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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尽全力也无法撼动他一分一毫。
“秦照庭……”我已经喘不上气,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些嘶嘶的气音,“放、开……”
他手下的力度半分不减,甚至隐隐有更为剧烈的趋势。
听见了却装作没有听见,和聋了有什么区别。
时间流淌缓慢,我双腿发麻,慢慢便不挣扎了,眼前朦胧一片,我看不清他的五官表情,只觉得心口处有些什么厚重的东西倒塌得无法再修复缝补。
面前的秦照庭与求我给一个机会的秦照庭判若两人,我脑中忽然回闪过许多片段,什么尊重与爱,原来全都是哄人的把戏。
说来好笑,我甚至不知道秦照庭发狂的原因。
不知过去多久,那算作酷刑的亲吻结束,秦照庭放开了我,我随即沿着墙边滑落下去,脏污的灰尘沾上了浅白色的运动裤,形成一大块灰扑扑的印子。
今天出门时我还是干净的一个人,现在只像一个脏东西。
嘴唇又痛又麻又痒,像被带有毒素的蚂蚁噬咬过一般,不确定是不是破皮了。
脑海中挥之不去秦照庭那让人反胃的样子,此时他就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站着,我真想对着他的脸啐两口,可惜碍于我仅剩的那么一点道德和素养,我没有那样做。
我极其厌恶地抬手发狠蹭着嘴皮,可刚刚被他抓了太久,就连手上都是他的味道。
器材室里一时间充满了杂乱无章的喘息,有他的也有我的。
秦照庭伸手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西装上的袖扣让我瞬间联想到那只将我拖到这里的手。
我毫不留余力地拍了过去。
清脆的一声响盘旋在空气里,秦照庭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巴掌,手依然定在远处不动。
他似乎怔住了。
就是现在。
“你犯什么病?!”我从地上腾跃而起,拽住他那条在方才混乱中有些松散的领带,试图把他掼到另一面墙上。
他向后退了两步,随即反应过来抓住我的腕部,也抬高了音量:“你该问问你自己在干什么!”
“如果我今天不在场,众目睽睽之下你会和你那所谓的合租室友干什么?比完赛又要去干什么?去开房?还是回你们那出租屋鬼混?”
秦照庭说话难听至极,甚至不堪入耳,我自知没有同他解释的必要,可是我无法忍受他随意编排我与常岭。
“我和常岭什么都没有。”我说。
诡异的沉默重现在说话都会有回音的器材室里,我竭力冷静下来,直面迎上秦照庭充满怒气的脸。
显然秦照庭没听进去我的辩解。
器材室外忽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
这里的器材室有许多个,每个器材室都分别存放着不同种类的体育器材。
按着声音的来源听,是从旁边的器材室里传过来的。
是两个人的说话声。
也不像说话,更像是一方在教训着另一方,而另一方不时地反驳几句。
那反驳的声音有几分熟悉,我一定在哪里听过。
秦照庭突然问我:“隔壁的人是谁,听出来了吗?”
我还被他捏着腕骨,艰难地分神辨别着,一声诡异的带着哭腔的“哥”让我震惊不已。
是常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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