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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谈条件得有筹码才?行,筹码越高胜算越大,可她现在孑然一身,并没有那么?强有力的筹码能?救她和文砚之两个人。
郎灵寂今日这般明目张胆,定然拿定了十足的把握。
她和文砚之隔着?不到二尺的距离,却好像天与渊的距离,相望不相即。
就在刚才?,文砚之受到了笞刑,整整五十鞭子,仅留留最后一口气?。
这是对文砚之之前敢觊觎琅琊王氏贵女、弹劾琅琊王氏、在朝堂与士族对立的惩罚。
郎灵寂在报复。
当初掀起波澜的不仅有文砚之,还有王姮姬。
文砚之既被惩罚,该她了。
王姮姬捏紧拳头,婢女一左一右馋着?她,实为禁锢,让她无法?轻举妄动。
郎灵寂慢悠悠套上一双手?套,下人端来器皿,将器皿在火烛上烤了烤,里面?的东西很快融化成浓稠的水。
空气?中散发着?危险而熟悉的甜香,极度熟悉,却恍惚让人忆不起来。
直到药丸完全融化殆尽,甜香充满室内的每一寸角落,王姮姬才?恍惚惊觉。
她本能?地怔了下,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是——那东西。
蜡烛狰狞的火光,倒映在墙壁上,黑色的影子犹如张牙舞爪的鬼手?。
满室的甜香,如以甜美味道为外表伪装蛊惑人的毒药,氤氲着?不祥的气?息。
这熟悉的傀儡线,这熟悉的操纵感。
郎灵寂二指轻轻钳起她雪白的下颌,使她张开嘴。她泪水微湿,鼓着?嘴摇头,两排白硬的牙齿丝丝入扣地咬合住。
“来,张嘴。”
她又不傻,坚如磐石决计不肯。
他遂故意俯首去吻她上唇,驾轻就熟地捻,痒痒的感觉,使她的防线崩溃,浑身哆嗦,牙关漏出?一丝缝隙。
爱意的吻,纯纯变成索命的工具。
“呃…“她溢出?半截轻呼。
郎灵寂精准捕捉到她的那丝缝隙,将融化的甜药摇荡均匀。
她脸色白里透红,犹如一枝蘸水的兰花,带着?几缕恐惧,问,“是什么?……你要?做什么??”
“情蛊啊,你猜了很久的。”
他未曾隐瞒,静静吓唬她,“现在就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上西天。”
后半句是即兴发挥的,虽然里面?仅仅是情蛊,并非什么?致命的东西,但他就是想戏弄她。
叫她和文砚之情深款款。
叫她逃婚。
王姮姬秀丽的眸子瞪大,浓重的愤恨,喉管却已被打?开。
那么?一瞬间,求生的希冀。
当初悔婚是她和文砚之共同策划的,文砚之得了重刑,她自然也轻饶不过?去。
她不喝,像生病了耍脾气?不喝药的小孩子。她当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了情蛊,怎么?能?重蹈覆辙。
郎灵寂将她清韧的样子尽收眼底,那么?可怜,让人一瞬间回到了前世。
那时候她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后,像一个小尾巴。他不用担心?把她弄丢,她永远紧紧跟在他背后,甩也甩不掉。
前世,他从?籍籍无名?到位极人臣的荆棘之路上,有她每日每夜地付出?,对他至诚的呵护与照料。
他们的关系虽说不上多恩爱,却也是相敬如宾。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