁股歪到天边去的。不高兴的宋婉月直接给静香打去一通电话,委屈巴巴的开口: “你怎么能帮段柏庭说话呢,这件事明明是他的错。”

    听着电话那端姑奶奶的哭腔,静香一下子就慌神了,从床上坐起身,随意翻出一条睡裙裹在身上。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那个该死的段柏庭,他怎么能这样,明明都答应你了,还把你的照片设置成墙纸。摆明了就是故意的,想被别人看到。"

    正好男人煮好了面,推开房门进来,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袖口往上挽。儒雅随和,带着很重的书卷气。

    “一瑾。”他温柔叫她的名字。

    静香急忙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开口。

    男人会了意,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半框眼镜,随意在桌上垫了张纸,将碗放上去。安静等在那。

    宋婉月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没听错: “你房间有男人?”

    >静香看了眼满身书卷气的男人,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去了趟酒吧,结果睡了个去酒吧抓逃课学生的人民教师。

    这位看着二十七八的人民教师好像还是个处,思想传统,觉得睡了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那晚结束之后,在静香这儿,这事翻篇了,对方却显然不这么认为。每天下班都会来她家给她做饭做家务。静香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她渣是渣了点,但也不忍心欺负老实人,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这人高中老师,除了备课上课还

    得给学生上晚自习,工作时间安排的很满,却还是每天挤出时间来给她做饭。

    夺了人家的贞操,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她叹了口气: “说来话长。”

    听她话里的凝重程度,宋婉月一时不知道是她的事情严重点,还是她的更严重。

    静香又将话题调转回去,和宋婉月统一战线: “段柏庭这人是真过分,我看他是故意的,把他的手机壁纸换成你们的结婚照,肯定就等着被别人看到。"

    宋婉月本来还没往这方面去想,被静香这一点拨,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关注过段柏庭的手机壁纸是什么。

    静香泄私仇,恶狠狠骂了句: "段柏庭,该死的混蛋!"

    车门是在她骂这句话之前打开的,所以段柏庭一字不落的全听了去。宋婉月愣在那里,死死握着手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直到段柏庭垂眸看她,她才惊觉,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支支吾吾结结巴巴: "你……处理好了吗?"

    段柏庭解了西装前扣,从容落座,关上车门: "嗯。"

    她企图模糊重点转移话题:“你是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他顿了顿,“只是告诉他们,我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他们应该听懂了我的意思。"

    宋婉月暗自腹诽,不亏是黑心资本家,威胁人都这么隐晦。

    司机驱车回家,段柏庭漫不经心的又将话题转回来: “刚才在骂我?”

    宋婉月一下坐正,后背都僵了: “没有,我怎么舍得骂你呢。”

    “是吗。”他松了松领

    带,大约是觉得实在过于束缚,便将它摘了。说话的语调仍旧很淡,淡到听不出几分在意来, "那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骂我混蛋,是我听错了?"

    宋婉月惯会信口雌黄,睁眼说瞎话: “就是你听错了。我和静香夸你呢,说你办事有能力,长得又帅,带出去特别有面子。"

    段柏庭喉间发笑,极轻的一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听完全程的司机握紧了方向盘。

    宋婉月轻轻歪头,小心翼翼地从下往上看,想要看清他此刻的表情。以此来推断他到底信没信。

    男人闭目养神,面容平静。车窗外的灯光将他的脸分割成明暗两面。瞧着,并不大真切。

    虽然眼睛闭着,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将人搂抱进怀中: “看什么。”宋婉月心里嘀咕,这人是长了第三只眼睛吗。

    她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像是在找些什么。段柏庭被她上下其手,最终还是睁开了眼,低声询问: “在找什么?”

    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找你的第三只眼睛呢,不然为什么我干点什么坏事你都会发现。你该不会是妖怪吧,孙悟空?杨戬?"

    她今晚活跃的像是喝了假酒一样,段柏庭被吵的头疼,抬手将人紧紧按进自己怀中。阻了她继续说下去: “安静点,让我睡会。”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头靠在她肩上。

    宋婉月听出了语气里的困倦,也老实安分下来。段柏庭就这么抱着她睡了一路,宋婉月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实在不困。

    于是仰着头,去看他的睡脸。

    他睡着后比平时还要安静,连呼吸声都很轻,偶尔喉间会发出一阵短促的低吟。宋婉月知道,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做梦了。至于是美梦还是噩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宋婉月就这么看了一路,怎么也看不腻。

    她其实是个没什么耐心,三分钟热度的人。小时候妈妈带她学钢琴,她一开始很感兴趣,坚持没多久就觉得没意思。

    又带她去学了油画,这个坚持的时间倒是稍微久了点,但也没有持续下去。后来又去学跳舞,没上几节课就开始哭,说开软度压腿太疼了。

    连她自己都觉得疑惑,怎么偏偏喜欢一个人,她能喜欢这么久。这张脸,也怎么都看不腻。她可以看一辈子。

    平和的面容,眉头微微皱起,眉间淡淡的褶皱,想来是做了什么噩梦。宋婉月伸手替他抚开。

    大概是她的触碰,让他从半梦半醒间醒来。段柏庭睁开眼,她出现在眼底。宋婉月冲他甜甜一笑: “你醒啦。”

    刚睡醒的眼底带着惺忪倦意,直到雾霭散尽,他终于看清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在他怀中,在他眼底,低下头就能吻到的距离。

    宋婉月环住他的腰,笑嘻嘻的问: “是做梦了吗,梦到我了吗?”她说话总是嗲嗲的,尾音会上扬。

    段柏庭没说话,将人抱的更紧。

    宋婉月笑容更加灿烂,虽然他没回答,但他的拥抱足以证明一切。她的确很坏,一旦确定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就会更加骄纵任性。

    回到家后,覃姨还没休息。

    段柏庭出门前准备的那一大桌饭菜,她放在厨房又热了一遍,随时预备着他们回来。宋婉月瞧见了,有些怔愣: "这些……"不像是出自覃姨之手。

    段柏庭将外套随手搭放在一旁,准备上楼先把衣服换了。

    在那个饭店待了那么久,他身上沾染的烟酒气令他极度不适。

    覃姨笑道: “都是柏庭做的,从早上就开始准备了,忙活了一天。”

    在这一刻,宋婉月的内疚达到了巅峰。

    段柏庭准备了这么久,她却和同事出去聚餐。难怪他会过去。

    自己居然还在心里埋怨。

    “我真不是个人。”

    段柏庭衣服换到一半,宋婉月就推门进来,抱着他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衬衫的袖子才刚套上,扣子都来不及系,就这么敞着。宋婉月搂着他的腰,埋进怀里开始忏悔。

    段柏庭罕见的愣了愣。

    面容无奈,按着她的额头,将人轻轻从自己怀里推离: “行了,我先换衣服。”她不依不饶,又埋上来: "我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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