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1/2)
她在房里上身只穿了件鹅黄绉纱粉红边的短襦,下衬一条水绿色的裤子,与春日比并没有添衣,再看他已经穿上了夹棉的襕衫,心知他文弱怕冷,遂从壁橱的箱子里翻出一件银鼠裘衣,裘衣由银鼠的皮毛拼接而成:“冬衣,你拿去穿?”
裘衣一看就是男女皆宜的服饰,非常华贵,他明知是朝廷赏赐给在外领兵将领的崭新的冬衣,还偏要问:“特地给我备下的?”
“嗯,”史玉皎哪有听不出来的,顺着他的话故意笑道:“新买的。”
沈持:“贵吗?”
史玉皎并不曾留心过这些衣饰,哪里知道外头是买不到的,她想了想说道:“贵,花了好几十两银子呢。”
沈持:“在哪个商行买的?这么物美价廉的好东西,我明儿去买上十件八件的,转手卖了,少说能赚几百两银子……”
蒙人被揭穿,她红着脸转过身去不理他了。沈持把银鼠裘衣抖开披在她身上:“挺衬你的。不早了,去睡吧?”
她又解下来反披在沈持身上:“我平日里要穿甲胄,用不着。”且他们习武之人对寒暑不太敏感,以这里的气候,即便寒冬腊月也觉察不出冷来。
听他说起甲胄,沈持看着她挂在那里的一副,甲有上衣、下裳、护肩、护腋、袖、裆,为黑色底子流云纹图案,月白绸里,里面盘扣。正中是护心镜,镜四周饰同款的流云纹,整体看像鱼鳞一般,故而有“幡旗如鸟翼,甲胄似鱼鳞。①”的诗句,胄是头盔,带在头上的,用的是牛皮胎所制作,髹黑漆,问:“穿在身上重不重,闷吗?”
甲胄不能随便穿,叫人知道了会被言官御史弹劾的,他没机会感受,只好问她。
史玉皎让他上手帮自己穿身上,瞧个过瘾:“我这个比较轻,仅有十斤。”有些将军的甲胄二十斤,行军时是比较重的。
沈持细细看过甲胄的细节:“好威风。”他心道:以后生个儿子一定让他习武,家里有甲胄要继承。
但,想生儿子得多睡啊,他又帮她把甲胄一件件脱下来:“夜深了,去睡吧?”脱着脱着不知谁先开始就耳鬓厮磨起来,彼此脸都红得沁血,她捞起个纸团一下打灭屋中灯,以黑夜遮掩羞色,拎着他直接进了帷帐……寒夜里翠被笼相拥而眠是件享乐事,一番温存自是少不了的。
……
翌日一觉醒来,窗外是零星的雪花与朝霞共舞的一个新的水灵灵的清晨,他抚着她的青丝想说些缠绵情话,被她伸出手飞快地捂着嘴:“起床,去校场。”
沈持:“……”
登时脑中婉约多情的辞藻退隐,换成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豪迈高歌。
远处传来将士们操练的声音,他好奇史玉展今日单挑将军们能不能赢一局,起床洗漱
来到后已是黄昏时分,同史玉皎一起吃过晚饭,漱口,消食,熏香,一切就绪,沈持和史玉展坐在书房,准备一道读《尉缭子》,
刚坐下,史玉展从笔筒里挨个抽出一支笔一支笔来试,末了说道:“姐夫,我用不习惯我姐的笔,我回屋去拿我的来,你等我。”
沈持:“快去。”
然而小半个时辰过去,史玉展没回来,他就知道:那小子溜了。
沈持从书房出来,到处找人。走了好几圈,鞋底都快磨薄了,还没找到史玉展。
沈大人心里苦。
等到天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时,史玉展被兰翠押了过来:“沈大人,人给你,这次看好了。”
沈持:“房里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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